的耐火青磚。
他們先在爐中起火,放上巨鍋,再把一籮鐵砂傾入鍋內。
爐火極烈,嘍羅並持鏟不住翻砂,使鐵砂平均受熱。
等到鍋中熱氣騰起,鐵砂並微微變色時,嘍羅們方把那兩塊耐火青磚用鐵砂蓋住,使其沉在鍋底。
蕭沛取過一隻小壺,向鍋中傾了少許水兒。
“滋拉”一聲,水兒才觸鐵砂,便化作青煙而沒。
這種情況,顯示鍋中鐵砂雖未赤紅,也已燙極。
蕭沛目註上官奇,抱拳說道:“上官朋友請吧!”
上官奇笑道:“蕭寨主請先展絕藝,在下自當勉強學步就是。”蕭沛也不再客氣,便面爐而立,邊自提聚玄功,邊自猛搓雙掌。
搓了十來下後,顯然可以看出,他右臂的肘部以下,業已變成了深紅色澤。
蕭沛停手不搓,微一凝神,伸出右掌,插入那鍋奇熱的鐵砂之內。
青煙仍騰,“滋拉”之聲仍作,但蕭沛的臉上卻毫無痛苦神色。
他伸手直到鍋底,取出一塊青磚,高高拋起半空,等落到六七尺時,凌空一掌劈出,青磚立被掌風震成粉碎。
飛雲道長見狀,為蕭沛捧場地撫掌讚道:“蕭大哥這‘硃砂掌’力的精深程度,真足以傲視江湖的了!”
蕭沛也面有得色,向上官奇微笑叫道:“上官朋友,你若不願照樣施為,便換個方式也可”上官奇怎肯被他藐視,蕭沛話猶未了,上官奇業已安然緩步,走到爐火之前。他並未像蕭沛那樣凝功搓手、做張做致,才一走到鍋前,便伸出右掌,插入砂內。
他掌上膚色未變,仍然瑩白加玉,插入砂內之後,從鍋底把另一塊青磚緩緩取出。
蕭沛臉色大變,不等上官奇再學他拋磚擊磚,便苦笑一聲,搖手叫道:“上官朋友的功力真高,蕭沛甘心認敗!”
原來蕭沛取磚在先,上官奇取磚在後,一先一後之間,爐火未熄,鍋中鐵砂的熱度自又增高不少!
上官奇不單不懼,手掌入砂之際,又未起甚青煙,取磚動作,更故意比蕭沛緩慢得多,自然不必再拋磚擊磚,已可顯然看出高下。
上官奇手持青磚,目注蕭沛。蕭沛揚眉笑道:“丈夫一言,快馬一鞭,蕭沛雖然身在綠林,也尚有幾分江湖骨氣!”
話完,喝道:“‘天狼寨’中的四大頭目聽令!”
寨中頭目等人,早就群集演武場四周觀看熱鬧,蕭沛一叫之下,所謂“四大頭目”便應聲走出,並立場中,等候蕭沛指示。
蕭沛朗聲說道:“‘天狼寨’從此解散,你們開啟庫房,把所藏金銀掃數分給弟兄,命他們迴轉家鄉,各安生計!”
居右的一名頭目濃眉雙挑,目閃兇芒,抱拳叫道:“寨主何必”蕭沛擺手接道:“你們不必多言,大丈夫信諾當先,既立賭注,必當遵守,我的‘天狼爪’若是再敗,立即自行懸頭高竿。你們走吧,不許不遵命令,壞我名頭,萬一蕭沛僥倖不死,則江湖中還盡有相逢之日。”
四名頭目不敢違抗,只得無可奈何地低頭而去。
上官奇與南宮敬均想不到這“鐵爪天狼”蕭沛居然能不輕所諾,表現得頗有骨氣!
他們方自交換了一瞥頗感意外的驚詫眼色,蕭沛已向南宮敬抱拳叫道:“南宮朋友,請下場吧,你看,高竿懸繩,蕭沛已準備了一顆人頭,來領教你的震世絕藝。”
南宮敬早就瞥見這演武場中有根十丈左右的高竿,竿上並有繩圈,可以放下,遂微笑說道:“蕭寨主放心,這是公平賭命,我若落敗,也照樣毫不遲疑地把項上人頭割下!”
這時,蕭沛業已把他的成名兵刃“天狼爪”取在手中。
所謂“天狼爪”,就是一根鴨卵粗細、二尺長短的鋼棍,棍端鑄有五枚異常銳利的銀爪而已。
上官奇見南宮敬業已起身出陣,遂用“蟻語傳聲”功力向他悄然囑道:“南宮賢弟,這是賭命之搏,千萬不可驕敵大意,應該盡力求勝!”
南宮敬點了頭,緩步走出。
由於上官奇這一囑他慎重,不禁附帶想起紅衣少女告誡自己要注意蕭沛狼爪中指之語。
既然想起此事,目光便看向蕭沛手中,覺得那狼爪中指,除了比其他四指略長略粗,也特顯銳利之外,並未見有什麼特別的奇處。
南宮敬方自微覺哂然,突又想起根據上官奇的推斷,那紅衣少女可能是董夫人身邊的“紅衣崑崙”蕭瑤?
倘若所料不差,則這等人物豈有虛言?蕭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