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西邊山壁下的夜色暗影中,拱起了三座墳頭。
他目擊之下,不禁鋼牙一挫,怒聲問道:“你們這幫萬惡之徒,又把‘豫中三傑’害死?”
喬凡陰惻惻地笑了一下說道:“上官老兒,常言道得好‘山中雖有千年樹,世上難逢百歲人’,你怎麼證明是我們把這三個老兒害死,而不是他們的陽壽已滿,自行回了姥姥家呢?”
顧朗軒沉聲叱道:“你少詭辯,縱或‘豫中三傑’有一人病死,也決無三人同亡之理。”
喬凡笑道:“他們是要好弟兄,一人病死,其餘二人殉義,便把這‘無為莊’送給我們,改名為‘有為莊’了。”
顧朗軒知道與喬凡多話無益,遂冷笑一聲,不再開口。
這時,喬凡引領顧朗軒向莊中走進,莊門之外,果然橫著“有為莊”三個大字。
莊門有四名壯漢擔任守衛,因有喬凡引路,遂均抱拳為禮,不加盤問阻攔。
喬凡把顧朗軒引到一座大廳之前,有名莊丁從廳中走出,向喬凡恭身說道:
“莊主請喬爺陪同來客到廳中答話。”
喬凡點了點頭,伸手讓客。
顧朗軒昂然舉步,毫不畏怯,走向廳內。
他剛剛登上石階,便有一位錦袍老者從廳中走出,在滴水簷下抱拳相迎。
顧朗軒微一打量對方,見這錦袍老者年約六十上下,但卻身軀偉岸,豹頭虎目,精神極為矍爍!
雙方目光一對,那錦袍老者便含笑說道:“來客可是上官大俠?”
顧朗軒點頭答道:“在下正是上官奇,尊駕如何稱謂?”
錦袍老者笑道:“我叫陶弧,忝為本莊莊主,上官大俠的俠駕到此,委實使蓬蓽生輝,請入內待茶。”
說完,便閃身側立,肅客入廳。
顧朗軒邊自舉步入廳,邊自覺得“陶槐之名甚為陌生,自己似乎從未於正邪各派中聽過有這麼一位人物。
賓主落座之後,莊丁獻上香茗。
顧朗軒情知自己身入虎穴,處處都須小心,雖然接過香茗,卻不肯沾唇,隨手放在几上。
陶弧知他生疑,也不勸飲,只是含笑道:“上官大俠,你不知道我要喬兄請你來此之意?”
顧朗軒淡淡說道:“在下又不是陶莊主的腹內蛔蟲,怎能憑空臆測,陶莊主還是直說最好。”
陶弧被他搶白,也不以為意,仍自含笑說道:“據我所知,上官大俠的武學修為甚深,具有一身相當不俗的高明功力!”
顧朗軒哂然答道:“陶莊主太過獎了,老朽無能,像我這點修為之人,江湖中可以說車載斗量,俯拾即是。”
語音至此,目注陶弧,詫聲問道:“陶莊主,你把我邀來此處,難道只是為了對我誇讚數語麼?”
陶弧笑道:“當然不是,我是企圖釋疑!”
顧朗軒詫道:“釋疑?釋什麼疑?”
陶弧目光電閃精芒,笑吟吟地說道:“我覺得尊駕不應該叫做上官奇!”
顧朗軒暗暗吃了一驚,向陶弧問道:“陶莊主此語甚奇,我不懂你何以有這種想法?”
陶弧端起杯子飲了一口,說道:“這道理極為簡單,上官大俠既有如此武功,絕非毫無來歷之輩,但我遍查當世武林中各門各派的出色好手,均未發現有‘上官奇’三字在內!”
顧朗軒聞言之下不禁揚眉狂笑。
陶弧等他笑聲略住,注目問道:“上官大俠何以如此狂笑,莫非我說錯了什麼話兒?抑或你有甚辯辭?”
顧朗軒冷笑道:“何須辯解,我只請問陶莊主一聲,你這‘陶化二字,又是否見過經傳?”
陶弧先是一怔,旋即“哈哈”大笑,連連點頭說道:“高明,高明,上官大俠不單武功精絕,連口舌方面也如此犀利,真使我佩服之至!”
顧朗軒哂然笑道:“這樣說來,陶莊主是承認相信我叫做‘上官奇’了?”
陶弧方一點頭,顧朗軒便站起身形,抱拳告別。
陶弧伸手相攔,皺眉說道:“上官大俠好容易才得光降,怎麼去心這急,我還有事請教!”
顧朗軒本是做作,聞言之下,便又坐了下來,目注陶弧問道:“陶莊主還有什麼見疑之處,何妨直言?我輩江湖人物,講究的便是豪爽!”
陶弧笑道:“上官大俠與南宮敬是怎麼結識?”
顧朗軒毫不遲疑,應聲答道:“我與南宮敬原本毫不相識,是受了‘紫竹書生’顧朗軒的臨終之託,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