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造的是脆弱的。所以,自然生成的愛情可以經受一切考驗,而人造的婚姻只能面對一次背叛。”
“愛情也不一定”
聽蘇怡說得有些武斷,我嘟噥了半聲,驀地想起這種話萬萬不可在這時出口,連忙掐斷話尾,可身上又是一層冷汗。然而,蘇怡卻不介意這個,她看著我,微微一笑:“我對我們之間的愛情,很有信心!”
我心頭立刻一熱,但蘇怡馬上又澆下了盆涼水:“同理可證,我對我們之間的婚姻,卻從來不抱希望!”
“從來”
我失聲叫道,“從來”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和我結婚時,便沒想著和我白頭到老嗎?
“我沒有信心啊!”
蘇怡的手還是那麼柔和,此時已用雙臂環住了我的脖子:“面對她們,你認為,我應該有信心嗎?”
這個“她們”,倒真是可圈可點,雖然蘇怡並沒有指名道姓,但用腦子稍微聯想一下,我便覺得心裡面發虛。但,但這個還不應該成為理由吧!我覺得,蘇怡的自信應不是任何外力所能撼動的。
“我還是不明白!”
和蘇怡保持著親密的接觸,我喃喃道:“你為什麼能把婚姻和愛情分得這麼清楚?難道它們不是一體的嗎?”
“在理想狀態下是,但在現實世界中,不是!”
“你真理性!”
“謝謝誇獎!”
蘇怡淺笑回應,我苦笑了一下,彎下腰,用額頭碰觸她的額頭,兩個人的體溫交融在一起,溫溫的,感覺很好。在這個時候,我已不想再開口了,因為我已經明白,蘇怡內心的堅定,不會以任何力量為轉移,至少,我不行!
但是,我仍抱著一絲最後的希望,我想到在門外時,蘇伯父對我說的話,這給我了一線靈光。
“可是,蘇怡,我們的孩子呢?想一想,我們的孩子!”
“孩子?”
“是啊,蘇怡,我們的孩子!你難道要在他的出生證明的父親一欄中,寫上‘父不詳’嗎?要知道,我們已經沒有了結婚證”
“孩子啊!”
蘇怡的目光霎時間變得幽深難測,似乎在思考些什麼。我用渴望的目光看,覺得這次似乎有了些進展。半分鐘後,蘇怡的唇角便微起一抹弧度:“不管發生什麼,我會始終愛他〈她〉的,宇哥,你呢?”
“呃,我當然也會”
“那麼,你在乎一張出生證明嗎?”
“嘎?咳咳咳”
被蘇怡堵得好慘,我被嗆到了。幸好,我還有話說:“我們自然沒問題,可是孩子長大以後呢?你覺得,他長大以後,對‘私生子’這個頭銜,能夠以平常心對待嗎?”
我覺得我的聲音像哀號,而蘇怡則眨眨眼睛,略思索了一下,然後拍手笑道:“宇哥,你提醒我了,為了防止這種事情的發生,我們便孩子出生之後,不遺餘力地教育他〈她〉吧!”
“教育什麼?”
我覺得自己的嗓音在發顫,一向善解人意的蘇怡卻好像沒感覺到什麼,只是以頗高的興致道:“當然是教他〈她〉做人的道理,讓他〈她〉因自己是一個私生子而自豪啊!宇哥,這種洗腦的功夫,我可是相當有信心的!”
看她眼中閃過的惡魔般的狡黠,我終於忍不住仰天長嘆。
如果這個世界上有神的話,我會先為他上三柱香,再一劍劈了他!
如果這個世界上有神的話,那麼,蘇怡一定是他嘔心瀝血的傑作。容貌、風度、智慧、品德,每一點,均是令人讚歎的完美。然而,為了迎合他“盈缺有度”的惡趣味,他又賦予蘇怡這樣的性格!賊老天!
有那麼一瞬間,江雅蘭停止了呼吸。雖然她很快便恢復到了最佳狀態,但這死寂萬物的感覺,卻已經很難忘記。江雅蘭非常討厭這種感覺,她哼了一聲,環體黑焰微微一震,在空氣中發出一聲氣爆,打碎了這死寂,也調動起了她的鬥志。
“莫名其妙的傢伙!”
江雅蘭輕蔑地向這個所謂的“黑天”勾動手指,基本上,她還是把這人當多瑪拉看待的。而她對故弄玄虛的問答題沒有回應的義務,她只對這個古怪傢伙的實力感興趣。
沒有卡陀,用他來代替,應該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在大戰之前,江雅蘭完全沒有考慮到雙方的實力差距,也沒有想到如果自己戰敗了,等待她的後果會是什麼,她的腦子裡面,只有戰鬥,這就是她的性格。
“有趣的小姑娘!”
對面那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