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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候,蘇家、容家、江家,終於從亂成一團的家事中分過神來,一面高聲呼籲各方行事要慎重,一面全軍出動,已幾年沒有拋頭露面的容家大佬容青戈親自掛帥,向著浩京急趕過來。

然而,三家的呼籲還是遲了半步,諸方高層協調意見之後,有意把與張家關係最密切的三家排除在外,命令先遣隊進入查探。

他們在想,就算是惹惱了某些人,只要放低姿態,用“擔憂”、“關心”之類的字眼,未必不能化消怒氣。

反倒是與這次事件相關的重要證物,卻絕不能這樣被拿了去!

接受了命令,米達修苦笑一聲,命令四位“極限階”小心戒備,他則聖力全開,又潛隱不發,小心翼翼地走入院中,四個“極限階”隨後跟入,又停了數秒,見其中確實沒有什麼異常,兩個研究員才跟了進去。

腳步聲響起,非常地陌生,其中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情緒相當明顯。

我壓抑住了嗓中的抽噎,又平靜了一下心情,這才抬起頭來,一眼掃過這些不告而入的人,將他們臉上的尷尬盡收眼底。

“出去!”

我的語氣並不激烈,但冰冷無比。

“呃,陛下?”

最前面的那個老頭,應該是神聖教廷的高階人員,一身聖力隱而不發,滔滔流動,相當精純,只是這察言觀色的功夫還有長進的餘地,他似乎看不到我滿臉的不耐,反倒是踏前一步,彎下腰來,仔細地打量我的情況。

我眼中閃過冰冷的光芒,氣機牽引,他身後四人齊齊一震,同時踏前一步,狹小的院落霎時間更顯得擁擠起來。

哦,四個“極限階”!

我終於開始正眼瞧人,但還是倚在葡萄架下,沒有起身的意思。

“你們進來,得到我的允許了嗎?”

因為哭的時間過長,我的嗓音有些沙啞,有些虛弱,似乎沒有什麼威勢。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似乎也不在意我的逐客令,仍然沒有動彈。

那個老頭乾咳了一聲,先不痛不癢地說了一聲“抱歉,來得魯莽”,接著就很急切地問我:“陛下,孤岫先生和雲忘先生何在?”

我直勾勾地看著他,直到看得他全身發毛,這才咧開嘴,笑了一下:“他們?走啦!”

“走?哪去了?”

老頭急切的樣子像是得了哮喘病,“哼哧啍哧”地喘不過氣來。

我伸手拂去臉上的淚痕,微笑著伸出一根食指,指了指天空:“去那兒!他們都去啦!”

院子裡霎時間靜得落針可聞,老頭險些一口氣喘不上來,連忙後退一步,調順氣機。後面的人,根本就是毫無反應!

看著眼前幾人瞠目結舌的樣子,我冷冷一笑,偏過頭,看葡萄架上已結出的點點果實。

青澀的顏色,指尖般大小,要想真正成熟,還要一個多月吧。我已經看到了它們的結局。這些果實,註定了要腐爛在地上,因為,摘它們的人都走啦!

我後背借力,緩緩地站起來,搖搖晃晃地往屋裡走去。幾天幾夜沒有睡一個好覺,我真的困了。

見我往屋裡走,那個老頭驚了一跳,連忙大叫道:“陛下!”

我冷冷回眸,看他要說些什麼。

老頭被我的目光噎了一下,差點把要說的話全都丟掉。幸好,後面四個“極限階”為他分擔了一些壓力,他努力地喘口氣,飛快地把話講完:“敢問陛下,孤岫先生,雲忘先生,是,咳,那個是怎麼去的?”

這次我沒有回答,我只是微微一笑,在門口站定,看向青灰色的屋簷,良久方道:“張家只剩我一個活人了,恐怕幾千年來,這也是我們最虛弱的一次吧。好機會,莫錯過了!”

我對他露出了雪白的牙齒,再一笑,開門進屋。進入裡間,往床鋪上一躺,很快地睡了過去。

院中七人,面面相覷,誰都做聲不得。

良久,來自叢巫的庫德拉乾澀地開口:“他那話,是什麼意思?”

大家都有功夫在身,屋裡傳出的輕微鼾聲,自然也都聽到了。

庫德拉比較單純的腦袋,實在想不通這莫名其妙的中天帝國皇帝話中的深意,更想不通,在這種情況下,他怎麼還能睡得著?想得頭暈眼花之後,只能向周圍的人求援。

可是,沒有人回答他。

這次四個“極限階”,分別來自叢巫、梵河、埃瑪、神英,其中叢巫、梵河兩派,與張真宇有些衝突,埃瑪和神英,則算是“友誼之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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