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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你現在可知道我今日退讓的原因了?”

怨氣散後,莫澤北己恢復了平日的陰冷,腦中更是智珠在握,他微一思索,便笑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大哥剛才對張真宇的心理分析,也在於此了。”

“張真宇的性格素來溫和,即使近年來性情有變,增生野心,那程度也不會太深。今日之事,全因為我等逼得太過,使其陡生異變。”

“然而,這一突變,卻是建立在其滿腔血氣之上,時間一過,銳氣必失,他行事風格,也必然會前後顧忌,到那時,便是我們的機會了!”

楊子善聞言,撫掌笑道:“正是如此,不但要與他耗時間,還要儘量地少和他衝突。他攻,我們退,讓他滿腔怒火,全打在空處,如此這般,不用多長時間。他必生倦怠之心,如此事成可期!”

莫澤北接著道:“現在最重要的,便是要讓各方的口徑一致,最直接的,當然是東府那邊。不過,東府與中皇集團的關係向來不錯,洛河陽的徒弟和張真宇又是生死之交,想來他不至於和張真宇作對,如此,事情己成了大半!”

說到這裡,兩個老頭相視而笑。他們當然明白,嘴上說說是一方面,真正開始執行時,又是一方面。嘴上流利,未必辦事順暢,不過,如果能在嘴上將線索理情,比之渾渾噩噩過日子,又是另一番光景!

只要有了行動的方向和周密的計劃,便是強絕如張真宇,又如何?

第三章同居

新紀二。五七年七月二十日,東盟大學城,張宅。

樓下,禁衛軍呦呦喝喝,將大件的傢俱搬到屋外,裝箱帶走,容可為和混子吱吱喳喳地叫嚷著,哪件兒好看,哪件值錢,完全一副奸商嘴臉。

關上門,拉上窗簾,將外界的聲浪全部隔絕,在這個僅屬於我的房間內,我盤腿坐在地上,螟目端坐,不發出一點兒聲息。

房間內所有的傢俱都己經搬空了,再過幾個小時,整幢別墅的所有權,也將歸於他人。

而從此刻開始,島上所有屬於禁衛軍的勢力,將逐步撤出,三日之後,東盟大學城,將列入黑暗世界“三不管”的空白區。

我將離它而去!

兩年多的時光,留在了這個島上,毫無疑問,這段時間,是我人生中少有的充實。不同於前十六年的單純,不同隨後兩年的鐵血和孤獨,這段日子,由朋友和受人陪我一起度過。

可是,在離開它的時候,我心中卻只餘下了滿滿的遺憾?

垂下頭顱,我開始哀悼自己早逝的婚姻。

有可能是近日來,事情發生得太多、太快,所以,當我昨晚回到這裡,走進臥室之際,我一眼就看到了地上己沾染了滿身灰塵的協議書。

上面,我和蘇怡的親筆簽名煞是刺眼,因此,連想都沒想,我一腳將它踢出窗外,任它隨風逝去。

即使是這樣,協議書的法律效力也己經生效,無論是在普通世界裡,還是在黑暗世界中,我的檔案上,都己經劃去了妻子那一欄。

我現在,是單身!

也許,如果事情不是這樣的倉促,我們或許能把它處理得更好,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

對黑暗世界的大部分人來說,我這失敗的婚姻,並沒有造成中皇集團高層的變化,因此,也沒有了注意的價值。

他們真正在意的,是我以前所未有的強硬姿態折辱最高議會之後,炎黃進化力量可能發生的勢力更迭。

所以,近幾日來,各大媒體全數轉了風向,他們一方面大力宣揚我同魔門的激戰,一方面添油加醋地形容我與最高議會的矛盾,有無數的人想把水攪混,從中漁利。

在這種情況下,我越發地想念蘇怡。以前碰到這種情況,很自然的,蘇怡會用最高明的手段,將對手的險惡用心一一拆解,並作出犀利反擊。可現在,這些事情只能由我自己來面對。

我己經很多天沒有看到她了。

事實上,大鬧最高議會的時候,我就沒看到她,據容可為講,這幾天她身體有些不舒服,一直在蘭光休養,有容等人也在那裡陪她。

看容可為的臉色,這話應該不假,我現在就在考慮,是否要在東盟大學城的事情結束後,到蘭光去看她,然後,再穩重地處理一下我們兩人之間的問題。

樓下的搬運工作己臨近尾聲,容可為和混子的聲音低了下去,在安靜的環境中,紛亂的思緒也漸漸離我而去。

窗外強烈的天光透過米黃色的窗簾,照亮了房間內的一切,我緩緩睜開眼睛,準備起身,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