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實說:“核爆之前,全不知情。現在,卻能整理出一個來龍去脈。克洛伊德大人,有興趣聽我說嗎?”
我面向和藹的老頭,眼角卻掃視著周圍的神職人員。
我感覺到,克洛伊德對我還是比較認可的,但周圍的這些神職人員,卻對我有某種偏見存在。
這和藹的老頭笑了起來:“當然,上帝兼聽一切聲音。”
我聳聳肩,在腦中組織了一下言辭。
然後,從普魯斯遭襲,又被人救走開始,一直到他被我們救回,根據普魯斯的描述,我在眾人眼前,理清了一個大概的脈絡。又在有意無意間,著重提點了一下那個神秘的少女。
克洛伊德明顯對那少女感興趣,他好好地想了一陣,才用他招牌式的溫和嗓音說道:“按照大祭司閣下的描述,那位神秘少女應當是發射核彈的關鍵人物。大祭司的話,我們自然信得過,然而,從邏輯的角度來說,陛下,你覺得那位少女會為了救助大祭司,而引爆核彈嗎?”
我表面上不置可否,但心中卻在痛罵普魯斯這小鬼。
他敘述經過時,在關鍵處語焉不詳,且諸多推諉,一看便知還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偏偏在他可憐兮兮的目光下,我硬不起心腸,沒法嚴刑逼供,要不怎麼會有這份尷尬?
我眼睛眨了眨,再回答的時候,語句中開始出現了“也許”、“或者”、“大概”等不確定的字眼,臆測之詞居多,周邊那些神父、騎士之類,本來已經緩和的臉又繃了起來,我看了只想笑。
他們的信仰和原則,在黑暗世界的傳統價值觀面前,真的只是個笑話。
然而,生而為人,在失笑的同時,我也不得不向他們表示敬意如果他們的信仰和原則能夠萬年如一日,永不變質的話!
克洛伊德大人自始至終都保持著可敬可佩的微笑和耐心,在聽完我最後一段以主觀臆測為主的話後,他向我微施一禮:“多謝陛下為我等解惑,我們會根據陛下提供的線索,進行進一步的探察,無論獲得什麼結果,都將首先告知陛下。”
我連忙回了半禮,笑著應道:“這是應該的,現在我有事在身,抽不出時間進一步瞭解情況,有教廷出面,正是我心中所願,我等待著教廷的結果。”
說罷,我再一點頭,從陣型又一次露出的縫隙中,轉身離開。身後,除了克洛伊德,沒有人對我表示出尊敬或者善意。
教廷啊教廷,雖然他們的行為令人佩服,但這性格,嘿
心中冷笑著回到隊伍中,正想說話,齊賢猛地踏前一步,已經漲紅了臉。我愕然望向他,不知道他為什麼這激動。
“陛下,請允許我說一句話。”
近兩年來,他還是第一次用這種嚴肅正式的口吻向我說話。我看看他,點頭同意了他的發言。
他挺起了胸膛,臉孔上閃爍著紅光:“陛下,我覺得,剛才你的行為有不妥之處。”
“嗯?”
我沒想到他會冒出這樣一句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隨口應了一聲:“不妥?”
“是的!”
齊賢把身子挺得筆直,但聲音卻迅速地低落下去,看他的模樣,恨不能俯在我耳邊說話。
我笑了一下,非常體貼地斜過身子,豎起耳朵。
齊賢顯得非常尷尬,他一定是在後悔剛才的行為,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只能束音成線,直接把聲波送到我的耳朵:“陛下,剛剛你的行為,很失身分!像這種和其他勢力溝通的事情,交由我,或者是胡峰辦理就可以”
我“哈”地一聲大笑起來,對著齊賢擺擺手,不讓他再說下去。
他的話我很明白,可是,有一個很關鍵的問題,他沒有想到這個有名無實的頭銜,我還能戴幾天?便是最高議會讓我一直戴下去,老子我還不願呢!
“先不要管這些沒有意義的玩意兒,現在最重要的問題,便是甩掉後面那些跟屁蟲!
“因為教廷的原因,我已經耽誤了兩分鐘,如果他們追上來了,我們便會耽誤兩小時,甚至更多!”
我看一眼普魯斯,然後惡狠狠地道:“我沒功夫陪他們亂搞!”
說話之間,後方已出現了近百股強大的波動,絕大部分,都是“魔獸武裝”特有的氣息。
那氣息在這片廣大的土地上來回奔波,他們也真是不辭辛勞啊!
我抿起嘴唇,做了一個手勢。“太陽祭司團”和“禁衛軍”的精英們心領神會。
當下,由“太陽祭司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