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呵!”
賀本西微一欠身,依舊平平淡淡地回應道:“小弟只不過讀了幾本聖賢書,方恍悟半生之得失,比之大哥頓悟玄機,還遜色一些。”
楊子善搖搖頭,不再糾纏於這些細枝末節,只是走過去,坐在賀本西身邊,低聲而笑:“老三,這幾年,你旁觀者清,你覺得大哥我的行事之風,如何?”
賀本西又瞑起雙目,只在唇角勾出一抹笑意:“老謀深算!只可惜”
“可惜什麼?”
“只可惜,碰上的都是絕代霸者,謀略、計畫所編織之大網,在他們眼中,揮手即破!總之一個詞,生不逢時!”
“不錯!”
楊子善撫掌長嘆:“正是‘生不逢時’!如果我早生千年,在長老會制度最興盛的中世紀,以我如今的地位,必是呼風喚雨,稱霸一方!
“而如今,世上強者輩出,任你如何謀劃,也抵不住他一隻拳頭,這樣的世界,怎容我盡展所長!”
賀本西只是笑,沒有再說話。
但他心中卻有另一番心思,說道:“這是晚生一千年,若是晚生一千八百年,在黑暗時代,你怕是來不及混到這個地位了”
楊子善沒有“他心通”的本事,自然看不出賀本西心中的想法,就算他知道了,以他現在的心情,也不會去計較。
他用拳頭輕捶著腦門,藉此激盪腦力:“叢巫與艾瑪勢不兩立;叢巫和禁忌穿一條褲子,艾瑪和張真宇又有著相當牢靠的關係;張真宇和神英一向交好,而神英則與梵河衝突不斷;梵河和真主聖戰剛起衝突,‘三大制約’還緊抱成團三弟,這個關係網可理對了?”
賀本西點點頭:“叢巫、禁忌是一派,張真宇和艾瑪是一派,神英自然要傾向張真宇這邊,相對而言,梵河一定會找叢巫和禁忌做幫手。
“‘六大力量’分成兩個派系,已成定論,而‘三大制約’雖和梵河有了些矛盾,但不至於插手‘六大力量’內部的衝突。”
楊子善嗯了幾聲,臉上更顯凝重:“真主聖戰和梵河的衝突暫可不論,我不信‘三大制約’會沒品到這個地步。
“神英和梵河打打停停,矛盾雖大,但還不到你死我活的程度。叢巫和艾瑪的衝突更尖銳些,但幾千年下來,早失了銳氣,剛剛叢巫的撤軍就體現了這一點
“然而,張真宇和禁忌的衝突不同!張真宇這幾年很是給了禁忌一些苦頭,可是,以理查的狠辣,竟然都一一讓了!
“奇喀死了,他不管,只能說奇喀是個小人物,可是,布拉索死了,他還是沒表示!”
“不,他表示了,所以,才有‘災難日危機’,以及‘極限領域’的消失!‘極限階’,再沒有任何顧忌的‘極限階’,只想想阿儂列和卡陀的那一戰,我就覺得,世界末日,就要到來了!”
賀本西睜開了眼,同時發出一聲嘆息:“那麼,大哥,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兩個想法。第一,統一內部矛盾,共同應對外在威脅,至少,要等到‘災難日危機’造成的衝擊波過去才行。第二”
楊子善頓了頓,方咬牙道:“聯合禁忌,先打掉張真宇這個不安全因素!”
普魯斯像是一個包裹嚴密的木乃伊,硬邦邦地躺在床上。
只不過他的心情,已不再像數小時前那麼輕鬆,如果有可能的話,他很想慘叫兩聲,以換取主人的同情。
這裡是沙漠地區,早在他從睡夢中醒來時,他就確認了這一點!
判斷的依據,就是這裡殺人的陽光。
他就躺在窗下的單人床上,清晨的陽光還算和煦,照在身上很有一番味道,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這裡就變味了。
一路飆升的熱度,把他從美夢中硬拉出來,再把他狠狠地蹂躪一番,溫度每時每刻都在增加,而他卻因為身體虛弱,再不能像以前那樣寒暑不侵。
在越發毒辣的陽光下,他覺得,腦殼上已抹上了一層厚厚的腦油,油脂緩緩下滲,差不多要滲過腦殼的裂縫,直滴到腦漿裡
他的靈魂都要被蒸乾了!
“喂,美人兒姐姐,我熱啊!”
一開始,他還硬挺著腰桿,想在陌生人眼前充英雄,然而,只過了半小時不到,他就忍不住乾嚎起來,把大祭司的尊嚴全丟到了九霄雲外。
在痛苦的刺激下,他的嘴巴也變得格外的甜,把一個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少女,形容成了天香國色、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兒,道盡了自己的敬仰之心,說破了自己的感激之情,其目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