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那無時不在的富麗堂皇、帝國作派,我不得不為現在的生活而感動。
撲在床上,我大大地伸了一個懶腰,正準備好好地睡一覺,以迎接明日的大學生活,外面的靜靜的夜色驀然變得嘈雜起來。
我微愕,有禁衛軍嚴密把守的院落,也會鬧賊嗎?我立時來了興趣,跳下床整整衣服,正準備出去看熱鬧,門上已是一聲巨響傳來。
「砰!」
臥室的大門彷彿被重錘轟擊,在大聲的呻吟中猛地向後彈開,打在了門後的牆上,再慘叫著反彈回去。
再一聲轟鳴,一道人影大笑著衝了進來,聲音沙啞,卻隱蘊真力,震得四面牆壁嗡嗡做響!
「好傢伙,真的還沒死啊!」
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這人已經一拳頭打向我的胸口。肉體力量是挺大的,但卻沒有任何的真氣蘊含其中,當然也就沒有什麼殺傷力。
我眨眨眼,不閃不避地讓這一拳打在我胸口上,藉著這個機會,正好看到來人的臉龐。
我呆了呆,兩秒鐘才從以往的記憶中找到了這張臉:「容。。容可為!」
竟是這個跑到崑崙山上去苦修的容家大少爺!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據蘇怡和江雅蘭講,容可為雖然是和她們一起修習武功,但他畢竟沒有江雅蘭那誤打誤撞得來的驚人基礎,也沒有蘇怡舉一反三的絕高天資,
與兩個進境神速的少女相比,進境實在平庸。
以他的心胸性格,嫉妒是不太可能的,不過,自尊心可是大受傷害。一氣之下,乾脆連學也不上了,一年前深入炎黃內陸,直抵西北高原,
要在那種苦寒之地磨礪自己,已是很長時間沒有訊息了,沒想到他竟在這個時候回來!
「什麼這個時候回來!我已經回來了一個月了!只是陛下您事務繁忙,不曾知曉罷了!」
拉開點兒距離,這小子充滿著諷刺意味兒地給我行了個半跪大禮,明顯地想看我的笑話。
如果再早時日,我可能還會紅紅臉皮,但現在——東風吹,戰鼓擂,這個世界誰怕誰?
「罷了!」
淡淡地一揮袖子,連眼尾都不掃他一眼,我邁著方步越過他的身子,向門外走去。
可沒走出兩步,後面偷雞不成的容可為已是惱羞成怒,衝上來要掐我的脖子,我才待反擊,門外已搶入三五個禁衛軍高手,齊齊高喝:「不得無禮!」
容可為停下了手,臉上嘲弄之色卻絲毫不減:「呵,這算不算是皇家威嚴呢?」
我失笑,示意這幾個禁衛軍退出去,眼眸卻斜睨向不可一世的他,頗有所思:「看來,這一年的苦修應有所得。。日子畢竟還沒有白過!」
容可為聽明白了我的話,他頗為自得地一笑,比較囂張地看著幾個禁衛軍出門,臉上卻突地一怔,然後猛然擊掌大叫:「糟了!把他給忘了!」
誰?
我正奇怪他這句沒頭沒尾的話,門外面已經響起了中氣充沛的大罵聲:「容可為,你這個XXX的,你自己跑掉了,把老子我留下又是怎麼一回事?
我可不會飛簷走壁。。喂,放開我啊,沒聽見嗎?我不會飛簷走壁,跑不過你們這些高手的!」
這個聲音是。。我微帶著些疑惑回頭望向了容可為,容可為攤攤手,一臉的無奈:「剛剛走得急,一路衝過來,把混子忘那兒了。。啊,你不知道嗎?
這小子坐著鈔票飄洋過海,到這兒來上學混日子了!還和你報的是同一個學院!」
竟是混子!
我呆了呆,然後笑得非常開心,這下子,我的大學生活必是更加有趣了!好,很好!
在中天帝國的皇帝陛下,為自己以後的生活進行美好設想的同時,同在一個大洋上的另一座島嶼上,聯合長老會的例行會議,卻依然進行得如火如荼。
雖然神英的一位大長老退出了會議,但長老會並不以減員為理由而稍有鬆懈,在夜色籠罩天地之時,百多位長老仍在踴躍發言,爭相道出自己的見解。
與主流人士成鮮明對比的,是中天帝國長老會的首席長老大人。他老人家可能是年齡大了些,渴睡!所以,就在會場中低垂著頭,閉目養神去了。
與這位頗具代表性的老人狀態相接近的,大約還有十多人,如果大略地統計一下,就可以發現,這些長老,有一半是埃瑪祭司一系的長老會的中堅,還有一些,
卻都是各方長老會的旗幟人物。
例如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