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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和霍二叔、謝三叔成名多年,盛名得來不易,何用再去強取豪奪,凱覦人家的東西呢?
南宮靖,原來姓上官,不姓南宮,那麼他應該叫上官靖了?
她情不由己的睜眼望望南宮靖,心中暗道:他幸虧易了容,有這許多武林高手在找他,真是寸步難行了。
哼!這些武林中的成名人物,什麼白道、黑道?為了一冊“洗髓經”,就這樣不揮手段!
師傅要自己和他一起前去九華,不知去找什麼人?看來江湖雖大,真正幫助他的,只有自己一個人了。
還有丁玉郎,倒也是個血性漢子,為了救他,奮不顧身的搶人書房來,這人一身武功,看來十分了得,可惜他不知道那個南宮靖其實只是侯元而已!
都是旋風花害人,不知旋風花又是什麼人?”
南宮靖應該不是旋風花,但從種種跡象看來,南宮靖和旋風花又好像有著關連
她越想越覺得思緒紊亂,只有等南宮靖清醒過來,才能解得開謎團。
窗前已經透進微弱的魚白,天色正在逐漸黎明。
李小云還是沒有絲毫睡意,索性坐了起來,穿好靴子,跨下木床。
南宮靖也及時睜開眼來,說道:“兄弟,你一晚都沒睡著?”
李小云道:“你怎麼知道的?”
南宮靖跟著下床,說道:“我聽你呼吸的聲音,就知道你沒有睡著了。”
李小云壓低聲音道:“我們要去九華,自然要早些起來趕路了。”兩人匆匆洗完畢,在齋堂喝了兩碗稀飯,就離開別峰禪院,奔向大路,朝安慶方向行去。
(竹逸先生要他們去九華,由安慶(今懷寧)渡江,就是九華山了。)傍晚時分,趕到高河埠,向當地農家借宿一宵,翌晨繼續上路,中午在西路道(地名)打了個尖。
午後天氣突然變壞,寒風如剪,天空陰沉沉的,雖然沒有下雨,但誰都看得出這是快要下雨的景象。
李小云道:“大哥,我們要快點走了,能夠趕到安慶城裡,就不怕了。”
兩人腳下加緊,遁著大路奔行,快到十里鋪,天空就打著閃,雷聲隱隱,已經灑下黃豆大的雨點!
李小云急忙叫道:“快走,我們到十里鋪避雨去。”
腳下加快,領著南宮靖往前直奔。
她知道十里鋪有一座茶亭。
茶亭,顧名思議應該是一座供路人茶水的亭子。但這裡的茶亭,卻是一座廟宇。
正當大路之旁,山門前左右廊下三面都放著長條石凳,中間各有一個茶桶,裝滿了茶水。
進入山門,從左右兩邊長廊可以通往大殿,大天井南首,則是一座高大的戲臺,面向大殿。
李小云和南宮靖奔人廟前的茶亭,雨已越下越大,潑得兩人一頭一身都是雨水。
這時廟前方廣數丈的茶亭中,已經站滿了避雨的人。
兩人奔入廊下,第一件事,自然要先拍拍身上的雨水,輕輕吁了口氣,現在已經站停下來,才看清茶亭裡面這些避雨的人,有販夫、走卒、商賈、婦女,也有身穿勁裝,腰佩兵刃的壯漢,像是鏢局中人,形形式式,怕不有二三十個人。
簷外,雷電風雨交作,雨下得越來越大。
只聽一個蒼老聲音說道:“尚武,這雨只怕一時三刻停不了,咱們還是到裡面去吧!”
說話的是一個頭戴氈帽的矮胖老者,上身穿一件藍布大褂,紮腳褲,生得濃眉扁臉,兩鬃花白,肩膀極闊,目光炯炯,一望而知是練武的人。
站在他身邊的是一個二十四五歲的青年,紫臉膛,五官端正,精神飽滿,頗有英氣。聞言躬身道:“老爺子說得是。”
話聲一落,朝身後揮了揮手。
戴氈帽老者就舉步朝廟門走去,紫臉青年亦步亦趨的跟了過去。接著只見十多個穿藍色短衣的漢子也立即跟著他身後就走。
李小云跟爹時常在江湖走動,自然看得出來,這批人該是鏢局中人無疑。
她也覺得這場雨下得很大,一時停不了,老站在這裡也不是辦法,那老照頭說得不錯,不如到裡面去。心念一轉,也就輕聲道:“大哥,我們也到裡面去你說好不?”
南宮靖一切自然以她為主,點著頭道:“好。”
李小云轉身就走,兩人一前一後跨進廟門,折而向左,那是一條長廊,繞過大天井,迎面就是一座寬廣的大殿。
兩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