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說穿,只是口中沉嘿一聲,陡地飛身而起,疾如鷹隼,朝堂屋中的玄衣女子急撲過來。人還未到,左手一記劈空掌夾著一片怒濤般的嘯聲,直撞而至!
這一掌,他含怒出手,勢道極強,凌厲無倫,空氣受到快速而強大的壓力,頓時令人有窒息之感!
玄衣女子看他凌空撲來,冷笑一聲道:“你來得正好!”
右手長劍刷刷刷向空連劈三劍,划起一片劍光,硬接對方一記掌勢!劍光像扇面般展開,登時和強勁掌力接觸上了。但聽劍葉發出一陣鏘鏘之聲,玄衣女子劃出去的劍光,幾乎被震得承受不住,腳下也隨著後退了三步,但終於被她接下來了。
宓副總管本來凌空撲來的人,此時不得不飄身落地。
他已經知道這間堂屋的地上,極可能被撒上迷藥一類的粉末,雙足豈肯落地?身形飄落,腳尖已踩在一個黑衣漢子的肩頭之上。
玄衣女子以劍接掌,堪堪把對方一掌接任,豈能容他再發第二掌?口中嬌叱一聲,長劍疾圈,划起兩朵劍花,飛刺而出,人隨劍上,左手揚處,五指凌空彈出。
宓副總管腳尖在黑衣漢子肩頭一點,颼的一聲,已經朝門外倒飛出去,口中大笑道:
“小丫頭,原來你只仗著下五門的迷藥逞能,老夫豈會上你的當?”
玄衣女子怒聲道:“你只是人家護院的,比下五門還要不如。”
宓副總管怒笑道:“利嘴丫頭,老夫今天不把你擒回去,就不回碧落山莊。”
玄衣女子道:“咱們那就耗著,看你敢不敢進來?”
孫小乙著急地道:“那可不成,你們在這裡耗下去,叫老朽怎麼辦?這可是老朽的家!”
宓副總管雖然退出去了,但外面還有八個黑衣漢子手持撲刀,圍在門外,玄衣女子一個人當然也不敢衝出去。
她之所以要選擇在堂屋裡,就是因為堂屋地方不大,有人衝進來,她可以施展迷藥,如果在外面,地方大了,迷藥就施展不了了。
雙方這是僵持之局。
現在不過是晌午,她希望早些天黑,有夜色掩護,她就不愁脫不了身。但從晌午到天黑,還足足有大半天時光。
突聽孫小乙咦了一聲道:“他們要做什麼?”
他彎著腰朝門口跑去。
玄衣女子目光一注,才發現宓副總管正在指揮著手下八個黑衣漢子搬運枯枝幹柴,敢情準備放火燒屋。
孫小乙既已衝了出去,她自然也不能再待在屋裡了,因此一手仗劍,也跟著朝屋外衝了出去。
孫小乙裝作出彎腰駝背的模樣,其實早就看準了才衝出來的,口中大聲叫道:“喂,你們這是要做什麼?這間茅屋可是老漢的,老漢一家一當都在這裡頭,你們這樣殺人放火,真是比強盜還兇狠了。”
右手早已駢起食中二指,劃了個圍,朝前點出。
對方八個黑衣漢子,各自抱著枯枝幹柴,朝茅屋走來,當然先後不同。
孫小乙是迎著第一個接近茅屋的人攔上來的,兩人迎面相遇,孫小乙一點指風已經悄無聲息的把對方制住了。
孫小乙裝作得還真像,彎著腰又朝第二個道:“你們慢點,有話好說。”
他像急得沒了主張,逢人打躬作揖一般。制住了第二個人,他又迎向第三個。
宓副總管喝道:“你們還不截住他?把他拿下?”
那八個黑衣漢子瞬息之間已被制住了三個,其餘五人還毫無所覺,聽了副總管的喝聲,才棄去抱著的枯枝幹柴,各自揮動撲刀紛紛圍了上去。
孫小乙為人機警,制住了三個黑衣漢子之後,沒待對方發動,就朝欺近來的一個黑衣漢子指點著道:“你們要做什麼?想五個人打老漢一個?”
他手指點出,就又制住一個,緊接著手指一圈,又朝另一個喝道:“你說,你這不是欺負我老頭?”
只要經他手指點出,任何人都空有一身本領,連躲閃都來不及,圍上來的五人,又有兩個被制住了穴道。
八個人已被制住了五個,孫小乙自然信心大增,還有什麼可怕的?口中大笑一聲,正待說上幾句大話,氣氣對方!
那知這圍上來的五個漢子,只是驟不及防,聽他指手劃腳的說話,才上了惡當,五人之中雖有兩個被制住,但其餘三人一經揮刀攻出,刀光如雪,閃電般的捲到。
孫小乙除了只會這一記怪招之外,武功可並沒高到那裡去。笑聲未落,來不及說話,急急閃身躲讓,腰背一挺,從身邊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