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身形還未撲起,口中發出一聲慘嗥,一柄撲刀已經貫胸插入,仰跌下去。
宓副總管凌空一劍被沈雪姑避開,身子還未落地,耳中聽到又有一個手下發出慘號,也氣怒得七竅生煙。身形將落未落,雙足在空中一頓,右手奮力一振,長劍陡然爆出漫天流芒,宛如網罟般罩落!
沈雪姑手中是一支細長的軟劍,此時也隨手向上翻起,劍尖向空連點,但聽一陣密如連珠的叮叮輕響。
宓副總管發出的一片流動劍芒,都被沈雪姑劍尖點了一下,悉數幻滅,兩人各自被震得後退了兩步。
卻說那三個黑衣漢子分別朝李小云、祝小青揮刀撲攻過去。
李小云雙手抱著南宮靖,眼看黑衣漢子揮刀橫攻過來,心頭大急,突聽耳邊響起南宮靖的聲音說道:“兄弟,不可慌張,快,右足向前斜跨半步,提腳跟,腳尖右轉,右足跟上,身向右轉,舉右足朝前踢出。”
他說得很快,李小云雖覺對方撲身揮刀,迎面劈來,那有迎上去的道理?
但此時無暇多想,只好照著大哥說的去做,她身法本極輕快,跨右足,上左足,身向右轉,左足跟著朝前踢出。
在她來說,只是隨著大哥的話做去,那知這一轉,就轉到了黑衣漢子的身後,踢出的右足,原無目標,自然不會用上很大的力,但卻想不到這一腳正好踢在黑衣大漢身後的左腳彎上。
那黑衣漢子揮刀攻到,對方人影忽然不見,心頭方自一愕,左腳彎上已被踢中,左腳往前一屈,幾乎跪了下去,他究是久經大敵,急忙縱身前躍,霍地轉過身來,揮刀就砍。
要知使刀的人,不論你刀法如何精純,刀法尚猛,直來直往,法竅相同,如要回轉,非用大掉身法不可。
李小云踢出一腳,居然命中,心頭不勝驚喜,這才知道大哥說的身法果然奇妙!
南宮靖卻在此時又道:“你動作要快,現在左足後退一步,有足跟著後退,向右斜跨出半步,身向左轉,再轉,右足疾向前跨一大步,右手拔劍,不用出鞘,用劍柄向右平撞過去,好,用力!”
他說得快,李小云有了上次的經驗,做得同樣快速。
在她左足後退之際,對方黑衣漢子已經揮刀攻到。
李小云右足—轉再轉,就轉到了他身後左方,等右足朝前跨上一大步就已站在黑衣漢子左首,相距不到二尺。
這真是說時遲,那時快,李小云左手抱住南宮靖身子,右手迅疾無儔的拔劍,用劍柄向右平撞出去。
這回大哥叫她“用力”,她自然咬著牙齒,用上了全力!
長劍出鞘不過兩尺光影,就聽“撲”的一聲,劍柄不偏不倚撞在黑衣漢子的左肋“攢心穴”上!
要知“攢心穴“與心脈相通,傷則血迷心經,李小云這一記“授人以柄”,少說也用了八成力道,對方如何經受得住?黑衣漢子口中大叫一聲,腳下登登的連退了兩歲,砰的一聲跌坐下去。
李小云沒想到大哥教自己的步法、手法,竟有這般準法,她得理不燒人,右手用力一放,長劍並未出鞘,嗒的一聲,便自返匣。
她右手急速抱起南宮靖,身向有閃,一下欺到黑衣漢子身後,一記“虎尾腿”,向後蹬出。
這一腳不折不扣蹬上了黑衣漢子胸膛,口中發出一聲“呃”,往後便倒。
祝小青早就撤出短劍,待黑衣漢子揮刀撲到,她就身形閃動,避招進招,挺劍便刺,和她動手的黑衣漢子刀法如風,出手快而凌厲,祝小青手揮短劍,使的是她們賣花門傳下來的一套“落花劍法”,施展開來劍光繽紛,人影像飄零的落花,忽東忽西,飄忽不定。
是以任你黑衣大漢刀法凌厲,每—刀帶著銳利勁風,如電閃雷劈,也休想沾得上她一點衣角,但對祝小青來說,要在對方勁猛的刀勢下避招進招,也是一件極為吃力之事,、孫小乙使的是雙截棍,使出來的雖非整套棍法,但卻是大雜膾,各門各派刀劍棍槍招式,只要能適合雙截棍使出的,可說應有盡有。
這是孫虔婆從各門各派的武術中剽竊來的,雖是散手,無一不是殺著,著實說得上兇猛無匹。
但孫小乙卻是以輕功見長,一個人縱跳如飛,照說以輕功見長的人,手上功大使的也必以小巧擅長,可是孫小乙一支雙截棍施展出來,卻勢沉力猛,十分強勁。
這一來,他就像雷公劈木一般,雖在飛身縱撲,卻似雷霆一擊。
這回和黑衣大漢動上了手,他一支雙截棍,棍影如山,滾滾不絕,和黑衣漢子的凌厲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