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率領的八名莊丁,右側松林間衝出霍五率領的八名莊丁,也一左一右包抄過來。
以上所說的,乃是萬松山莊出動支援人手的情形,雙方的人,一來一迎,自然立時接觸上了。
在這種情形下,雙方根本用不著答話,各揮兵刃,展開混戰。
再說青松道長長劍劃出,宓飛虹左手一縮,也及時抽出長劍,揮手擊出。
青松道長沉哼道:“宓副總管,你們這點伎倆,可惜早被寧教主料到,今晚的襲擊行動,只怕未必得逞,依貧道相勸,你們及早撤走,還不至於損兵折將,鎩羽而歸。”
宓飛虹大笑道:“敝莊此一行動,原本就瞞不過諸位老江湖,敝莊也用不著要諸位中計。”
青松道長道:“那是為什麼?”
宓飛虹陰沉一笑道:“敝莊要以實力勝過萬松山莊。”
“好個要以實力勝過萬松山莊。”青松道長微哂道:
“宓副總管自認可以勝得過貧衲嗎?”
宓飛虹道:“在下縱或不勝,也不至於會很快落敗,對不?萬松山莊中只有智虔大師和道長二位,算是一流高手,其餘的人只怕不堪一擊,所以在下也奉勸道長一句,僅憑二位,是撐不了危局的,還是及早抽身的好。”
兩人口中說話,但兩支長劍,相互守櫃,卻絲毫不懈,青松道長在這一瞬之間,已經連續攻出了八劍,封解了六劍。
宓飛虹雖然左手使劍,但他劍術精湛,對敵經驗十分老到,雙方功力悉敵,確然毫無遜色!
青松道長心中暗道:此人果非易與,他說的話,也確然不錯,自己這邊,有多人身中‘對消散’,無法動手,論武功,也委實只有智虔大師和自己二人最高,對方有田五常、邢鏗、智光、暴本仁等十人,幾乎無一不是高手,看來今晚這一戰,形勢果然大為不利,只有和他速戰速決,才可支援其他的人。
心念這一動,口中朗笑道:“貧衲奉命前來,豈能抽身?看來今晚只好和施主捨命—搏了。”說話聲久劍勢逐漸加緊,把—套“兩儀劍法”,使得密如蛛絲,柔若春水,但見一道接一道的劍光,此去被來,飄然而來,倏然而往,去來之間,無跡可求!
宓飛虹卻也不弱,左手連揮,你劍勢加強了,他也隨著加強。指東劃西,劍光連閃,記記都是搶攻進擊的招式,但卻沒有一劍是和你交擊的。
因此兩人儘管各展所學,在身外幻起重重劍影,除了嘶嘶劍風,不聞一點金鐵交鳴之聲。
青松道長使出畢生練劍所學,還佔不到對方半點上風,心頭愈戰愈奇,暗忖道:此人劍法如此精純,不知究竟是何來歷?
智虔大師和八名少林達摩院弟子,在萬青峰、寧勝天、青松道長三人走出大門之時,也跟著到了大門之內,因他們的任務是後援,隨時機動支援各處,是以就在大門內停了下來。
此時眼看對方果然以釋放被迷失神志的人作藉口,大舉撲攻過來,就手提鑌鐵禪杖,率同八名弟子走出大門。
章守勤首先揮棍指揮二十名莊丁快步迎上,保護萬青峰、寧勝天二人後退。當先衝上來的是終南五它的老三田五常,章守勤心頭一急,閃身而出,攔在前面。
田五常一言不發,手中旱菸管隨手朝他腦門敲來。
章守勤知道終南五老各有一身高不可測的武功,但此刻救主心切,那計厲害?雙手緊握熱銅棍一記“撥雲見天”,棍頭硬向對方管上撥去。
他明知對方武功勝過自己甚多,這一記自然全力施為,但武功一道,差不得一籌,何況他和田五常差得何止十七八籌?
但聽“當”的一聲大響,章守勤但覺雙手虎口劇痛,十指發麻,連棍帶人被震得朝右連退了七、八步之多!
差幸經他這一攔,二十名莊丁簇擁著萬青峰、寧勝天兩人退下一、二丈遠,正好迎著智虔大師率同八名護法弟子。
智虔大師讓過他們,攔住丁田五常。
田五常神智被迷,看到有人攔住去路,不問青紅皂白,旱菸管又是一記“直叩天門”,朝智虔大師腦門敲來。
智虔大師當然和章守勤不同了,禪杖往上輕輕一封,“當”的一聲,杖頭就點住下旱菸管,口中低喧一聲佛號:
“阿彌陀佛!田老施主請住手。”
田五常喝道:“爾是何人?讓開。”
喝聲中,右手一轉,旱菸管疾取智虔大師胸口。
智虔大師暗暗攢了下眉,心想:他心智果然有些不清!
禪杖下移,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