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招。
論度,薛義絕對凌駕天若之上,不管天若閃躲到何處,攻勢如影隨形,不給天若一絲喘息的機會,腿愈出愈強,攻擊位置不斷改變。
面對像是永無休止的密集腿法,天若眉頭一皺,開始感到一股壓力,手臂每擋一下,那股強猛的衝擊力,讓他腳下都要向後微微移動,
突然天若大喝一聲,內勁一吐,護身罡氣悍然爆,強行震退了薛義,由此化解了不利的局勢,雙掌打出無雙武典,空氣頓時悶熱了起來。
薛義在出腿之際被震退,身形立即不穩,但天若炙熱的掌已經打了過來。
掌未到,威勢一先聲奪人,一股空氣中一股熱浪兇猛撲來,壓得薛義呼吸難受,索性腰向後一彎,雙手撐住地面,單腿橫掃而出,踢開了天若的手掌,再一個翻騰過後,身形迅一閃,就這麼消失在原地。
突然腦後生風,天若察覺不對勁,臉色一變,身子趕忙向右一傾。一隻腳踢在了他方才站立的地方。薛義以不知何時殺到了他背後,施以偷襲。但天若躲得及時,在傾倒的同一刻,一掌打在地面,接著反震力,人又迅站了起來,同時左掌以掌刀之勢,劈向後面薛義。
薛義攻出去的腿還沒收回,來不及躲,只收雙臂交錯擋在胸前。
天若一擊掌刀雖然被擋下,但始終壓著薛義的雙手,身子立即向後一轉,抬腿緊接攻來,前後攻得一氣呵成。
薛義移位雖快,腿也是一絕,但天若選擇時機恰當,在薛義收腿一剎那,施以反擊,讓他退不得,避不得,更是近身肉搏,最難讓人擋。一腳掃中薛義的腳腕。
腳下遭到重擊,薛義頓時摔了下去,若不是天若及時扶住,他正要和地面來一次親密接觸。
雙方點到為止,隨後侃侃而談,天若進步神,薛義大吃一驚道:“恩公啊,士別三日刮目相看,你連護身罡氣都練成了,武功早已是今非昔比了。”
天若憨厚一笑:“薛兄度快的乎尋常,我若是稍一分神,就一定會被你攻到了。”
“哪裡哪裡,恩公誇獎了。”薛義嬉笑回應,心裡卻很觸動,剛才一番交手,他明白天若有所保留,那就是不滅真身,一直沒有施展。單單只是以手擋和護身罡氣就防住了薛義快疾絕倫的攻勢,僅僅如此就能守得滴水不漏。
兩人口口聲聲說著對彼此的讚賞,且每一句都是實情,但薛義心裡清楚,即便他再快,踢得再猛,能突破天若的防線,能踢潰他的護身罡氣,但也傷不到他堅不可摧的不滅真身護體。
也就是說現在天若有三道防線,先手腳的擋,其次是護身罡氣,最後是不滅真身,前兩道防線,很多武林人士都具備。而這兩道防線,看天若如今的趨勢,想必已經練得爐火純青,任何人想要突破這兩道防線,都非輕而易舉之事,即便猛攻猛打,豁盡全力,攻破兩道防線,最後還要面對最強的一道防線,而這道防線可以承受多次衝擊。薛義光是想想就覺得頭疼,這還怎麼打。
“喂,小賊陪本小姐練練輕功吧。”林靜活潑好動,一旁看久了,早已技癢難耐。
“好啊,就讓我見識一下,林家獨步天下的輕功仙步迷蹤。”薛義笑嘻嘻答應了,天下兩大輕功碰面,兩人都有心較量一下。上次同去鬼谷,因為天若身中奇毒,每日痛苦萬分,兩人當然沒有切磋的心思,對此都有些遺憾。如今機緣巧合再相遇,當然要一了心中之願。
同樣是輕功了得,一個步伐變化莫測,令人防不勝防。一個度快疾絕倫,令人招架不及,兩人鬥得精彩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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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降臨,看似平凡的一天即將過去,但世事總是難以預料,一場腥風血雨就要刮起來了。
在離應家不遠出的一座樓頂,血老帶著屠天絕地的殺手,連同太煞和段緣一共七人,居高臨下,淡然看著應家的府邸,表面上靜靜在等待夜深人靜的一刻,卻是心底興奮得迫不及待。
同樣是七人,觸動了太煞心中的傷疤,再次想起死去的六個好兄弟,殺人如麻,兇殘成性的他,臉上也湧起一股惆悵。
旁邊段緣,兩眼呆滯,沉默著。他已經被血老以藥物控制,成了惟命是從的僕人。曾經是正天道門三大高手,大義凜然殺貪官汙吏,俠名一時。如今淪落於此,實在讓人痛心。
“可以了,該睡的都睡了,動手吧。”血老淡淡道。
“我說過,我不打頭陣。”太煞臉不以為然,指了指段緣:“他也不能打頭陣。”
“放心,老夫沒有想過要你們打頭陣,因為這個頭陣你們不合適。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