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龍女心頭一震,心想我說姓柳,他就以柳枝為敵,可謂情深義重。
樊一翁看到楊過兵刃,不由地大怒,他將鋼杖頓了一頓:“臭小子,你敢戲弄我?”
楊過搖了搖頭:“你鬍子一抓一大把,我怎麼敢戲弄你?”
此言正戳到樊一翁的痛處,他不由地大吼一聲,將鋼杖一擺,就向著楊過砸了過去。
楊過故意將身子一讓,樊一翁鋼杖落到空處,只差一寸,沒有砸中楊過身子。
這一招真是險極,就連楊過驚醒過來,都不由地暗呼僥倖。
至於小龍女,則是直接驚呼起來,看到楊過無恙,這才察覺失態。
樊一翁一杖擊到地面,只砸得石屑亂飛,聲勢極其驚人。
還不等樊一翁抽回鋼杖,楊過手中柳棒一點,一縷綠光,直刺樊一翁的面門。
樊一翁驚出一身冷汗,連忙將鋼杖抽了回來,快速地向後逃去。
眼看逃到安全距離,樊一翁不由地惱羞成怒,使出潑墨杖法,拼命地向著楊過砸了過來。
嗤!
楊過將手中柳棒一擺,恰好點在樊一翁勁力空隙中,雙方立刻僵持不斷。
這一手一出,所有在場的絕情谷弟子,都不由地面目失色,連公孫止都是目瞪口呆。
金輪國師等人,都曾經見識過楊過的打狗棒法,此時一見,仍覺難以置信。
樊一翁鋼杖越來越急,鬥不多時,整個大廳中,都充滿著他揮舞鋼杖的聲音,氣勢相當兇猛。
楊過施展柳棒,顯得極為得心應手,他一根柳棒,就如沾在鋼杖上一般,這是打狗棒中的得意功夫纏字訣。
不多時,樊一翁就覺得,他手中鋼杖越來越重,就如在上面壓了一座山,隨時都搖搖欲墜。
樊一翁怒了,他猛地將牙一咬,藉著短暫疼痛刺激,想要擺脫楊過手中的柳枝。
楊過借勢一挑,樊一翁手中的鋼杖,立刻脫手而出,竟然向著公孫止飛了過去。
到了這般地步,場中對敵,完全都在楊過掌控,他想讓鋼杖,落到那個地方,就落到那個地方。
“沒想到你這小子,功夫倒真是不差,一翁,退下。”公孫止上前一步,牢牢地將鋼杖握在手中。
楊過冷笑道:“你何必假悻悻?有什麼本領,使出來吧。”
“既然你這麼不知進退,那我就不客氣了。”公孫止走下場來,將衣襟掀開,露出裡面的黑劍和鋸齒金刀。
四下不由地一陣譁然,誰都沒料想,公孫止在如此大喜日子,竟然還暗藏刀劍。
“只要你能在我的手下,走過四十招,就儘管離谷而去,我絕不攔你。”公孫止冷哼一聲,面色陰沉。
楊過傲然道:“接你四十招。又有何難,可是我勝利之後,你就得讓我和姑姑一起離去。”
公孫止搖了搖頭:“我能饒你性命,已是大發慈悲之心,你竟然還敢來撩撥我的柳妹,真是找死。”
兩個人話不投機,立刻動手。
公孫止左手黑劍,使出刀招,右手鋸齒金刀,使出劍招。招式非常地古怪。
饒是楊過深得打狗棒法精髓,乍逢這樣的奇怪招數,都覺得很是為難,不多時便落於下風。
兩個人酣鬥一陣,公孫止招數上的力量,越來越強,漸漸地將楊過迫得施展不開。
啪!
公孫止一刀,將楊過手中的柳棒,從中削斷。原來他的兵刃,竟然削鐵如泥,非常地鋒利。
呼!
公孫止將黑劍倒轉,向著楊過分心便刺。這一招非常地兇險。
楊過連翻帶滾,這才避過公孫止的黑劍,可是鋒利的劍芒,還是在他的前胸。留下一道長長地血痕。
只差一點,就是剖腹之災,將楊過嚇出一頭冷汗。連小龍女在一旁,都露出驚呼神色,臉上充滿關切。
自相見以來,公孫止費盡三寸不爛之舌,想要哄得小龍女開心。
誰知小龍女,一顆心就如冰晶所做,絲毫不見融化的樣子,讓公孫止一直以為,她就是天生冷若冰霜。
眼看此刻,小龍女露出的關懷神情,公孫止不由地又妒又惱,這是他無論用盡什麼法子,都無法從小龍女身上得到的東西。
公孫止不是傻瓜,從楊過一來,他就感覺到,小龍女對他真正的關懷。
一想到這裡,殺念陡生,公孫止的臉形,變得扭曲起來。
“公孫谷主,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不要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