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師弟,你怎麼了?”餘人彥一臉好奇地說道。
賈人達搖頭不答,他捂著肚子,只疼得大汗淋漓。
“快滾,否則老子一刀殺了你。”賈人達稍一好轉,就抽出身後的鋼刀,拍在面前的桌子上。
話音未落,他的肚子劇烈地疼痛起來,只痛得滿地打滾,不住地大聲哀嚎。
“你究竟是什麼人?”餘人彥一臉驚怒地向著洪金問道,他左右尋思,只可能是洪金搗的鬼。
“我是什麼人,你沒資格知道,滾出去告訴餘滄海,讓他休要傷及無辜,否則,他的下場,一定會很可憐。”
“餘滄海”三個字一出,場中人人變色,餘人彥瞧了一眼賈人達,不敢狡辯,帶著直喘粗氣的賈人達,落荒而逃。
洪金吃著生炒的雉雞,臉上露出滿意的神情:“林平之,你們林家有難,在前引路吧。”
林家果然氣派,一方鏢旗迎風招展,門前兩尊巨大的石獅,豪富之家。
洪金被請到大廳等候,有人奉上香茶,不大會兒功夫,一個身穿錦袍的男子,匆匆忙忙地走了過來,想來就是林震南了。
林震南拱了拱手:“這位爺臺如何稱呼,為什麼會說林家有難?”
洪金正想答話,忽然臉色一變,衝著林震南道:“你跟我來。”
林震南一臉的狐疑,緊跟在洪金後面匆匆而出,可饒是他用上輕功,仍是追不上洪金,不由驚奇更盛。
剛穿過花園,就聽到有趟子手來報,吳鏢頭死了,身上沒有任何傷痕。
站在吳鏢頭的屍身面前,洪金臉色極為難堪,他特意在酒館處等候,讓餘人彥警告餘滄海,沒想到竟然沒起作用。
“既然這麼不聽話,那就休怪我不客氣。”洪金眼中閃過一抹殺氣。
這個江湖,他既然來了,就一定要留下他的痕跡,絕不能如風一樣輕輕地吹過。
砰!
花園的門被推開了,一個趟子手臉色蒼白地過來稟報:“門口被人用鮮血劃了一條紅線,上面寫著,出門五步者,死。”
洪金一言不發,當先向著門口走去,林震南和一群鏢局的人,緊隨其後。
走到一株大柳樹前。洪金停住腳步,大喝一聲:“混蛋,給我滾下來。”
就見從那茂密的柳樹枝葉中,一個人落了下來,倒真是特別地聽話。
在那人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沒想到洪金一聲大喝,就讓他立足不穩。
瞧到那人身上服色,林震南臉色當即變了,失聲叫道:“青城派。”
洪金點了點頭:“不錯。正是青城派的餘滄海。不過林鏢頭不必怕,有我在”
想到吳鏢頭臨死前驚恐的臉,洪金深深地嘆了口氣,他不是神仙,救不了所有人,吳鏢頭的死,只能說是一場在所難逃的劫數。
一行人走到鏢局門口,見到早就圍了一群人,嘰嘰喳喳地不斷議論。
一箇中年婦人。頗有姿色,手裡提著一柄金刀,神情激動,正在那裡訴說著什麼。
看到林震南走來。婦人大聲地嚷道:“南哥,不知道哪裡來的雜碎,居然欺到我們門上來?如果不能給予有力的還擊,這個鏢局。我們也不用開了。”
林震南點點頭,他瞧了一眼眾人,不由深吸一口氣。大踏步地向外走去。
林夫人跟在他的身側,夫婦兩人並肩向前,林平之將牙一咬,緊跟過去。
三人走出十餘步,依然沒有任何事,林夫人不由地大叫道:“什麼出門五步者死,我看你們都是縮頭烏龜,全都怕了福建林家,也怕了我們洛陽金刀王家。”
林震南臉色,卻是相當地沉重,青城一派的勢力,他比誰都清楚。
洪金身子就如閒庭信步般,從鏢局大門中走出,走到一處草叢中,大叫一聲“出來”。
手指向前虛抓,一個人立刻被他抓了出來,那人拼命地想要反抗,手腳卻無法動彈,臉上都是絕望。
洪金身影飄來飄去,不斷地從暗處抓出人來,足有十餘人之多。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青城弟子,手裡還拿著長劍,神情卻是充滿驚恐。
看到青城派十餘人,如同疊羅漢,被堆在門前,林震南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威遠鏢局的人,都沒有料到,會有這些人躲在暗處,他們驚嚇之餘,暗自慶幸,憑空降落一個救星。
洪金向著遠處大聲地喝道,氣勢如龍:“青城派的餘觀主,你們行蹤完全敗露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