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博根本就不在乎她,他要的只是復興大燕,而她,在乎的只是兒女情長。
王語嫣的夢,在瞬間驚醒了。
可是這個夢,她做了好久好久,為了這個,付出了她的全部。
一行清淚,終於從王語嫣的臉頰上落了下來,她愣愣地道:“我真是好傻。表哥,你說,我是不是好傻?”
慕容復瞧了王語嫣一眼,哼了一聲:“或許吧,我們心中都有一個夢,有的人成功了,有的人失敗了,可是隻要努力過,就無怨無悔。”
很顯然,慕容復認為,他必然是成功的那一個,只要看他眼中所露出來的亮光,就知道他對於復興大燕,有著多狂熱。
王語嫣死心了,她徹底的死心了,走到了梧桐樹下的一個深井前,叫道:“表哥,我祝你心願達成,早日迎娶西夏公主,早日當上大燕國的皇帝。”
見到王語嫣想要跳井,慕容復呆了,他霍地站起身來,身子跨出半步,卻驟然間停住。
慕容復是個心冷如鐵的人,他知道如果真的阻止了表妹,只怕就會陷入她的柔情中,對於復興大燕,絕對是一個極大的障礙。
王語嫣的心徹底冰冷,她想:就算是一個無辜的人,眼看到有人跳井,說不得都會搭把手,沒想到我一生所愛的人,居然這樣冷血無情。
想到這裡,王語嫣再沒有絲毫地猶豫,她嗖地一聲,就向漆黑的井口跳去。
“萬萬不可如此”眼看王語嫣要跳井,段譽急壞了,將凌波微步催到了頂點,瞬間就奔了過來。
段譽奔來雖快,卻被慕容復有意無意間擋了一下,只是將手伸過去,撕下了王語嫣的半邊衣衫。
王語嫣在落入深井時,心中到底有了一點安慰,在這個世界上,畢竟還有人真心真意的待她。
見到王語嫣墜井,聽到了呯的一聲,段譽當場傻了,他怔怔地罵道:“慕容復,你這個混蛋,你眼看王姑娘落井,居然不阻止她。”
“阻止?”慕容覆露出訝然的神情:“我為什麼要阻止?你看清楚了,是她自己要跳,又不是我逼她。”
段譽用手指不住地嚮慕容復指指點點,這只是下意識的行為,卻將慕容復嚇了一跳,如今慕容復是驚弓之鳥,深怕段譽的六脈神劍。
“慕容復啊慕容復,你你真是一個冷血的畜牲!枉王姑娘這樣待你,你半夜睡不著時,仔細地想想,這樣做,你對得起誰?”段譽氣得簡直要發狂,他的眼睛,瞬間變得血紅。
瞧著段譽如野獸般的瘋狂眼神,慕容復不由地暗自警惕,他暗中催動了內力,以防備段譽的突然襲擊。
“你有什麼臉面罵我?你這個混蛋。”慕容復瘋狂地叫道:“你真的喜歡錶妹嗎?那好,你下去陪她。”
“不錯,你說的對。”段譽悽然地說道:“語嫣在井底,一定寂寞,我要下去陪她,生也好,死也好,總在一起。”
說著話,段譽將身子一躍,慕容復還怕段譽攻擊,不由地將身子一撤,就準備使出參合指功夫。
誰知段譽的身子,並沒有向他飄來,而是直接飄向了漆黑的井口。
“靠!殉情。世界上居然有這樣的傻子。真是不智。”慕容復嘟囔著。
“慕容復,你可真夠無情無義,貧僧佩服。”就見從不遠處,飄來一個淡黃的身影,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鳩摩智!
原來他早就埋伏在側,居然沒有一點聲息,不但慕容復吃了一驚,連洪金在遠處都吃了一驚。
慕容復冷笑道:“真人面前不說假話,若論起翻臉無情,誰能比得上大師,如今還來假惺惺,裝什麼菩薩心腸。”
鳩摩智哼了一聲:“既然這樣,我就不廢話了,慕容復,你走吧,西夏國駙馬,你想都別想。”
“如果我不走呢?”慕容復一向看不慣鳩摩智自高自大的模樣,不屑地說道。
鳩摩智道:“我勸你最好還是乖乖離開,我與你父親有點交情,不想以大欺小。你如果執意不走,這口黑漆漆的井裡,就是你埋骨之地。”
“表妹那樣懇求我,我都沒有離開,你想來威脅我,更是沒可能。我慕容復是美色不能侵、威武不能屈的大丈夫,西夏國的駙馬,我還真就當定了。”慕容復神情高傲地說道,充滿了自信。
“到陰曹地府中,去娶閻羅王的女兒吧。”鳩摩智目光陰森地說道,渾身上下都閃爍著殺機。
呼!
鳩摩智一記般若掌,向著慕容復劈了過去,這一掌威勢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