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露不由地躊躇了,她如果放下兵刃,後果不堪設想,可是如果不肯放,父王恐怕會有危險。
就在這時,虛竹恰好奔了過來,他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就向著有痣漢子扔了過去,動作快捷無比。
還不等有痣漢子回過神來,額頭上就被砸了一個大洞,仰面躺倒在地上。
其餘的數名西夏高手見了,臉上都露出來恐怖的神色,這個小和尚的實力,實在是太過強悍。
就在這時,就聽蹄聲踏踏,數騎快速地奔了過來,圍在正中間的人,正是當今的太子。
在他的兩邊,還跟著慕容博和慕容復等人,後面正有著大隊的人馬,從不遠處趕來,攪起一路煙塵。
被虛竹的餘威震懾,如果不是有著慕容博和慕容復相陪,只怕太子不敢追來。
虛竹一看事情緊急,連忙大喝了一聲快走,一把將李清露抓了起來。
李清露不由地一陣訝然,只見虛竹一咬牙,猛地將李清露舉了起來,然後一用力拋了出去。
虛竹這一拋,將李清露丟擲了數丈遠近,李清露奮力向前一躍,恰好躍到了對岸。
西夏皇帝無力地道:“孩子,你能逃就逃吧,我是大勢已去。”
虛竹一咬牙,陡然間抓起西夏皇帝,身子一旋,躍上了馬背,然後用力地在白馬的臀上一拍。
白馬吃痛,發出了一聲長嘯,陡然間向著長澗中跳了過去,堪堪地躍過了數丈。
虛竹在馬背上用力的一蹬,身子借力躍起,堪堪地落在了李清露的身邊。
而那匹可憐的白馬,發出了一聲悲鳴,墜入到了萬丈懸崖當中。
與此同時,一道箭影閃電般地掠了過來,就在空中,射中了西夏皇帝的背心,發出嗤的一聲響。
虛竹覺得情形不對,連忙將西夏皇帝輕輕地放下,一看他臉色蒼白如紙,不由地驚呆了。
這是慕容博射出的一箭,他本來想將虛竹一起射殺,只可惜差了一線,沒能如願。
李清露向西夏皇帝的背後一摸,摸了一手的鮮血,心中不由一陣難言的悲痛,想要拔去西夏皇帝的箭。
“別別拔,我是自作孽不可活,你們要立即逃出西夏境內,以免遭受格兒的毒手”西夏皇帝聲音越說越低,終於完全地消失。
在他的聲音消失的一霎那,所有的意識都離他而去,在他的眼中,還有著絲絲地不甘。
李清露俯在西夏皇帝的身上,不由地一陣悲痛,對她來講,這真是飛來的橫禍。
虛竹今日得見夢姑,心中實在是異常地歡喜,可是看到她悲痛的樣子,不由地想起玄慈和葉二孃,心中也是一陣的傷痛。
洪金遠遠地看到了這一切,知道虛竹和李清露的性命,暫時無憂,於是悄悄地離了開去。
靈州城內。
開始了大肆的搜捕,凡是形跡可疑的人,都難逃過西夏兵的追查。
噩耗同時傳了出來,西夏皇帝駕崩,整個西夏國,亂成了一團。
出乎洪金的預料,太子並沒有順利的繼承皇位,反而被宰相沒藏訛龐率人殺死。
新皇由宰相沒藏訛龐提議,獲得了一致透過,這是李青露同父異母的兄弟,此時尚在年幼。
慕容博和慕容復一番算計,除了為他們惹出極大的仇恨外,並沒有撈到什麼實質性的好處。
新皇登基後,對群豪進行了赦免,這場稀裡糊塗的仇恨,就這樣稀裡糊塗的結束。
筆架山!
位於賀蘭山的深處,形如筆架,因為盛產上等硯臺山而出名。
洪金一早就來到了這裡,他相信憑段延慶的本領,逃脫這場劫難,並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一路前行,洪金慢慢地欣賞著風景,心頭的抑鬱漸漸地消散。
雖然沒有見到段譽和蕭峰逃脫,可是洪金知道,以他們的本領,只要不遇到慕容博父子,在萬軍陣中脫身,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
突然間,洪金頓住了腳步,只見在前方一棵松樹下,站立著一個青衫人影。
瞧後背正是段譽,洪金不由地狂喜,連忙向著段譽奔了過去。
誰知聽到洪金的呼喚,段譽並不回頭,洪金不以為意,仍是一路奔到了他的身邊。
“段”洪金一句話還沒說完,陡然間就見一劍刺了過來,這一劍非常地奇詭。
如果不是洪金反應極快,只怕還真的會中招,他連忙一個飄身,閃了過去。
長劍貼著洪金的身子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