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到本因等人所用的六脈神劍,洪金不由地暗自感嘆,果然劍譜是死的,招數是活的,這些高手使起來,真是變化多端,氣象萬千。
比如本參的少澤劍和本相的少衝劍,雙方都是用的小指,但是奇正有別,劍法上也有工拙捷緩之分,工有工的道理,拙有拙的妙處。
雙方鬥了一陣,本因五人的劍招有限,終於從頭開始使用了起來,縱然加了變化,可是落在鳩摩智這等大高手的眼中,自然是一眼瞧出,勁力一吐,就將五道碧煙完全逼回。
鳩摩智以一敵五,還需維持其中一條碧煙的平衡,做來頗為不易,他陡地勁力一吐,停在枯榮身後的那條碧煙,陡然間向著他的後腦勺衝去。
段譽先是嚇了一跳,連忙道:“枯榮長老,那條碧煙沖沖過來了。”
枯榮長老點了點頭,驀地回身,雙手拇指齊出,兩道勁力,快速地飛了出去。
洪金瞧著少商劍法的圖譜,見到如水墨山水,縱橫倚斜,縱然只是寥寥數筆,但劍路雄勁,頗有石破天驚,風雨大至之勢,心中早已嚮往,如今見到枯榮長老出手,更是曲盡其妙,精彩紛呈。
鳩摩智猜出了枯榮長老的勁力必然雄勁,遠超本因等人,但是沒料到,枯榮長老居然一出就是兩道勁力。
總算鳩摩智應變迅速,左掌一揮,勁力一吐,擋住了來自他左路的攻擊,接著身子向後急退。
可是就算他退的再快,怎趕得上如箭般襲來的無形劍氣,嗤的一聲,右臂受傷,鮮血立刻湧了出來。
枯榮長老等人收回了勁力,那六根藏香立刻從中而斷。
眾人急攻無功,早在暗自擔心,見此情景,方才放鬆了一口氣。
“我想領教的是六脈神劍的劍法,可不是六脈神劍的劍陣,大理天龍寺,難道倚多為勝嗎?”鳩摩智冷笑一聲,話語如刀鋒般鋒利。
枯榮長老淡淡地道:“不管是劍法還是劍陣,然則這場比試,是明王贏了,還是我們贏了?”
鳩摩智道:“這場比試,算是天龍寺稍勝一籌,接下來,我們就來比試第二場。”
天龍寺僧人都是大吃一驚,沒料想鳩摩智如此難纏,居然不肯就這樣放棄,還要接著再比。
鳩摩智神態從容,陡地出掌,天龍寺眾僧全都感覺到有一道強大的勁力襲來。
猝不及防之下,本因等人大都使出了一陽指,保定帝使出了五羅輕煙掌,唯有枯榮長老一人,依舊使出了少商劍法。
鳩摩智神色從容,本因方丈等人都不免暗自慚愧,他們平時很少使用六脈神劍,還遠遠做不到得心應手。
陡然間枯榮長老面前濃煙漸起,很快就瀰漫了四周,那本珍貴無比的六脈神劍的劍譜,片刻間化為了烏有。
本因方丈等人的臉上,都充滿了悲憤的面容,本觀和本相更是跪在了地上。
鳩摩智醒悟過來,不由地大怒,原來枯榮長老唯恐不敵,又怕引起兩國紛爭,居然將六脈神劍的劍譜給燒了。
一番算計,到頭來終究成空,還引來了天龍寺這樣的大敵,鳩摩智心中十分地懊惱。
“六脈神劍的劍譜就此燒了,真是可惜,貧僧空自奔勞,就此告辭。”鳩摩智的臉上充滿了遺憾,向著本因方丈等人合什道。
本因方丈等人一起還禮,縱然失了六脈神劍的劍譜,可是能消除了這場大禍,他們心中還是彌足欣慰。
鳩摩智突然身形一轉,就來到了保定帝的面前,反手扣住了他的脈門。
等到天龍寺眾人反應過來,保定帝已經落入了鳩摩智的手裡。
洪金料到鳩摩智會突起發難,可是料不到,他的出手居然是這般地快,怪不得連玄悲大師,都會著了他的道兒。
鳩摩智森然道:“吐蕃國主早就仰慕保定帝的風采,還請尊駕到吐蕃一敘。”
為了謀奪六脈神劍,鳩摩智早將天龍寺打探清楚,見到突兀地鑽出來一位功力強勁的老和尚,而且此人還雍容華貴,一臉的富貴氣度,自然知道是保定帝假扮無疑。
保定帝的功力,其實猶在本因方丈之上,可是他脈門被扣,穴道被制,連衝了幾次穴道都衝不開,全身痠軟,使不上半點氣力。
本因方丈匆忙道:“明王你弄錯了,這位師弟早就出家為僧,法號本塵。”
“不管是本塵,還是保定帝,都要隨我去一趟吐蕃,朝見吐蕃國主。”鳩摩智蠻橫地說道,他手上使勁,拉著保定帝向外就走。
本觀和本參兩個人身形飄忽,搶先擋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