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美則美了,總是帶著邪氣,阿朱的美,才是真正的讓人感到親切。
阮星竹一眼就從阿朱的身上,看到了她少女時的影子,整個人差點就懵掉了。
“朱兒,朱兒!你真的是我的朱兒嗎?天啊,我這不是在做夢吧?”阮星竹臉上帶著笑,可是眼淚卻是撲簌簌的落下,就如斷了線的珠子一樣,無論如何都止不住。
“娘,沒錯,我就是你的朱兒,你看?”阿朱撲上前去,投到了阮星竹的懷裡,將金鎖片遞了過去。
阮星竹睜大朦朧的雙眼,向著金鎖片上看去,只見上面寫著:“天上星,亮晶晶,永燦爛,保安寧。”
“朱兒,你真是我的朱兒,老天爺,能有這麼一天,我阮星竹什麼都不求了。”阮星竹抱緊了阿朱,一張臉上濃濃地都是感恩之情。
阿紫不由地嫉妒心起,她鑽到阮星竹的懷裡,嗔道:“還有我呢?”
阮星竹張開雙臂,一手一個,將阿朱和阿紫緊緊地摟在懷裡,在這一瞬間,她就象是擁有了全世界,臉上都是幸福的笑容。
段正淳在一旁瞧著,不知不覺地也是老淚縱橫,他一生自命風流,從來沒想過要承擔責任,如今這才感覺到了濃濃的親情。
四大侍衛和華赫艮、範驊,都為段正淳感到欣喜,這一番歡喜收場,總讓他心中少了一些愧欠。
夜色深了,天空陡然間電閃雷鳴,不出所料,恐怕會是一個雷雨夜。
蕭峰一個人呆呆地坐在青石板上,望著變化莫測的天空,這凜然的天威,讓他感覺到恐懼。
阿朱不知跑到那裡去了,深更半夜他一個人,更是顯得淒涼,心中還有著惶恐不安。
蕭峰滿身的酒氣,他孤身一人跑出去,喝了不少酒,可酒只是壯了他的膽氣,卻讓他心中更是寂寞淒涼。
“為什麼我會這麼心神不定?段正淳害死我親生的父母,又派人殺了我的養父養母,害了我的恩師,難道不該死嗎?”蕭峰翻來覆去地想著,心神沒有一時一刻的安穩。
“江湖上的事情,真是太可怕了,最難測的,其實還是人心。只等殺死段正淳,報了父母大仇,我就與阿朱隱居塞外,再也不踏進中原一步。”蕭峰愣愣地想著,心神有點恍惚。
青石板的另一頭,段正淳緩步走來,輕袍緩帶,顯得極為的瀟灑。
“蕭兄弟,你約我前來,不知到底有什麼事?”段正淳臉上有著奇異的笑容,卻不知道是在笑誰。
蕭峰的臉上有著怒容,他大聲喝道:“段正淳,三十年前,是不是你帶領中原武林高手,在雁門關外伏擊我的父母?”
此刻一道閃電劃過天空,照得蕭峰的臉上極度猙獰,他早已蓄好了勁力,降龍十八掌蓄勢待發。
段正淳臉上帶著淡淡地笑容,輕描淡寫地道:“段某今年虛度四十春秋,三十年前,段某十歲。”
一道炸雷滾過了天空,帶來一連串的悶響。
“三十年前,段某十歲三十年前,段某十歲”
蕭峰的心中,同樣如同有著一串炸雷響過,他腦子中反覆所想,盡是這一句。
試想中原武林人才濟濟,怎麼可能遵一個十歲的孩童為首,這件事必有蹊蹺。
蕭峰身子不由地退後了一步,他茫然地問道:“然則今日在方竹林中,你為何承認做了一件荒唐事,難道不是這件事嗎?”
段正淳道:“段某所言,是指將阿朱和阿紫姐妹送人,害得她們一生悽苦。段某一生行事荒唐,可都愧在女人身上,對於兄弟義氣,從無半點行止虧差之處”
蕭峰道:“錯了,錯了,完全都錯了。上天垂憐,總算沒有讓我失手殺錯人,可是那個大惡人,他究竟是誰?究竟是誰?”
叫聲淒厲愁苦,如深夜狼嚎,實在是掩藏著無盡的悲傷,斑斑點點都是血淚。
段正淳的眼中,似乎也有熱淚滾下,他自然是洪金所扮,為了防止蕭峰暴起發難。
洪金知道蕭峰苦苦追尋的大惡人是誰,可是他卻不能說,真相往往顯得更殘酷,更讓人無法接受。
“蕭遠山啊蕭遠山,你可真把蕭大哥害苦了。”洪金真恨得牙根癢癢,可他又能如何?
嘭!
蕭峰一腳,將眼前的青石欄杆踢斷,他心中的憤怒,實在是無處渲瀉。
血!
順著蕭峰的腿腳流了出來,他卻不管不顧,他身上的這一點疼痛,可比不得心中的煎熬。
“馬伕人原來也是在騙人,如今只剩下一個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