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知道剛才馮阿三如果所料稍有偏差,在場的人都有可能會在火藥中化為灰燼。
“好了,沒問題了,鐵環處就是入口。”馮阿三面色平靜地道。
果然,康廣陵將鐵環拉開,就見一個巨大的黑洞露了出來。
“是誰?”一個聲音,突然從黑洞中傳了出來,分明就是薛慕華的聲音。
“老五,你沒有死,真是太好了。”康廣陵等人的臉上,全都現出了狂喜的神色。
薛慕華一臉驚惶地從地洞中出來,向著在場的人說道:“薛慕華詐死埋名,實在有不得已的苦衷,對頭實在太強,無可匹敵。”
玄痛冷笑道:“鬥不過,大不了一死,你何必恐懼成這個樣子。”
老三書呆子苟讀看不過去了,向著玄痛問道:“既已舍染樂,心得善攝不。若得不馳散,深入實相不?”
玄難和玄痛齊齊地吃了一驚,深深地佩服苟讀的學識,這是東晉高僧鳩摩羅什的揭語。
苟讀繼續吟道:“畢竟空相中,其心無所樂,若悅禪智慧,是法性無照。虛誑等無實,亦非停心處。大和尚,下面兩句是什麼?我倒忘記了。”
玄痛道:“仁者所得法,幸願示其要。”
苟讀哈哈大笑,道:“照也!照也!天下的道理,都是一樣的。我勸你還是回頭是岸,不要善動刀兵!”
玄痛心中一驚,陡然間大徹大悟,說道:“善哉!善哉!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
“嗆啷啷”兩聲響,玄痛手中的戒刀擲在地上,盤膝而坐,臉露微笑,閉目不語。
苟讀大吃了一驚,連忙叫嚷道:“大師,你怎麼了?”
薛慕華搖了搖頭:“三哥,大師之死,與你無涉,他中了師叔的毒藥,能撐到現在,已然是個奇蹟。”
虛竹和慧鏡等人,心中都是非常地悲痛,玄難卻也不免連唸了數聲法號。
“強敵轉眼就至,各位還請隨我到洞中一避。”薛慕華說著話,當先一頭鑽入了洞裡,在前面引路。
“再強的敵人,大不了轟轟烈烈戰一場,如果不敵,死就死好了,豈不勝過鑽這老鼠洞。”包不同大聲地道。
苟讀道:“我師叔星宿老怪丁春秋,那是何等的厲害?我們倘若能從他的手裡逃生,已然是最了不起的英雄好漢,天下更有何人敢小瞧我們。”
包不同還在嘴硬,卻被鄧百川硬拉了下去,只得嘟嘟囔囔地進入洞口。
洪金本來還想與丁春秋鬥上一番,見到玄難大師,都顧全大局,從地洞中撤走,只得跟了下去。
就在地洞中,洪金都聞得一陣陣沁人心脾的花香,知道身上有著如此濃郁的香氣,不可能是別人,只能是蒔花聖手石清露了。
眾人剛剛撤去不久,就聽到地面上,響起一陣若斷若續的喝叫:“薛慕華師侄,今有師叔來訪,還不快來迎接。”
聽到丁春秋的氣勁如此悠長,地道中的人都是一陣心悸,在場的人數雖多,可個個都是他的手下敗將,對他的本領極為忌憚。
薛慕華道:“各位不必驚慌,丁春秋想要找到這裡,至少需要兩個時辰,在這兩個時辰裡,我們可以想些辦法。”
馮阿三道:“是兩個半時辰,我能對這地道加以變化,至少可以多阻止他半個時辰。”
眾人這才稍稍地心安,兩個半時辰縱然不多,可也能夠使眾人多想一點計策。
在地道中,眾人見到了薛慕華的家人,這些人臉上都有著極大的驚慌神色。
轟隆!
陡然間一聲大響傳來,彷彿整個天地都給顛覆了一樣,功力稍弱者,都有些站立不穩。
“呸!”苛讀的臉上露出了強烈的鄙視,“丁春秋這個老兒,真是太無恥了,枉他學了這麼多年的機關,居然使用火藥炸。”
縱然丁春秋的計策非常地無恥,可也非常地實用,一陣火藥炸過,立刻將薛慕華精心設計的地道,給炸翻了半個,那洞穴立刻露了出來。
為了防止丁春秋堵住洞口,玩甕中捉鱉的把戲,薛慕華等人被迫地鑽了出來,他們每個人都是灰頭土臉,神情顯得極為狼狽。
“哈哈,星宿老仙真是算無遺策,只是略施小計,你們就乖乖地鑽了出來,佩服啊佩服。”
“你們這一群人,還不快點跪下來磕頭,拜星宿老仙為師,做我們的小師弟。”
“入了星宿派,見了星宿老仙,就算不練功,內力都會自動地飛增,武技更是自來的嫻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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