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說道:“什麼嘛,竟然不是國師跳舞!而且這個舞姬跳得真難看,動作僵硬變形,根本都趕不上我家小姐的百分之一!這種人怎麼配代替國師來跳祭祀祈福之舞!”
“婉兒,不可無禮!”宮羽厲聲訓斥道,這裡不比瑞王府可以口沒遮攔,如此盛大的場面指不定哪句話落到哪個有心人的耳朵裡,就會引發一場血案!
婉兒不滿得將嘴嘟得更高,不過她也記起此時的環境便也沒有掙辯什麼。緋音和瑾瑤交換了下眼神,婉兒說得並沒有錯,這個舞者或許是深知責任重大而過於緊張,不僅動作僵硬變形,甚至連樂點都踏錯了好幾次。先別說這舞蹈能不能祈到上天的祝福,就是這樣的舞蹈也讓人看來沒有絲毫的美感可言。果然有同樣想法的人不只她們兩個,四周的人群漸漸得議論起來,臺上的舞者似乎聽到了議論聲越發顯得拘措起來,慌亂中不僅是跳錯步子更是踩到了自己的衣襟摔倒在地!
原本吵雜的人群突然安靜了下來,祈福的過程中舞姬摔倒,這可是大大的不祥!
“看樣子祈福要變成血宴了!”胡不歸輕搖著頭戲謔得說道。
“不歸!”司夜冷冷得說道。
“我只是隨便說說罷了,不過,很不幸,好像被我說中了~”胡不歸如現代人般得聳聳肩。
只見坐在龍椅上的耀帝伸出右手食指指向跌倒在舞臺上的舞姬,凌空畫了圈,舞姬見狀臉色立刻變得慘白,搖著頭張著嘴試圖說些什麼但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他竟然驚嚇得失聲了!
“哼,原來只是活埋啊,這個男人什麼時候開始不喜歡鮮血了。”胡不歸似譏非譏得低聲道。
這一次司夜並沒有出聲干擾,因為他說的沒錯,耀帝喜歡血殺,尤其是到了晚年,他的脾氣越發變得古怪對於鮮血的渴望也越發變得強烈,稍有不順,處罰臣子必將見血。只見一舞姬被兩個御林軍拖下舞臺,一會兒不知哪棵樹下又會多一個枉死之人。經此一事,清河苑的氣氛變得詭異起來,個個危襟正坐,因為大家知道耀帝已經動怒,接下來不知會發生什麼事情!
正在這時星逐走了過去,在耀帝的耳邊輕語著什麼,只見耀帝向鳳家的席位望來,目光有意無意得落在緋音等人的身上,待星逐言畢,耀帝點點頭便將派人將鳳家宗主鳳無翼請了過去。鳳無翼起身前去與耀帝說了幾句,竟帶著他一同回席位。
眾人不知這是怎麼回事,急忙起身,下跪,高呼:“參見皇帝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緋音等人也不例外,堅硬不平的地面帶給膝蓋的壓力讓緋音在心裡咒罵古代帝王的變態,為什麼這麼喜歡看別人下跪,自戀的虐待狂!
“眾愛卿平身!”耀帝說道,聲音竟是富有磁性的男中音。
眾人起身後,緋音也抬起來打量著這位星曜國的國君,墨刷般的眉,精美的丹鳳眼,高挺的鼻,完美的唇,稜角分時的臉龐,挺拔的身材,渾身散發著一種逼人的氣勢,雖說歲月在他的眼角處刻下淺淺的痕跡,反而使他透著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這種魅力是司夜、胡不歸等人身上所沒有的,只是他的眼角與嘴角微微有些下垂,這是縱慾過度的表現。與此同時,耀帝也正在打量著一個人——宮羽,待他上上下下得把宮羽打量一番後,臉上泛起笑容,“走近一看果然是一位難得一見的麗質女子,想必姑娘也一定擅長跳舞吧!”
緋音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時,宮羽卻落落大方得開口道:“小女子已入奴籍,是為煙花女子,地位卑賤,無法勝任祈福如此神聖之職。”
“噢,”耀帝的臉上掠過一絲失望,接著將目光轉向一旁的緋音,“這位姑娘身著異服,孤聽聞王城中有一位能歌善舞的異邦女子,想必就是這位姑娘吧。不知姑娘可願跳這祈福之舞?”
“咦,我?”緋音吃了一驚,“我只是個初學者,不行的”
耀帝展顏輕笑,眼睛微眯,“姑娘過謙了,孤的舞姬無能,未能將這祈福之舞跳完,這樣會惹怒上天的,為了平息天神的怒氣,還請姑娘為眾生一展舞姿吧!”這根本不是商量,完全是在命令。
“讓、讓我去跳祈福之舞?!”緋音的大腦有半刻的當機,一時之間竟說不出話來。
別說她才剛剛學會跳舞,而且這可是祈福之舞,她哪裡會跳啊!不由的她看向一旁的司夜,用眼神向他求救。
“陛下,請稍等”司夜眉頭微皺道。
“司將軍,您難道是想忤逆陛下的意願嗎?還是說您想看上天降罪於我們星曜?”星逐悅耳的聲音不慍不火得打斷司夜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