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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胡不歸聞言,細細打量起麻衣人的武器這才發現那人的武器甚是怪異,既不像刀,也不像劍,前鋒雖然彎曲如鉤,卻又不是鉤,是形式怪異的四不像,周身散發著金屬的亮光,映著淡淡月光冰冷而慘白。

“哈哈,不錯,排名天下第七的「離別鉤」!”麻衣狂笑道,“你可知它既然是鉤,卻為什麼叫‘離別’嗎?”

“因為這鉤無論勾住什麼都會造成離別。”司夜淡淡得應道,幽深清亮的眸子如古井不波。

“對,無論勾住什麼都是造成離別。它若是勾住你的手,你的手就要和腕離別;它若是勾住你的腳,你的腳就要和腿離別;若是它勾住你的咽喉,那麼你的腦袋便要和你的脖子離別!”麻衣人輕狂得淡笑著,金色的眸子微微一沉,迸出寒冷的殺意,“天底下沒有被它勾住而未曾離別的,即使是戰神也不例外!”

司夜的嘴角微微上揚,清冷的眸子微凜,輕吐道:“只可惜這天底下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勾住我!”

說著,只見司夜猛得一振袖,懷中的緋音只覺得身子輕飄飄飛了起來,飛離他的懷抱!

“不歸!”司夜輕喊道。

“瞭解!”胡不歸腳點輕點地面,縱身飛起,凌空接著被司夜震出的緋音,身子在空優雅得一轉身,潔白的衣衫在燈光下影影卓卓,俊逸非凡。

“緋音姑娘,你在身邊,夜會分心的!”落地時,胡不歸在緋音的耳邊輕聲道。

緋音被胡不歸護於安全之處,緊張得望著正與麻衣人對持的司夜,手指緊緊得捏著衣襟。

司夜明亮的眸子輕輕眯起,一道寒光從眼底泛起,握緊手中的長劍,隨即左腳向前踏出半步,右手輕揚,手中長劍如一道白虹攜著凜冽的寒意與殺氣向著麻衣人襲去。司夜的武功大多得益於自創,而這一劍更是幾乎凝結了他武功的全部精華。麻衣人只覺得那劍光刺得他幾乎睜不開眼,這劍已經不再是劍,而是一條蛟龍,帶著冰冷的殺意長嘯而至!整個芷蘭亭,整個天地彷彿都這一劍所填滿,天上地上只有這一把劍!

這一劍一出,麻衣人知道自己已經敗了,這一劍他是萬萬抵不過的!可是,明知不敵卻也要亮劍,金色的眸子中寒光,凝氣靜心,幾乎將畢生功力聚於右手中的離別鉤,揮動著手中的離別鉤,迎著這一劍斬了過去!

“叮——”

兵器相碰,接著炸開一蓬燦爛至極如火花般的光芒,兩人縱身而過,分立兩旁,相背而立,然而誰都沒有轉身,一片麻布衣袖從空中徐徐飄落,落到兩人中間。

麻衣人嘴角微微鉤起,用木棍磨過地面的聲音乾巴巴得說道:“戰神司夜不過如此”

話音剛落,一口鮮血從麻衣人的嘴裡湧了出來,順著嘴角蜿蜒得緩緩流下,滴落在素淨的麻衣之上,彷彿茳茳雪原之中盛開的點點紅梅,麻衣的下襬被利劍整齊的削去,殷殷血跡緩緩滲出,襯著這雪白的麻衣,鮮豔得觸目驚心!

“叭!”

金屬掉落的聲音,竟是半截離別鉤掉落在地上,原來那一劍竟將這迎面相抵的離別鉤生生斬斷!

這一聲彷彿是開場的序曲,隨即只聽“砰”得一聲,司夜所面向的芷蘭亭欄杆向一旁倒榻,亭柱的斷截面光滑而平整就像是被一把劍削過一般。緊接著伴隨著悽慘的叫聲,原本還在纏鬥中的非天一族接連下,每個人幾乎都是分開上下兩半,就好像被一把巨大的斧子從中間劈開似的,整齊而均勻。鮮血頓時如泉水般從傷口處噴濺出來,剎時間芷蘭亭內血流成河,恐怖異常。

“分分光化影,一劍滅城”麻衣人用乾澀的聲音緩緩得說道,接著他那雙金色的眸子頓時失去了光澤,瞳孔一滑,上半身向一則歪去,緊接著便直直得掉落在地上,原來不知何時,麻衣人已被司夜的斬成兩半,只是那劍太快他自己還未發黨,等他發覺時便早已無力迴天,汩汩流出的鮮血將那襲白衣洗成血紅色!

司夜執劍而立,帶著溫度的鮮血順著那三尺青鋒緩緩得滑過,最後滴於地面上,匯成淺淺得一灘。

月亮從烏雲中顯露出來,月光中,司夜微微抬起頭,清冷的月光彷彿為他鍍上了一層光華,使他望上去好像沐血而歸的戰神,無血、無情,那雙眸漆黑而幽深的眸子,古井不波,看不出任何情緒,薄而剛毅的唇緊抿著,線條分明的下頜泛著隱隱的霸氣。

他轉身望了一眼站在一旁滿眼擔憂的緋音,目光瞬間變得有那麼一絲柔和,腕轉振臂劍鋒相對,睥睨天下般得說道:“我司夜以劍為命,從此,絕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她,魔來殺魔,神來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