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你?”幽冥淡淡得輕笑著,鄙夷得輕吐道,“還不配!”
司空皓臉色發青,似強壓著心頭怒火,接著像咬碎牙齒般道:“當然不是我,是我步叔叔!”
“他也不配!”此話一出一道刺目的白光泛著冷意從天而降,而於此同時幽冥的身影急速向後退去。
“照顧好少門主!”步行雲一揚手,司徒皓的身體便凌空飛起,向著高臺下的座位墜落。望月門的弟子見狀,急忙一擁而上,穩穩得接住自家少門主後,那顆懸著的心才算放下。
於此同時,高臺之上寒光四起,步行雲已然與人交上了手,只是那人並非幽冥——與步行雲相當的身量,看樣子像是男子,一身白色麻衣,墨色的頭髮只是簡單得在腦後一束,只是臉上戴著白狐樣的面具,僅露出一雙眼睛,眼眶處用硃筆描著畫紋,面具兩側綴有鈴鐺,隨著風聲叮鈴作響。起初的那一道白光此時已經斂於窄窄得一道,化成他手的中長劍。
步行雲盯著那人,七招,剛才的那一瞬那人攻了七招,招招要害,雖然自己堪堪躲過,但他知道這人絕非平庸之輩,這種身手放眼江湖也至少可以進到前十名,可是這樣的高手混跡於魔教,自己卻聞所未聞。難不成是這幾年才絕起的?但這人身上散發出來的血腥味卻說明他身經百戰,絕非初出茅廬的新秀,那麼這個人是誰呢?
步行雲眉頭微皺,突覺一股寒意,左肩下意識得微閃,只見長劍幾乎擦著肩膀而過,長衫被劃破,如若再晚上半分,這一劍定會刺穿肩膀。
“步行雲,你打算躲到什麼時候?”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從面具後面傳來。
步行雲的眉頭皺得更緊,明明是面對面的距離,為何這人要用玄功傳音?而且還戴著面具,難道說,這人是自己認識的不成?
“既然這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說著長劍如同蛟龍翻飛而上,玄功運氣,帶著涼冰水意,如同千年的冰峰突然在面前崩落般向著步行雲砸去。
步行雲的身子突得向後退去,揮舞雙掌,衣袖卷著風,向著冰凌掃去,可是那冰凌如同長了眼睛似得繞過掌風,以漫天星雨之勢向著步行雲的周身要害飛去。步行雲見招拆招,腳尖點地,身子騰空,只見衣袖一抖,一道寒光自袖中而出。寒光如同涼月落地一般,自空中劃出極美的弧面,只聽碎玉掉落之聲,那些漫光冰凌竟被皆數擊落!
高臺之下的人皆發出一陣驚呼,就連一旁的司夜等人也不例外。
“世人都道步行雲一雙肉掌行天下,沒想到他最擅長的是劍。”竹葉青託著下巴。
“這步行雲本就是帶藝投師,擅長劍法也沒什麼好驚奇的,只是這劍法老道,而且那劍也絕非泛泛之品。”柳子青介面道。
那是一柄造型詭異劍,曲折蜿蜒呈蛇曲之狀,劍身為黑褐色,在陽光之下泛著青綠色的光,綠光忽明忽暗,劍尖直指對面的假面男子,綠光盈繞的長劍好似毒蛇的眼睛盯著對方,隨時都要咬上一口,而劍端下的面具男子卻不為所動,只是淡淡得站在那裡,尤如平常。
忽得有風吹過,假面男子突得一揮袖子,瞬間千萬道寒氣向著步行雲襲去,後者揮劍而斬,剎那間只聽得急促的“叮叮”響音。
“喝!”步行雲大喝一聲,周身突得被黑氣所罩,蛇型長劍如長蛇騰空般在寒氣與冰凌之間遊走,一時之間風沙走石,天地昏暗。
只聽得一聲長嘶,紅光突現,步行雲躍出戰圈,黑風冰暴瞬間停止,人還是先前的那兩個人,但一個狼狽不堪,一個風輕雲淡。
“我說過讓你滾出洞庭。”假面男子悠悠開口。
“哼,”步行雲看了眼正在滴血的左臂,嘴角微動,“我偏不離開又能如何!”
“那就得死!”隨著這話音,男子的手伸進胸口,自內裡緩緩得拔出長劍——緋色的散發著血腥與不祥的短劍。
“到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步行雲目光微凜,“這鈴鐺不錯,不過,並不適合你!”說著步行雲長劍突得伸長如空凌空而串的毒蛇,向著面具邊的鈴鐺飛去!
“叮!”鈴音響過之時掛在面具邊的鈴鐺已然落入步行雲的手中。
“長髮並不適合你!”面具男子低吟道。
步行雲猛得睜大眼,腦後的長髮此時正握於那人的手中,勢必是在剛才自己揮劍取鈴的那一瞬對方同時出手,可是自己竟然沒有覺察,如若那人的劍再偏離一寸的話,那麼此時握在那人手裡的恐怕就是自己的首級!想到這裡,步行雲只覺得一股寒音自脊背爬上,全身汗毛無一不豎起,這種恐懼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