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全身而退嗎?”鳳後直視著他的眼睛,毫不示弱。
“呵呵,鳳後啊,有些事你還是不要太過自信的好。這偌大的後宮你真的敢確保舍妹不在某處你最不願相信卻又不能不擔心的地方嗎?”夏瑾瑜冷笑著,“如若舍妹在這宮中有半分差池的話,休怪我不顧君臣之情!”說著夏瑾瑜拂袖而去。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見,鳳後像是一團軟泥一般癱坐在地上,背後的衣袍被冷汗所浸透,從未有過的恐懼深深得籠罩在她心頭。
“寧兒,替哀家守住這錦秀河山!”耳邊再次響起太后的話,鳳後咬著牙,將心中的恐懼強壓下去,揮手招呼一旁早就嚇得魂飛魄散的宮女。
“擺架,去乾清宮。”她緩緩得吐出這幾個字,畢竟那人是自己的夫君,品性如何她又怎會不知,只是她認為那個人不會做出這種有違章法之事,但她還是有那麼一絲不確定,因此她必須要前往親自問一問那個人,而且夏家之心已然昭然若揭。
從乾清宮回來的鳳後經迴廊之際,一聲淒厲的叫聲,讓她不由得皺眉,“這是什麼聲音?”
“這”一旁的宮女嬤嬤面面相覷,欲言又止。
“現在連你們也想違抗哀家嗎?”鳳後杏目含怒般得細細掃過身邊的奴才。
“奴婢不敢!”宮女嬤嬤們急忙跪下,末了,執事的李嬤嬤這才開了口,“回皇后娘娘的話,這、這是從太子宮中傳出的,據東宮裡的奴才們說,昨日起太子房中就會有奇怪的聲音傳出來。”
“什麼聲音?”鳳後追問道。
“是”李嬤嬤咬了咬嘴唇像似狠下心來似得說道,“是女人慘叫聲和哭泣起。”
聽聞李嬤嬤的話,頓感不妙的鳳後急步向太子所居住的東宮走去,快步如飛,幾乎要跑了起來似的,完全沒有往日的優雅與雍容。
“參加皇后娘娘!”東宮中的宮女們見到鳳後急忙依次跪下行禮,鳳後如視無睹,直接衝到太子的寢宮處。
來到宮外,鳳後便感到這寢宮不同往日,門窗緊閉,而且窗上門上皆掛著厚厚的遮光的簾子,“這是怎麼回事?”
“回皇后,這是太子命令的。太子說,這光太刺眼,讓奴力們把窗戶和門都擋上。”執事的秦嬤嬤跪在一旁答道。
“太子呢?”
“在、在宮中休息。”秦嬤嬤有些心虛。
“哼!”鳳後憤憤得瞪了她一眼,她知道澈兒性情玩劣,且嚮往宮外的生活,此時必是又偷跑出宮鬼混。都是因為自己因為心中的愧疚加倍得寵愛澈兒,才使得他變得如此玩劣!這樣的太子將如何榮登大統,成為一代明君!越想越氣的鳳後,怒氣衝衝得直闖太子寢宮,然而正當她踢門而入的那一刻,她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暗不見光的房間裡,地散亂著撕碎的女式衣裙,其中一個幾近半裸的少女正躺臥在一個男人的懷中,那男人低頭俯在她的頸窩處,忘情得親吻、吮吸。
男人聽到開門的聲音,在纖塵翻舞的光線中,他抬起頭,看著闖進來的鳳後,陰影中華症狀的錦袍裹不住自成的風流,一張美換美倫的臉,精緻的五官搭配得幾近完美,臉色卻蒼白如雪,反而顯得嘴唇格外的紅鮮欲滴,彷彿吸飽了鮮血一般,不,那極鮮的唇正是因為沾了鮮血,血順著他的嘴角慢慢滑落下來,顯得如此妖嬈,可又透著毫無生氣的冰冷。
“澈兒!”鳳後不敢相信死死得盯著自己兒子嘴角邊的鮮血,接著看向他懷中的少女,脖頸處早已血肉模糊,鮮血此時正在汩汩得流出。鳳後明白,她看剛才看到的並不是在親吻而在吸血,澈兒在吸她的血!鳳後感到一陣眩暈,眼前一片空白,強忍著湧上心頭的恐懼與怒意,她吐著氣。就在這時,她聽到微弱的啜泣聲,徇聲望去,那一瞬,她彷彿聽到某種東西碎裂的聲音,幾乎快要暈倒。伸手扶住一邊的箱櫃這才勉強站好身體。
她所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那床塌之上全身赤裸的女子正是夏瑾瑤!
“澈兒,你這逆子!”怒氣沖天的鳳後衝過去狠狠得甩了千夜澈一個耳光。
“母后,你叫我什麼啊!”千夜澈完全無視腫起的左臉,斜視著鳳後,緋色的眼睛如兩輪血月在陰暗不明的光線下,散發著詭異的光芒。
“你”鳳後看著那一雙血色的眼眸,露出驚恐的光芒,“你不是澈兒!你究竟是誰!”
“你難道不記得我了嗎,母后?”男子起身,將懷中已經失去生命的少女丟到一旁,狹長的眼睛如毒蛇般望著鳳後,伸手抓住鳳後的手腕,“母后大人,你真的不記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