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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怒意,輕輕得開口,“這樣的人還值得擁有這錦秀河山嗎?”

“不配!我早就說過,那男人不配!”凰伢的眼中迸出濃濃的恨意,接著被濃濃的悲傷所淹沒,“如果我說,我不是為那個男人而戰,而是為了我的身份而戰,我本意並不想與表哥而戰,表哥會相信嗎?”

不是將軍,而是我,不是王爺,而是表哥。

記得當年年紀小,你愛詩書我愛劍。想當年,我們三人一起看山高水遠,一起聽先生講論經,血脈使之分離,命運使之相遇。

可是卻是以這種方式,兩軍對壘,相望城頭,刀光劍影中,誰見昔日的少年情懷,誰憶當初的情意萬種,有的只有鮮血淋漓,血肉模糊。

夏瑾瑜抬眸,昏暗中,少女嬌美的臉龐陰暗不明,那雙眸子卻異常的明亮,恍然間,好像都回到了原點,我還是我,你還是你。

輕薄的唇緩緩輕啟,溫柔的嗓音卻吐出貴如千金的承諾:“表哥相信你,表哥亦不想與你相戰。”

凰伢露出淺淺的笑容,眼中蕩起復雜的情緒,百轉滋味在心頭流轉,曾經以為遺忘的所有竟如此清晰,原來有些情終其一生是忘不掉的,即使相憶時血肉模糊。

柔情在清淡的眸子中漸漸平息,她還是那個世人稱讚的朱凰凰伢,而他還是那個風神絕世的王爺。

“表哥能相信我,可是卻不能相信凰伢。表哥能與我停戰,卻不能與凰伢停戰。”凰伢緩緩得開口,無奈嗎,亦或是心痛。

“我能相信你,可是夏瑾瑜卻不能相信,我可以不與你一戰,可是夏瑾瑜卻不能與凰伢停戰。”夏瑾瑜緩緩得應道,無奈嗎,亦或是悲傷。

凰伢輕搖著頭,說道:“既然如此,凰伢有一個不情之請。”

“將軍請說。”夏瑾瑜應道,溫潤如玉的臉上是淡然如風的笑容。

“既然王爺是為這天下而來,而凰伢身為守軍必阻王爺與城外,請問王爺可敢與凰伢在此一決高下?如若王爺勝出,凰伢願以死謝罪!以祭凰家忠魂!”凰伢說道,清亮的眸子中滿是篤定。

“凰伢將軍,請三思!”城樓上忽拉拉得跪倒一片,“我們可以守住鎬京城,凰伢將軍不必以身犯險!”

凰伢擺手打斷這一片哀求,“如若凰伢勝個一招半式,請王爺退兵!”

夏瑾瑜望著凰伢含笑不語。

“我們怎麼知道這是不是你的誘敵之計?”冷子寒斜睨著,冷冷得說道,剛才兩個人的眼波流轉,他又怎麼會看不出其中的端倪?且不能讓她以親情之意亂了主上的心志!

“凰伢離城十里,置身於瑞王大軍之前,鎬京城門緊閉,如若凰伢有半分異動,你們三十萬大軍傾刻間便可取凰伢性命。難不成,你覺得憑凰伢一己之力可以對搞瑞王的三十萬大軍?”凰伢緩緩得答道,眉毛輕挑斜視著冷子寒。

“好!”夏瑾瑜應道。

凰伢緩步向前,距離城門十里處,停了下來,夏瑾瑜隨後而至,待二人站定後,夏瑾瑜劍橫身前,道:“將軍,請!”

“隨讓!”說著凰伢解下身上的血藤鞭,啪得一聲,鞭子凌空而響,緊接著就像是血藤似得開枝而展,天上天下都被這藤鞭所籠罩,將夏瑾瑜周身要害皆罩於這個鞭影之下!

夏瑾瑜面對這漫天鞭影不躲不藏,揮劍而起,以身御劍,自空中劃出一道半月,向著這一片血色衝去!

鞭聲劍影,血霧白光,在天地間交織,究竟是鞭抽痛了心還是劍刺了眼,為何有淚從眼角落下?

明明只想叫你一聲表哥,看你風神絕世,獨立於世,可是為何要在兩軍之間刀劍相向?

明明只想叫你一聲表妹,看你輕歌曼舞,逍遙自在,可惜你我只能如此,血雨腥風爭高下。

我早該明白,這個事實,因為你是意圖叛亂的王爺,我是守護城阺的將軍,我是忠於千夜的凰家,哪怕那個人男人是個昏軍,哪怕他殺死了我的父親!只是我不能退去,因為我的身後是凰家的榮耀,是凰家的責任,亦是夜的囑託!

凰家有女不輸男,所以即使有恨,我亦要戰死沙場!

我早該明白,這個事實,因為你是守護城阺的將軍,而我是意圖叛亂的王爺,我有夏家的新仇舊恨,我有妹妹被囚禁的奇恥大辱,所以我不能停手,哪怕站在你與刀劍相向,我也會毫不在意得揮劍!因為我身後是夏家的榮耀,是夏的希望,亦是我的壯志!

我是琪王夏瑾瑜,所以即使不捨,我亦要與你一戰!

夜半時分,“砰!”得一聲巨響驚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