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將你帶走!”
“魔君,你休要猖狂!休想帶走聖女!”身上的傷還未愈的扶風此時正手握長劍站在城頭,大聲得喊道。
黑暗中,魔君那雙色雙瞳的眼中迸出一道寒光,如千年的冰刃,破霧而去,冰冷無情!手指微微一勾,扶風竟被魔君從高高的城樓之上凌空抓到手中!隨著抓在魔君脖子上的手指漸漸收攏,扶風的腳離地面越來越高,竟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一抹鮮血在空中炸開鮮紅的血花,血肉飛濺,剛才還活生生的扶風,此時卻已被撕成碎片!
“無知的人類,這便是忤逆我的下場!”
緊接著狂風大作,黃沙漫天之中,眾人只覺得一片刺目的白光漫天鋪地得襲來,帶著濃重的血腥味,光彩奪目得讓人忘記了一切!
“啊,聖、聖女不見了!”當黑暗再次奪回主權時,策天城上發出一陣驚呼,原本緋音站立的地方此時空空如也!
“這一次我會完完全全將般若從你身邊奪走,訶摩!哈哈哈!”黑暗中傳來魔君的聲音,低沉冰冷。
“噗——”又一口鮮血吐出,這聲音這場景撞擊著司夜的腦,撞擊著他的心,痛楚撕心裂肺的痛楚傳遍全身,那是重要之人被奪走的憤恨,那是所愛之人不能相見的痛楚,他終於想起了那個最重要的人,想起了他存在於世的使命!
“般若!”隨著這聲呼喊,光束破空而出,刺破這暗夜,一個玄衣如黑的男子立於白光之中,執劍而立手中長劍泛著清冷的光華,純正的天仙罡氣自他的周身散發出來,如同降臨於世的戰神一般堅毅的臉上泛著神聖的光芒。
幽冥不禁皺眉,“早就知道你必壞事!今天就讓本座替殿下了解你!”說著幽冥揮抓而去,那正是非天一族的殺招,遇神殺神,遇佛弒佛。然而他還未碰到司夜的衣襟只覺得眼前白光一閃,一陣灼熱的痛楚傳遍全身!
“不、不,這不可能!”幽冥瞪大眼望著司夜,眼中充滿著不信,直到他魂飛魄散,化為灰燼,都不敢相信,身為不死之身的非天一族居然會抵不過戰神的一劍!
“唰唰”司夜又揮出幾劍,將圍上來的冤魂斬為兩段,入地而化灰,接著他那雙清冷如潭的眸子輕輕得掃過欲衝來的冤魂和非天一族,“擋我者死!”
短短的四個字卻透著不可違抗的力量,所有人都這樣直直得盯著他,然後慢慢退去,直到他御劍而行消失去無盡黑暗之中,那麼接近於死亡的恐怖還沒有從心頭退去。
“戰神也恢復了力量”隨著這聲悠悠的嘆息,白色的軟轎出現在策天城頭,是無憂谷主。
從這振驚中首先恢復的冷無意,急忙整頓人馬,揮舞令旗,“全力攻城!”是的,攻城!這是主上交給他的任務,無論如何他都要踏平這座古城!無論他是魔君也好,瑞王也好,他都是自己以命相報的主上大人!只要是他的願望即使是拼儘性命也再所不惜!
“唉”轎子裡又發出一聲嘆息,接著悠揚的歌聲自轎中傳出,那不是普通的歌聲而是宛轉的帶著思念的歌聲,這歌聲在這黑暗之中,在這三軍之上,飄揚而起。
這並不是華麗的歌曲,卻感人至深,這不是名角的吟唱,卻讓人落淚,因為這是來自家鄉的歌曲。在這歌聲之中,手握兵器計程車兵彷彿回到了家,看到了慈愛的父母,看到了溫柔的妻子,聽到了兒女的歡笑,那裡沒有殺戮沒有死亡,有的只是淡淡的幸福!
“我我想回家”歌聲中有人流著淚,鬆開了手中的武器。
“我、我想我家柱子”有人抬起頭向南望去,那是離開的家鄉,那裡有自己剛學會叫爸爸的兒子!
“我想我娘”
一個兩個,慢慢的,所有人竟停止了進攻,在這歌聲中放下兵器,淚流滿面。為什麼要戰鬥,為什麼要殺戮,所想的不過是一方安身之處,回家時會看到一個溫暖的笑容,餓了時會有一碗熱飯,身旁有兒女承歡,不用很富有,但一定很充實!
無論身在何處,家才是最深的倦戀!征戰沙場,何時才能平安歸去?
冷子寒看著軍心渙散的大軍,自知自己無力與這鄉愁與這人情而抗衡,但他卻不能不戰,因為他要為主上而戰,為他而戰便是自己的幸福!
飛身御劍,如一道冷凜的月亮向著城頭那頂白轎飛去!
只聽梵音大作,清香盈鼻,冷子寒看到眼前的白轎越來越遠,越來越高,然後是城磚,最後他看到了天,黑雲中露出的湛藍,雖然微弱卻是那麼的刺目,刺得他心口作痛,終於脊背重重得落在地上,他聞到了濃生的血腥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