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懶做的狀態特別的不滿意,但是礙於它幾次三番的救自己於水火之中,又不好發作,只得沒好氣的把小倉從桌子底下“撿”起來,放在桌子上的茶壺邊上,有氣無力的回答它,“這是陰曹地府!你再這樣白天黑夜的睡得忘乎所以,你可真的就死翹翹了!”
小倉正想要解釋,順便測試自己的靈力恢復得怎麼樣了,手上好不容易擠出一朵小火焰,結果一陣風都還沒來得及吹過,就“撲哧”一下滅了,它心裡湧上一股不好的預感,因為靈力的提前消耗,它的時間不夠了,可面對白小小那張天真無邪的面孔,它卻不知道怎麼說出口。
只得在白小小湊上來詢問的時候,趕緊捏緊了雙手,凶神惡煞的說一句:“看什麼看,沒見過你鼠爺爺伸懶腰呀!”
白小小輕輕一哼,回敬它:“切!我才不稀罕看呢,這不知道有什麼好看!”小倉這個樣子她早就習慣了,“趕快謝謝我!”白小小用手指彈了彈小倉的肚皮,上面因為長期睡眠而長了不少的肉,“要不是我,你現在恐怕真的到地府了!”
接著,趁著小倉揉著眼眶的時間,白小小把她如**敢的撲向貓,如何英勇的從冥王妃手下把小倉救走極其誇張眉飛色舞的說了一遍。
小倉毫無在意的盤腿坐著,用手託著自己指甲蓋大小的腮幫子,它關注的重點根本不是這些,如果非要問點什麼來表示自己有認真聽白小小的陳述,那她寧願問:“冒充你的那個人她從哪裡出來撞上你的?”
“嗯?竹林吧。”她也不太敢確定,因為她光顧著看著貓,走得也太急,不過冥王妃那個慌慌張張的樣子她可沒忘記,想到此處又向著小倉補充一句:“她看起來有些著急,或者說有些驚慌,反正不是什麼正常情緒!”那個樣子就像被人撞見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一樣,白小小順了口氣,她擔心若是跑得快一些真看見了什麼不該看見的,恐怕她自己已經沒命在了,毀滅人證一直是壞人的慣有作戰方針!
她可不想做那炮灰!
小倉聽到這樣的資訊,瞬間就像得到軍令一樣,整個鼠跳了起來,“我覺得有情況!”
白小小自覺有些抓不到它的情緒點,“什麼情況?”
小倉跳起來推了推白小小的下巴,一臉欣喜的說道:“自然是好情況!傻姑娘你有點前途好不好,你人生本來就那麼慘淡這好不容易當了個冥王妃還叫別人輕而易舉就搶了,你就此妥協,老子可不願意妥協,既然現在沒能力讓人相信你是真的,那就叫別人先相信她是假的。”
小倉這一番說辭表達的慷慨激昂,白小小也能從中清理出主要思路了,“你的意思是,我們要去抓冥王妃的把柄?”
“是假的,那就一定有把柄。是假的,那就一定有心虛的時候,傻姑娘你上點心吧。再不上點心,自己男人還真叫別人全部霸佔了。”
“那可不行!”白小小唯一一點警覺意識被高高的抬了起來,她什麼都可以讓,只是讓不了幽燁,說什麼也是她唯一的丈夫,當的官雖然不大,但是長得也不算對不起觀眾,說什麼也不能把這個便宜讓了他人。
“所以我們應該怎麼抓到把柄?”磨嘰了好久,白小小終於問到了關鍵問題。
這個問題小倉只是一時興起而說,要說到具體,它睡了好幾個日夜不一定比白小小對當下局勢瞭解的多,但是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看到那張對自己以及未來充滿信心的臉,他實在不太忍心讓她失望,思慮了一陣,想到反正都要調查,“不如先去別院那邊的竹林裡看看吧。”
一人一鼠當即商量妥當,風風火火往竹林裡趕去。
竹林裡依舊吹著不知名詭異的風,這個竹林給了白小小太多不堪回憶的情緒,可命運如此乖張,她又不得不一次又一次來到這裡。
白小小忙著一個勁悲秋傷春,而小倉則伏在地上細細的聞,它的鼻子其實在靈力薄弱的時候還當不了白小小的鼻子,唯有加一些靈力在上面,它才能充分發揮自己鼻子的作用,只是當自己正伏在地上消耗著生命最後一點靈力的時候,偶然發現白小小正捏著一片竹葉一臉憂傷,它不得不感慨自己還真得是勞碌命。
白小小和小倉就這麼一路聞,一路探索,可是除了竹葉的清香和風的響動,他們就什麼都沒有發現,這真是叫人悲傷。
走著走著就走了老路,走到斷了的石碑之處,石碑還在,枯井還在,只是一切情隨事遷有些無言的感慨。
白小小甚至想,如果沒有聽信了雙靈的話,如果自己不是在患得患失之前週轉徘徊,說不定現在一切都還尚好,活得好,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