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相思兮無窮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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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清晨時分,本來應該豔陽高照的洪荒,今日卻莫名的被一重鉛雲籠罩著,那漆黑濃厚的雲層,就像一雙雙遮天的魔爪,詭異,且讓人透不過氣。
無心谷中的絕情莊園裡,正有一手執八卦羅盤的白衣男子仰首玉立在肆意的狂風中,清眉緊鎖,額前的水滴形硃砂印記,越發的鮮紅似血,煞煞獵舞的白衣有些清孤的離世之感。
“呵,都到齊了,不過,到底是劫數,還是結束,這一次,再不會由你們說了算。”言及於此,他一雙剔透的黑水晶瞳孔,已失去了往日的澈亮,反而,波濤洶湧的,正如那天際滾滾而來的墨雲,深邃魔魅的直教人生畏膽寒。
恢復本尊的水璃不屑的瞥了一眼蒼穹,指尖自若從容的撣了撣衣袖,嘴角彎著一抹譏凝,一眨眼的功夫,原地再沒了他的蹤影。
層層疊疊的曳地煙白羅帳如同一幕幕蕭索的薄煙,將裡面的一概景色烘托的如夢似幻。
若不是因了這床頗大,不然床上美人的那一頭烏髮就足以將這床給擠了半張去,萬千青絲鋪在床中恍若一紙奇大的墨扇打了開來,即使燭輝很是暗淡,卻也將這紙墨扇折射出了璀璨的光澤來。
恍然間,羅帳外正有一白影翩然而至,雖只能看見那孤傲絕世的背影,雖只能看見那傾瀉在偉岸背上的如浪青絲,也會讓人覺得這背影的主人是何其的清雋縹緲,是何其的孤渺絕塵。
皙白的素指輕輕挑開了那層層如霧的帷幔,有些灼目的光線趁機調皮的溜了進去,毫不吝惜的揮灑在床上熟睡的人兒身上。
剎那的光景,依稀的光線使得沉睡的人兒那墨扇般的烏絲更加瑩亮,那花瓣的薄唇更加嫣紅,那額間的曼珠沙華印記更加鮮活。
白衣男子嘴角微彎,似乎無法抑制那人兒給予的媚惑,幾乎是不叫思索的俯身,便在她的唇上印下一枚只屬於他的吻印。
許是他這般動作時,他那也想一親沒人芳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