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這一出鬧劇的水碧差點樂彎了腰,不過,在她的笑音還沒有落定時,卻突然聽到了水下的小白驚呼了一聲,“絲絲主人!玷”
水碧耳力極好,聽到這聲呼喊後,整個人只如五雷轟頂,僵硬在了房頂上不得動彈。
蕪邪無語的看著被水洗淨的小白在美人赤果果的身上摸爬滾打,當然,還不忘爪子趁機這摸那摸,揩油揩的那叫一個歡快。
這樣的畫面額,真讓她覺得色狼這個字可真真是冤枉死了人家狼兄們,瞧瞧這為了調戲美人的小東西,那可是什麼招數都使,賣可愛,耍寶,裝萌,調戲美人那可是手到擒來不說,還能這麼正大光明鬧
水中的梨鳶氣急,雙手立即化為尖利的爪子去抓自己身上上躥下跳的雪貂,不想那傢伙速度快如閃電,根本逮也逮不著,著實把梨鳶的臉都給氣歪了。
也不知怎的,蕪邪突然覺得,那張臉,厄,有點面善不說,還總覺得那張臉和梨鳶真是有點不搭調。
就在她思索的時候,水碧已經下了房頂,而且還站立在了蕪邪的身後,不過那張小臉卻不再是剛才笑靨如花的模樣,而是完全被淚水所取代。
“真的,真的是你麼,孃親”,水碧流著眼淚的雙眼怔怔的看著梨鳶的那雙綠瞳,腿腳不自禁的走向了水中怔然的美人。
蕪邪聽了水碧的呼喚,著實惡寒了一把,心裡也開始腹誹起來,這水碧居然叫妖君的梨妃為孃親?看來她是梨花精和人類的結晶?不過,那妖君這個敗類豈不是一邊孌童藏嬌,一邊還娶了水碧的娘?
天!這麼人神共憤的事情,那個妖孽居然做的這麼心安理得,怎麼沒有被雷劈死!老天何其無眼!
豈料,就在蕪邪還在心底怒罵妖君的時候,小白突然大叫了一聲,“美男快救水碧!這個女人是假的!”
蕪邪頓時精神一抖擻,不想,梨鳶見勢陰險一笑,水中頓時射出藤條將水碧纏繞成了繭狀,還有無數藤條撲面攻向蕪邪!
蕪邪狸目一眯,殺氣頓現,驀然間,無數冰箭迅速擦破空氣,不到片刻便將梨鳶無數的藤條切斷,眼見冰箭射向梨鳶的臉頰時,梨鳶陰笑著將裹成蛹狀的水碧橫隔在前來阻擋冰箭的攻擊。
蕪邪暗罵一句該死,本來飛向梨鳶的冰箭立刻全數自折斷落進了水池中,嘩啦啦的濺起無數水花。
梨鳶見蕪邪拿自己沒轍,頓時就得意的嬌笑起來,還輕蔑的嘲諷道:“還以為闖進來的是什麼厲害人物,不過也就是個蠢物和凡人而已,哼,識相的就自廢靈力,不然本宮就讓這丫頭五馬分屍!”
蕪邪懶懶的打了個哈欠,摺扇搖了起來,語態頗為閒適,“唉,本公子一向和善溫柔又懂憐香惜玉,偏偏有那麼些個不解風情的美人總是要觸犯本公子的忌諱,美人既然不肯從了本公子,自然是不知道本公子的忌諱就是不喜被人威脅吧,哎呀,還真是可惜了你本來可以知道的這個機會。”
梨鳶冷哼,美目鄙夷,“就憑你這個”。
孰不料,梨鳶話還未說盡,綠瞳已是不可置信的瞪向了水中將自己身體貫穿的無數冰箭,不到片刻,她似乎還聽到了自己五臟已經在一點點龜裂,似乎聽到了流動的血液和筋脈一點點被冰封再一寸寸折斷,那種痛不欲生疼痛,那種能聽到身體每一處被冰封時而發出的詭異聲音,讓她只感覺眼前這個紅衣男子,爭如地獄爬出來的浴血修羅!
蕪邪一步一步的踩踏著已被冰封三尺的水面,笑靨邪豔的令人觀之一眼便會目眩神搖,可梨鳶看的卻是害怕的哆嗦起來,因為她只感覺正有一個魔鬼在步步逼近自己!
蕪邪見她強忍住自己的怕意,垂眼輕笑起來,無害的扇尖突如利劍一般直接毫不客氣的刺進她的脖頸裡,看她吃痛的皺緊了眉,才吐氣如蘭道:“是不是覺得,本公子根本就是個修羅?恩?”
梨鳶吃痛的連臉都有些扭曲起來,只能困難的吐出幾個沙啞的字來,“你君上一定不會放過你,一定,一定不會”。
“哦?”絲蕪不以為意的挑了眉,“這麼說,這麼寵愛你的他,一定會來救你咯?”
梨鳶哼了一聲,滿目輕蔑,“怕了?晚了!”
絲蕪瞭解的點頭,語笑嫣然了起來,“美人真是善解人意呢,多虧你這麼提醒,本公子才終於明白你不是個掛牌的妖妃,很好,既然你在他的眼裡那麼重要,我還怎麼敢傷害你呢?”
話落,她手中的扇尖的確鬆開了她。
梨鳶傲慢的用著看死人的眼神輕視起貪生怕死的蕪邪來。
不過,蕪邪倒是很無所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