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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部分

厄,有些太過曖昧了吧?

很快意識到這一點的蕪邪不動聲色的一挑眉尖,一手飛快的揭開了他的人皮面具,一腳配合得天衣無縫的將他立馬踹開了去。

當面皮在面板上撕開的那一刻,即使那聲響極其微妙,卻仍舊讓兩人聽得那麼分明。

剎那間,那被踹翻在了床底下的男子再不是當初那個在麝月居的水池中優雅靦腆的文秀書生,再不是那個在琉棠齋中謀定而後動的自若小裁縫,他是那個紅髮銀瞳的娟狂男子,他是那個像火一樣熱烈直白不諱的大男孩,他是那個讓她猝不及防的溫暖港灣,卻也是魔界擁有至高無上殺伐裁決的魔帝!

一時間,無數矛盾的思緒像潮水一樣險些席捲了她,只是,當手中緊拽的那張人皮面具上他遺留下的灼熱溫度蔓延到自己的指尖上時,她才如夢初醒般的將那燙手的面具扔下,訥訥的說不出話來。

冥焰倒是不以為意的索性將地板當成了床鋪斜躺而下,還一副正在享受溫香軟玉的愜意模樣瞧著她,“怎的,只是幾日不曾見為夫,就這般害臊的如同剛進門的小媳婦似的,莫不是思念成狂,今日便想立即與為夫來一場小別勝新婚不成?”

蕪邪啐他一口,狠狠剜了他一眼,“你小子總是沒個半點正經,不過,我倒是十分好奇,你是怎麼進來洪荒的,又是為什麼要去麝月居做什麼裁縫?”

她一邊說著,一雙像極狐狸的雙眼在他的身上來回滴溜溜的轉個不停,眸底還漾開了幾分不懷好意的漣漪。

她的一舉一動冥焰自是看的清明不過,她那點揶揄的花花腸子,他倒是不怒反笑,單手撐著下頜定定的凝視著她,“為夫本就覺得自己娘子是個惜美之人,想必會去好好遊歷那稱之為美男之都的麝月居,不曾想娘子那麼調皮,竟想了個偷香竊玉的妙招,哎呀呀,現在想來,估摸著是娘子知道了為夫對你的擔憂之情,又曉得了為夫定會暗中保你周全,這不,娘子便藉此妙招當細作是假,偷窺為夫的曼妙身材才是真。”

“哈?“蕪邪膛目結舌的看著這個用一通自唱雙簧且自以為是的顛倒是非黑白的謬論來做解釋的冥焰,只覺得額角似乎正有一根青筋在突突直跳。

罷了罷了,她現在怕是隻想問一句了,這小子到底是個什麼貨?!

瞧著幾近抓狂的蕪邪,冥焰便生了一股笑意,微抿的嘴角也勻了開來,“怎麼,被為夫說中女兒家的心事是不是覺得很不好意思呢,沒關係,為夫不會笑你的。”“夠了!”蕪邪揉了揉吃痛的額角,狸目中的視線早已落在了現在身處的地方。

然而,在她看了一眼之後便再也捨不得,甚至是不敢在合上眼睛。

她難以置信的看著周遭全是用黑色琉璃雕砌而成的殿宇,身子如同提線木偶般木訥的起了身,一步又一步,悄無聲息的走向那牆上掛著的那副畫卷,墨瞳如同定格在了那畫卷裡紅衣翻飛的女子身上,“你從來都不會騙我的,對不對。”

“是,我從來不會騙你,將來也不會。”不知何時,冥焰早已站立在了她的身後,銀瞳袒露的悲慼色彩團團籠罩著畫中的紅衣女子。

蕪邪沒有回頭,只是伸手觸控著那畫中女子的每一絲畫線和輪廓,細膩冰冷的感覺,一縷縷的攀沿到了心頭,一滴清淚在她光潔的臉頰,劃出一道憂傷的弧線,“那你告訴我,她到底是誰。”

“她是開天闢地的上古黑暗之神,邪,也就是傳說中的邪神。”他輕描淡寫的說道,雖然只是一個字,卻放彷彿在說著一個久遠的故事。

“她是你的誰?”她淡淡道。

“她,是我前世的結髮妻子。”冥焰雖然說著話,可視線卻在早已從畫上的女子身上挪開,絲毫不加以掩飾的落在身側的蕪邪身上。

“結髮妻子?”撫摸著畫卷的指尖猝然一頓,好像有什麼東西從指尖溜進了血脈中,立時讓血液沸騰起來!

她只覺頭痛欲裂,好像腦中有什麼東西即將呼之欲出!

腦海中不斷閃現那個曾經在夢中與自己長相十分相似的女子穿著一身紅嫁衣倒在血泊中,她的手卻一直緊拽那個有著一頭比血還紅的男子的手,慘白的臉上唯有那片嬌豔欲滴的紅唇微動,“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邪兒?!”冥焰緊張的看著正在木訥的念著那首詞句的蕪邪,恍如一泊靜謐銀湖的雙瞳泛起無數濤濤波紋。

“啊!”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