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兵戈之聲吞噬曠野,
火光裡飛回的雁也嗚咽,
哭聲傳去多遠。
那首我誦的《上邪》,
從此你再聽不真切。
敵不過的哪是似水流年,
江山早為你我說定了永別。
於是你把名字刻入史箋,
換我把你刻在我墳前。
飛花又散落在這個季節,
而我的嫁衣比飛花還要豔烈,
我啟唇似又要詠遍《上邪》,
說的卻是:“我願與君絕。”
白色的指骨撫上半張麵皮上的眼眶下,才發現,再沒有了眼淚,再撫上胸膛,才發現,再沒有了心跳。
嘴角,牽出一抹諷刺。
心都沒有了,何來的心跳?
沒有了心,何來的心痛?
沒有了心痛,何來的眼淚?
如今的她,真真就是一個無心無情的怪物了,呵呵呵
割破食指的左手直指雲下筆直的上邪山巔,一滴滴殷紅的血凝結出一圈圈的血紅結印,一圈一圈,將整座山巒包圍,讓一片死寂的幽深山間,暈滿紅光。
苟延殘喘的上邪山附近的黎民百姓看到這異樣的景象,紛紛放下手中農活,仰頭看著雲端上那恍如紅星的嬌小身影,頓時,心生敬意,頂禮膜拜,齊齊吶喊,神蹟降世,乞求神明保佑。
收了指尖結印,看著地面那小如螻蟻的生靈,沒有感情的笑容依舊不減,“愚民。”
話音一落,上邪山突然地動山搖,海水迭瀾壯闊,好不容易封印在地心的真火岩漿噴薄而出,就像一隻只被釋放的火舌,瘋狂的席捲一切生靈!
沒有再去看那垂死掙扎的生靈黎民,她只是手腕翻轉如花,五指虛張一扣,一道碧影乍出峰巔,劃破血色蒼穹,直直落入她化骨的掌心。
原來,是一把通體碧玉的長劍。
她愛憐的撫摸著因為興奮而有些顫抖的劍身,“碧落,好久不見。”
碧落似是聽懂了她的話語,像是一個撒嬌的孩子,在她的懷裡揉蹭。
蕪邪無奈的搖了搖頭,執起碧落,在自己的手腕上劃開一道口子,汩汩的鮮血被碧落鋒利的劍刃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