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然的點頭,“殺手。”
絲蕪斂了笑意,意興闌珊的撩開了被褥,“王上,我們該去瞧瞧那位好友了,是也不是?”
姬冥夜呵了一聲,伸手扶起她,喚了幾個宮娥替她穿戴。
到了亥時三刻,兩人這才盛裝出行,只帶了幾個貼身暗影護衛,便到了九淵暗牢。
這個地兒,她自是熟稔不過。
幾個值班的獄卒瞧了從未見過的王帝和王后盛裝前來地牢,顯是驚愕非常。
瞥了一眼跪滿地的人,絲蕪只是漠然勾笑。
瞧著壁上斑駁的血痕,聞著鼻間的腐臭味道,心底,往事歷歷在目。
這個地方,有過太多的淚水、血水,著實難以忘懷。
姬冥夜感覺到她掌心的冷汗,有些疑惑,“王后怎的了?”
她搖了搖頭,“無礙,只是,噩夢總歸是噩夢,任憑臣妾如何膽大,也是忘不了當初的死裡逃生。”
姬冥夜頷首,“她一向雷利風行,孤也是想不到她當初會想炸了天牢。”
絲蕪佯裝嗔怪,“若是算來,還不得虧王對她寵愛有佳,對是不對?”
聞言,姬冥夜仰頭一笑,爽朗的笑聲迴盪在這密閉黑暗的空間裡,著實詭異。
他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髮,“能得以王后香醋,孤著實欣喜非常!”
繼而絲蕪嬌笑著軟在他的懷側。
眾人看罷,只是垂眸,佯裝恍若未見。
不多時,兩人便到了一處牢房前。
此時,牢裡的男子正負手而立在門前,一雙溫雅的眼睛自顧看著壁上的青銅火把愣神。
“丞相雅興真是好的緊呢。”絲蕪戲謔的打量著溫鬱白。
溫鬱白瞬時斂回思緒,依舊笑的一派矜貴,“微臣能得兩位呼風喚雨的帝王前來探視,深感榮幸。”
姬冥夜冷哼,“丞相一向風流不羈,可染指了不該觸碰的女人,自然是咎由自取!”
溫鬱白呵了一聲,微微頷首,“王上這句話說的極是,微臣的確咎由自取,的確不該染指不該觸碰的女人,尤其,還是很聰明很強大的女人,是也不是,王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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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一看,才發覺本宮已經寫到這裡了,實屬激動
沫兒,自作孽不可活啊!
更新時間:2013…6…11 18:57:56 本章字數:3474
溫鬱白呵了一聲,微微頷首,“王上這句話說的極是,微臣的確咎由自取,的確不該染指不該觸碰的女人,尤其,還是很聰明很強大的女人,是也不是,王后娘娘?”
絲蕪不置可否,“丞相的恩情,本宮自始自終都是沒齒難忘呢。”
溫鬱白嘆息了一聲,“微臣沒有別的請求,只希望娘娘能高抬貴手,放過爵,可以嗎?”
他語氣懇求意味深重,迫的絲蕪蹙起了眉尖,“翻雲覆雨的丞相難道不懂何為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可笑!”
聽她殺意已決,鬱白有些激動的扶著牢門,言詞高亢道:“成王敗寇的道理微臣十分明白,但爵一向清明,又是朝政權謀上的白丁,他對你沒有任何威脅,難道你就不能看在他那麼愛你的份上放過他一次嗎?!紆”
“夠了!鬱白,不要求這個不折手段的女人!”
此時,角落裡的殷爵已然甦醒,然,此刻他看著她的那雙褐色眸子,當初的溫柔已然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厭惡,極其的厭惡!
此刻作壁上觀的姬冥夜瞥向自己懷側的女人,本以為她會有些難過,卻不想,她竟仍舊那般不以為意,甚至,很是冷漠無情瞵。
絲蕪嗤笑一聲,“殷督帥所言甚是,不過,丞相大人說的也不無道理,若是真的太過冷血,怕是要被後人齒寒了。”語頓,她從袖中掏出了一枚青花瓷藥瓶,“兩位都是邶姬功不可沒的棟樑,可惜,卻不守臣子本分,犯上作亂,法不容情,但,為留邶姬顏面,本宮留你們一具全屍。”
語落,她施施然將手中一枚乳白瓷瓶扔在了溫鬱白跟前,笑靨如花。
溫鬱白聽了,眸色頹然灰敗,“那群迂腐的老傢伙,果然出手了,呵,微臣真是識人不清,若是能得王后半分看穿人心的本事,微臣也不會如此一敗塗地,你說是也不是,王后娘娘?”
此番的溫鬱白自然知道一切已經功敗垂成,自是不需要任何偽善的辯解下去,索性坦白於二人便罷。
絲蕪呵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