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隨著這個數字的報出,全場立刻變的鴉雀無聲,都目不轉睛得盯著點兵臺上趴著的那個人。
“你看,這一百軍棍不是捱過來了嗎。” 酃祈霖對李月咧嘴一笑,頭一歪,人不爭氣地暈了過去。
“請允許我將王爺帶回去療傷。” 李月向冷朝輝跪下請求道。
冷朝輝當然馬上就應允。
李月也不用別人幫忙,自己將昏過去的酃祈霖扛在肩上,走到馬的跟前,小心翼翼地讓酃祈霖趴在馬上,牽著馬,慢慢地離開校兵場。
到了住所門口,早就等在那裡的風一等人連忙迎了上來,幫著李月將酃祈霖送進了屋裡。
酃祈霖面朝下地趴著,李月拿下他的面具,聲音很溫和地問道:“小子,還沒醒嗎?”
酃祈霖趴在那裡,一動不動,也不回答他的問話,顯然還在昏迷。
李月從櫃子裡拿出幾個瓷瓶,來到床邊。他以指代刀地將酃祈霖被鮮血染紅的褲子劃開,露出已經血肉模糊的臀部。
“讓你呈能,現在鱉了吧,那是一百軍棍,可以打死普通人的,你非要去受。我才不心疼你。” 他嘴上嘟噥著,手上卻是小心非常地將藥膏慢慢的抹在傷處。
做完了這件事,他又去外屋為酃祈霖煎藥,其他人要幫忙,被他婉拒:“你們也不要都留在這裡,估計很快就會有人來,還是不要暴露身份。”
因為二人經常受傷,李月自己懂醫,所以,家裡儲藏的各種藥物非常多,象治療這種外傷的藥物,更是不可能缺少。
藥熬好,酃祈霖還是沒有醒來,蒼白蠟黃的臉,說明了酃祈霖的情況不是太好。
李月為他把了下脈,蹙蹙眉頭:“臭小子,你不說你行嗎,怎麼到現在都醒不來?”
他將酃祈霖的身體側過來,這樣,可以讓他的面部略微向上,然後便口對口地喂藥給酃祈霖。
喂完藥後,他又喂些水給酃祈霖。
這時,風四進來說道:“主子,外面有好多人來看王爺,都不肯走。” 風四有公開的身份,所以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出現在這裡。
李月本來想說,讓他們走。酃祈霖這樣,讓他有些遷怒於他人。
他看了眼床上昏迷不醒的酃祈霖,努力地將自己的情緒穩住,問道:“都有誰?”
“很多人,就連士兵百姓們也都來了,門外全是人。”
“你別告訴我,門口現在成了校兵場。”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李月嘆了口氣,跟他走了出去。
當他走到門口時,開門向外望去,人有些傻眼。
開始時,他料到那些官員們會來看望酃祈霖,可沒想到,門口除了這些人,密密麻麻的全是士兵和百姓,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擔心的表情。
見他出來,冷朝輝和師聰走上前,焦急地問道:“王爺怎麼樣?”
李月看了眼他們身後數不清的人,說道:“二位請先進來吧。”
他將二人讓進屋裡,指著還在昏迷的酃祈霖說道:“已經為王爺上了藥,也餵了藥,但還沒醒來。你們也知道,那一百軍棍,不把人打死也好不了哪兒去,他非要自己受,誰能管得了他。”
“有危險嗎?”
“不好說。”
師聰道:“為什麼不請大夫來?”
冷朝輝接過了話:“在這裡,你找不到比他更好的大夫了。”
師聰看著李月,過了好一會兒,試探地問道:“你是李公公嗎?”
李月垂眸低應:“是我。” 師聰的驚訝在李月的預料之中。
“幾年不見,你的容貌變化這麼大,若不是看你覺的面熟,我都不敢認了。”
“是,我的容貌這些年是有了變化,謝謝師大人還能記得我。” 李月低眉恭順。
“哪裡,李公公深得安王的喜歡,是他的左膀右臂,我當然會記得的。” 師聰的這句話自然是別有他意。
李月沒有接話。
“李公公的醫術是什麼時候學的?”
“在宮中時的胡太醫學的。”
“這就難怪了。”
胡太醫,太醫中的第一人,由他教出來的徒弟,醫術當然不會差到哪去。
這時,一個打扮尊貴身著紫色長袍的人頗有氣勢地出現在門口。
李月一見他,氣就不打一處來,當初就不應該在戰場上救他,讓他死在那裡,小子今天就不會挨這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