酃祈霖拿起剪刀,用酒擦洗過,再放到火上去烤,可到了動手時,卻又放下。
“哎,小子,你這樣磨磨蹭蹭的會害死我的,我還沒活夠呢。” 李月忍痛催促道。
酃祈霖看了眼李月,再次拿起剪刀,“你挺住!要痛,就喊出來。”
“等一下。” 李月喊了停,隨手抓起枕巾咬在了嘴裡,然後對酃祈霖點點頭。
再以後的過程非常順利,一個聲音響亮得要震聾人的耳朵的男孩生了出來,想來那小子是在抗議他的父親在他的**上拍得太狠。
“給我看看,我得好好地檢查一下,別象我似的。” 儘管酃祈霖告訴李月那肯定是個正常男孩子,她還是不放心,非要自己檢查一番。
“行了,就這一個了,是好是壞,以後不生了。” 酃祈霖看著自己的兒子,還是笑了。
沒有陰陽臉,一切正常,他已經別無所求。
有過為李月治療下面傷的經驗,酃祈霖很快處理了傷口,做了縫合。
看到全身汗水淋淋,臉色蒼白的李月,酃祈霖吻了她一下:“月,你真的很厲害。”
李月卻是滿臉的歉意:“從古到今哪有皇帝為自己的女人接生的,都是因為我。”
她是幸運的,若不是遇到酃祈霖,這個愛她甚過自己生命的人,她的每次劫難,都可以讓她送命。
葉一凡,流不出的月信,身體缺陷的被發現,生孩子的難產,都是酃祈霖為她擋過,她從本該是最不幸的人變成最幸運的人。
她這面還在幸福著,卻猛地聽到一個“砰”的聲音,是一個龐然大物落地的聲音。
酃祈霖已經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看到李月終於平安無事地生下了孩子,酃祈霖那緊繃的神經終於鬆了下來,便無法再堅持,人暈了過去。
而他的這麼一暈,也徹底打消了李月再生孩子的想法。
因為生下來的是一個男孩子,當孩子滿月時,朝中有人奏請,立孩子為太子,但酃祈霖沒有馬上應允,而是說道:“此事以後不得再提,等孩子長大後再議。”
為什麼?
看看這兩個無良父母現在在幹什麼就知道了。
一個粉琢玉雕的小嬰孩正瞪著一雙烏黑晶亮的眼睛看著眼前的兩個人,不哭也不鬧。
他的兩個小腿被分開,一跟纖細的手指正在他粉紅色的小鳥下面按來按去。
“沒感覺有洞在裡面。” 這是其中一個人下的結論。
另一個說道:“讓我再看看。”
一個粗壯的手指按了上去,力道大了一點,嬰孩扭動起身體,表示著不願意。
但他沒有哭,這種節目每隔幾天,就會重演一次,和餓了要吃奶一樣,成了他記憶中的一部分。
“和你的不一樣,你的那裡,以前是軟軟的,他的可以感覺裡面是肉,不是洞。”
這是另一個人的結論。
“他應該是真男孩,不是假男孩。”
“是的,這是囊,這是蛋,兩樣東西一個都不缺。”
兩個大人都為這最後的結論暫時鬆了一口氣。
而這種擔心,一直持續到男孩長到十七歲,喜歡上一個比他小兩歲的女孩,還讓人家懷了孕,又生了個男孩,才算徹底結束。
那女孩也是大有來頭,其父就是權傾朝野的丞相星雲齊。
要說命苦,誰都沒有他的命苦。他現在絕對後悔當初想要封侯拜相的要求,羨慕那個和他同樣的命運,卻去了邊關與日月相伴的風四,因為那個人可以一直守護自己的那顆心,直到死,而他卻是失去了那個資格。
稀裡糊塗地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想要忘掉,可天天都在看,怎麼可能忘得了。而那兩個高高在上的人明明知道他的這個心事卻還是硬將好幾個女人塞給了他,並夥同他那日夜想抱孫子的父親,在酒中為他下藥,一夜間的風流,竟讓兩個女人暗結珠胎,為他生下了孩子,一男一女,倒是兒女雙全。
從此,他戒了酒,再沒有碰那些女人,但對一雙兒女卻是疼愛有加。他最想的是自己的兒子可以將那兩個人的女兒娶到手,完成他沒有完成的心願。怎奈那兩個人有子萬事足,哪有公主給他兒子娶,反倒是自己的女兒貼給了人家兒子,也算牽強人意。
他想辭官而去,可那兩個人的頭搖得象波浪鼓。氣得他大聲威脅:“你們就不怕我篡了你們的權?”
那兩個人風淡雲輕:“我們把兒子過繼給你,然後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