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逃脫,再說了,要是沒有你們帶路,我一個人在這沙漠裡迷路的話不也是死路一條。”
林久的一番話語頓時讓火舞有些哭笑不得,林久繼續說道:“反正都是死,還不如死在戰場上,至少也有尊嚴一些,人死可以輕如鴻毛,也可以重如泰山,火舞姑娘,你就給我一個機會,讓我死也死得重如泰山。”
泰山是什麼?火舞心想,這泰山大概是其他地方的一座很有名的山吧,她雖然不知道泰山在哪裡,但林久的那句話她還是能聽懂的,話已經說道了這個份上,火舞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女子心中一片感激。
“林大哥,外面風大,大夫說了你可不能再受涼了,要出去也行,不過你可得先再穿兩件衣服才行。”火舞笑著說道,隨後就又拿來一件厚重的斗篷替林久穿上,帽子一拉,厚厚的圍脖一掛,林久頓時就只剩下一雙眼睛露在外面了。
火舞帶著林久離開了房間,兩個人急步走在大街上,剛才就已經離開的鏢局首領泡在前邊兒不停的指揮疏散人群,城裡的老老小小紛紛躲進了自家屋子裡,年輕力壯的不管是男還是女都拿上了刀劍武器,沒有刀沒有劍的就把家裡的菜刀鋤頭給扛了出來,一個個都往城門的方向跑了去。
“咳咳”
“林大哥,你沒事吧?”火舞關切的說道。
林久搖了搖頭,說道;“沒事,我們趕快過去吧。”
跑在路上,林久看著這城中的小孩發出陣陣哭聲,男男女女的臉上無不是赴死一般的決心,偶爾在大街上還能看到相互擁抱猶如生死相別的情侶,他們手牽著手,彷彿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丈夫擁抱妻子,母親吻別孩子,那一些原本平靜安寧的生活突然之間就亂了,戰火來的突然,黑暗猛然降臨,家破人亡,人間慘劇。一幕幕的活生生在林久面前上演。而這一切的背後竟然都是他最深愛的一個男人所導致的。
望著眼前的一幕幕,林久心中愧疚萬分,彷彿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一樣,讓林久的胸口更加沉悶疼痛,心急如焚,頓時咳嗽連連,氣息翻騰。
死死憋住了幾欲出口的咳嗽生,林久咬著牙僅僅跟在火舞身後來到了城門處,城門附近已經集結了不少百姓,百姓一個個手裡都拿著武器準備捍衛他們的家園,或許那些年輕力壯的人們可以離開罪惡之國,可是他們又怎麼能棄家園而不顧,棄家中老幼而不顧?
他們的根,已經深深紮在了這一片沙漠之中。
僅僅是出來跑到了城門附近,林久就已經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了,男子不禁暗暗感慨,若是從前還有一身武功的時候他可能只需要足尖輕輕一點就能飛過來,哪裡像現在,跑的要死要活,胸口像是有把火似的燒得他難受。
“林大哥,休息一下吧,我們到了。”走在林久前面,火舞帶著林久越過守衛朝城門上方的城牆走了過去,還未走上去的時候林久就聽到了阿牛那震破天的嗓子。
“讓我阿牛下去,一拳打一個,把這些死骨頭全都打沙子底下去!你們別拉我,讓我下去!”
林久聽了微微一笑,這個阿牛真是個衝勁十足的大牛。
“死阿牛,你要下去送死就自己跳下去,吼什麼吼!”火舞一出來,阿牛就乖了,看到火舞來了,阿牛立刻不嚷嚷了,跑到了火舞身邊說道:“不行,我死了不豈不是成寡婦了,要死俺們也一起殉情。”
“呸呸呸!你要死自己去,我還想活的好好的,誰要和你這頭笨牛殉情?”火舞有些黝黑的臉一紅,狠狠白了眼阿牛。
兩個人的對花倒是讓緊張的氛圍頓時輕鬆了不少,站在城牆上的人紛紛低頭笑了起來,與火舞一同到城牆上的林久也看到了城牆上的其他人,除了他、火舞和阿牛以外,還另有一些人,其中幾個大概是這城中的重要人物,身邊站了守衛,衣服也比其他人看起來華貴一些。
其中一箇中年男子看起來四十五歲,生的魁梧高大,頗像林久上輩子每到過年時就會貼在門上的門神,長得像,門神的中年男人旁邊站了個面板還算白皙的女子,與火舞比起來漂亮了許多,不過林久看過太多的絕色,此女也就勉強算中上之姿。
女子旁邊站了一個年輕男子,一個鷹鉤鼻十分顯眼。
鷹鉤鼻難看到了火舞和林久,不過男子看都沒有看林久一眼,只是暗暗看了眼旁邊兒活潑辛辣的火舞,眼裡的異彩一閃而逝,而後又轉過頭繼續與女子和中年男人講話去了,林久微微皺了皺哦眉,但也沒有說什麼,只是聽這些人在旁邊講話。
“爹,這可怎麼辦呢,我早就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