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滅天輕淡似蜻蜓點水的試探,業火紅蓮卻也不想就此結束這個話題,男子半開玩笑的故意用刀子在滅天的胸口劃了一道:“被背叛的滋味是什麼樣子的,那般的仇恨是否能夠讓你親手殺了林久?”
業火紅蓮大膽的提問就像是一根看不見的刺一樣輕輕紮了下滅天的指尖,看不到的傷疤,想要忽略過去的痛,只是那一閃而逝的痛還是紮紮實實的瀰漫在了指尖。
長袖下的手指微微互相輕點,滅天並未直接回答業火的話,只是給了對方應該屬於另外一個問題的答覆:“他不會死。”
“你要去看他?”見滅天要離開,業火紅蓮在後面輕聲問了句。
“你不是也要去看他。”相似的話語,卻是不同的意思,這個他與那個他不是一個他,滅天的一句話讓業火微微皺了皺眉,此時滅天已經離去,業火紅蓮在猶豫了片刻之後順著滅天剛剛來的路又走了去。
睜大了眼睛望著不知哪個方向,沒了焦距的雙眼透漏了男人此時不知道正在想著什麼事情而發呆。
片刻之後,出神的男人終於漸漸從遙遠的天馬行空裡回過神來,蒙了層黯淡霧氣的雙眼微微垂了下去,轉而又盯著床上的一片衣角想著另外的一些事情,只是喉嚨處突然又來了一陣顫動,男人頓時捂住了嘴巴低頭猛烈地咳嗽了起來。
“靠,我不會是得了肺結核了吧?”林久罵了一句,輕輕捶了錘自己因咳嗽而陣陣發痛的胸口,“還沒像小李飛刀那樣瀟灑多情一次,卻得了他那要人命的病,真是有夠悲慘的餓,我怎麼就這麼倒黴跑來了這破爛世界”
林久發了一大堆牢騷,他越發的想要回家了,想要回到他穿越前的世界去,業火紅蓮給他講了很多前世的事情,可是前世的事情就是前世的了,今生今世的他可以感覺到至善白蓮身上所揹負的責任有多重,他不想去背,他之前不過是嘗試著背一背,就成了如今這副可憐樣,真讓他背上,估計身子骨都得碎掉。
林久捂著嘴巴又咳嗽了兩聲,耳邊聽得一絲輕微的聲音,像是門被推開的“咯吱”聲,像是有人踩著步子走了進來的輕柔腳步聲,像是有那麼有些熟悉氣息聲,靜靜地,在他的耳邊像是鵝毛一樣輕柔的落了下來。
滅天停在了離床榻三步遠的地方,那揹著她斜靠在床榻邊的男人被包裹在一層單薄的白衣下,空蕩蕩的一片好似衣服下面什麼都沒有,好像這個男人的氣息很快就會弱到熄滅,直至最後只剩下一片衣角殘存。
滅天不自覺的微微皺了皺眉,林久真的就是快要燈火燃盡了嗎?
他已經走到了這裡,這個男人還沒有能夠發現他不成?
滅天突然想起來,林久的武功已經被他給廢了,這個男人此時不過是一個連普通人都不如的廢人,以林久此時的能力是根本不可能發現他何時進來房間,更談何知道他就在附近站著了呢?
心中雖是這麼想著,滅天卻難免也有些不舒服,總認為林久是應該能夠感覺到他的存在,這般的心情讓滅天微微心中發笑,總有些惆悵與無奈
林久的肩膀微微顫了顫,從滅天的角度望下去,那個男人是在死死捂著自己的嘴努力不發出一點咳嗽的聲音,只是憋得太緊,以至於讓肩膀禁不住顫抖了起來,就不怕會憋死過去嗎?滅天的眉頭又深了幾分。
滅天在等著,等著看林久何時才會不捂著嘴巴咳嗽出來聲音,後者卻始終死死捂著不放。
屋子裡又沒有什麼人,林久捂著嘴巴是做什麼?
滅天這麼一想,心中突然一凌——林久發現他已經在屋子裡了?
一時間,有些訝異,也多了些順暢,剛剛心中的不舒服也少了幾分。
“咳咳咳——”恰在這個時候,林久也終於沒有辦法憋下去了,憋得太猛,以至於咳嗽也咳得太猛,像是要把肺都給刻出來一樣慘烈,怎麼停也停不下來,難受的手杵著床榻捂著陣陣發疼的胸口。
深深吸了一口氣,氣沒有進入胸腔卻堵在了喉嚨,頓時一口淤血就給吐了出來,白色的床榻上點點是血梅綻放開。
一隻帶著些許冰冷的手突然按在了林久的後背上,柔和的絲絲真氣順著林久的背平息了男人體內四竄的氣息。
林久半眯著眼睛,身體已經虛的不行,咳嗽得以中止,快要廢掉的肺也因絲絲真氣的滋潤而變得舒服了一些,後背滲出了薄薄的一層汗,男人像是沒了骨頭似地軟軟躺在了床上緩慢的喘著氣,跟溺水的人一樣貪婪而困難的呼吸著空氣。
只有手觸及到了林久的脊背的時候,滅天才發現隔著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