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覺得有些不舒服?不舒服是應該的,這個法陣是賢門祖祖輩輩傳下來的,製造他的人是當年的六蓮之首至善白蓮,也就是你前世,法陣用的是你的力量催動,相應的,它也在吸取你的轎車,你的生命。”
“哈哈,這個世間真是奇妙,你大概沒有想到有一天會被自己困在法陣裡吧?師傅曾經告訴我,這個法陣是當年賢門第一代掌門耗盡心力煉成的,師傅沒有告訴大師兄,也沒有告訴華胥,卻將這個法陣密卷給了我,就是為了讓我在將來大師兄入魔無可救藥的時候用來對付大師兄。”塵灰雙手因為內心的喜悅與激動而微微顫抖了起來。
這麼多年以來,他不止一次想過要將這個師傅傳給他的法陣摧毀掉,生怕落入他人的手裡傷害到他的大師兄。
幸好,幸好他留了下來,幸好這個法陣真的管用。
他不想的,不想傷害滅天,不想那個男人,可是如今已經失去了理智,失去了未來,失去了一切只剩下空虛與絕望的他,只想讓不屬於他的幸福也隨之消亡,讓所有人都和他一般痛苦的活著!
林久微微咬了咬牙,腳有些發軟,沒有辦法再直立站在法陣裡,男人漸漸脫力的跌倒在了法陣裡,單腿跪在地上緊緊抱著懷裡啼哭不已的小糰子。
若是塵灰說的沒有錯,那林久可就沒辦法怨任何人了,這法陣竟然是前世的他煉出來的,只是那時候的至善白蓮可曾想到這賢門的至寶有一天會被用在自己身上?
林久深深吸了口氣,是真的覺得自己的生命正順著地面被法陣一點一點的吸取,速度雖然不快,可若是持續上幾天,或者是幾個月的話,只怕那時候林久大概只會剩下一副骷髏了。
這個法陣如果能困住他,那是不是也會困住滅天?
這個法陣如果能吸乾他的生命,那是不是也能吸取他孩子的生命?
林久不禁抱緊了懷裡的小糰子,拉開包裹小團的衣服焦急的檢視小糰子是否有任何不適,小糰子含著一雙盈盈淚眼,眼巴巴的望著林久,副委屈傷心的模樣,除此之外,小糰子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適。
林久稍微鬆了口氣,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法陣沒有吸取小糰子的生命,但至少孩子是沒事的。
“安之爹爹很好,沒事。”望著小糰子那張傷心的小臉,林久不禁露出一絲苦笑,這個孩子真的是很聰明雖然什麼都不懂,可是好像已經感覺到了爹爹的危險,剛剛的高興模樣一去不返,整個人都傷心了起來。
“嗚嗚爸,爸爸”小糰子奶聲奶氣的哼道。
“爸爸?小東西,你是想讓你那無所不能的爸爸來救你嗎?”塵灰靠在背後的香檀上,沉聲笑了起來,“我也在等他,放心吧,你爸爸那麼愛你,他一定會來救你的,到時候你們一家人就可以團聚了。”
林久待在法陣裡的每一分每一秒時間裡都在流逝著生命,那個大魔頭,又怎麼可能會袖手旁觀?怎麼可能坐以待斃?
“呵呵,這就量你所謂的愛?”法陣裡,林久搖了搖頭,緊跟著冷笑了起來,“塵灰,我從前以為你是一個可憐人,現在我明白,真的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所謂的愛,也不過是這般的自私。”
“你不舒服,不好過,就要所有人陪著你,你真是可憐,可悲,可恨,又愚蠢!”
“隨便你自私講吧,不過現在才發現,是不是晚了一點呢?”塵灰想要笑,卻發現自己沒有笑的如此勉強。
沒有什麼好後悔的,當滅天那麼對他時,他就已經決定了不是嗎?就算不是他的,他也不會讓任何一個人得到。
他就是這麼自私,這麼可憐,麼可悲又可恨,就算他執迷不悟,就算他明知是錯也要繼續,那也是他願意的,他高興,他喜歡,他願意!
“你最好不要耍花招,就算你我同為一母所出,我也會殺了你。”天帝城裡,一輛馬車漸漸駛出了城裡,向著城外的一片小樹木方向行了去。
馬車裡,皇甫千年坐在了身穿黑衣的皇甫千賀對面,皇甫千賀手上被捆了一條金色鏈子,鏈子的一端被皇甫千年握在手裡。
這條鏈子正是與曾經被火舞與阿牛偷掉的金鍊一樣的鏈子,除了能夠束縛住他人的雙手之外,還能夠憑藉功德金蓮的力量壓制住被束縛之人的武功與力量。
這鏈子對滅天這樣的人沒有什麼用處,可是用在一個油封長大的小嬰兒身上卻已經是綽綽有餘了。
憑著火舞與阿牛的能力是偷不了這鏈子的,可是若是有皇甫千賀在背後幫忙,事情就變得簡單多了,畢竟這鏈子對皇甫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