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若是將來有一天他的大師兄入魔了,就想辦法讓滅天自己進到這個法陣裡,一輩子直到死也沒有辦法出來。
他幾乎都迫不及待的想要看一看滅天眼睜睜望著自己懷裡最愛的男人一點點失去生命死去的樣子了,那該是如何的悲傷與痛苦,又是多麼的讓他感到興奮與激動。
大師兄,這可都是你欠我的,是你負了我
林久冷笑一聲,不屑的說道:“你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碧藍的海水與天空在遙遠的邊際處好似匯成了同一片海與天,漸漸的模糊了彼此的邊界,漸漸的讓人開始懷疑這個世界到底何處是藍天,何處是大海。
一隻只白色的海鷗在平靜的海面上劃過,鳥鳴聲悠遠而開闊,一陣陣的盪開來。
“嘩啦——”
平靜的海平面上突然掀起了一陣波瀾,遠遠望去就好像是有一條紅色人魚從大海里跳躍了出來一般,火紅的刺痛了人的眼。
極致的火點綴在了無邊的碧藍之上,深深的抓住了一旁靜靜等待著業火的華胥。
“我找到了!”業火的臉上難得的出現興奮的表情,他的手裡握著殘缺的幾小片白與黑的蓮葉,雖然剛剛落入了大海里,但是業火的身份並沒有一絲海水的潮溼。
他一從大海里出來就迫不及待的來到了華胥身邊,將手裡幽冥與至善的蓮葉展示給華胥看,可是當業火抬頭時,就只看到華胥目不轉睛的望著他。
胸口猛的“咯噔”一下,業火突然冷了臉,輕哼道:“輪迴紫蓮!我在與你說話,你是沒有聽到嗎?還是覺得我的話你根本不必放在心上?”
“啊沒,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華胥頓時回過神來,趕緊低頭望著業火手中的蓮葉,匆匆忙忙的感嘆道,“還真的被你找到了,看來至善告訴你的地點並沒有錯,既然找到了我們就趕緊回去吧。”
久久沒有聽到業火的聲音,華胥以為這男子還在生氣,可是抬起頭的時候,卻看到業火正側真身,抿著唇,一副強忍笑意的樣子。
華胥頓時明白,他被業火紅蓮給耍了。
“哎,你想要嚇死我嗎?”華胥一陣無奈的苦笑,他如此一驚一乍,業火卻是玩的不亦樂乎,悲哉!悲哉!
所謂的先愛先輸,大概也就是這樣了。
業火瞥了眼華胥,幽幽笑道:“你堂堂輪迴紫蓮,又怎麼可能會被我這樣一個人給嚇死呢?罷了,下次記住了,別人與你說話的時候不要分心,不要亂看,這可是不禮貌的。”
“這你難道以為我會是一個隨便看個什麼人就會分心的人嗎?還不是因為哎喲,你踢我做什麼,我是老實人,說的可都是老實話啊!”華胥緊跟在業火身後,朝著海岸邊的方向飛去。
老實人?華胥若是老實人的話,這天底下大概就沒有滑頭了。
業火不理會華胥,徑自朝著海岸的方向飛去,這些日子以來華胥就像是一塊牛皮糖似的死死粘著他不放,這男人話也多,偶爾還會無緣元故就望著他發呆,實在是煩人的很。
有時候業火會很討厭華胥,可有時候卻又覺得若是身邊少了這麼一個嘰嘰喳喳講話講不停的人,竟然會有些不習慣了,不習慣那般寂靜,猶如死一般。
習慣,真的是好可怕的一件事情。
在無數的歲月裡留下來的是一個人烙印在他身邊的痕跡;這世界的人很多,可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真的在業火身上留下無法磨滅的烙印。
以前,業火始終覺得華胥不夠勇氣,不夠努力跨出這一步來,而如今當華胥真的跨出了這一步來到自己的身邊時。
業火突然覺得,不僅僅是曾經的華胥勇氣不夠,連著他自己也是不夠勇氣的去敞開心胸去接受一個人。
他怕,他怕像林久與滅天那般毫無保留的去愛一個人,若是受了傷,那豈不是一輩子都好不了的傷,然而在看過了滅天與林久那般的坎坷經歷之後,業火突然想通了,這輩子若是沒有愛恨情仇的平淡一生,倒不如死了最好。
他的生命太長了,長得他一個人沒有足夠的勇氣走下來。
嘴角扯出一絲淺淺的笑意,業火回頭望向了身後,華胥不緊不慢的跟在他的後面,追隨著他的足跡從未改變過方向。
這麼多年以來,華胥似乎一直都是這般跟在他的身後追尋著他的蹤跡,他們都跑累了,現如今,是不是應該稍微放緩速度停下來欣賞一下旁邊的風景呢?
業火漸漸停了下來,華胥追上了業火。
“走吧。”華胥拉住了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