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魔頭對打,需要知道從前的時候他們就打不過滅天了,更何況是如今在地獄潛修了千年的滅天。
這世間,就沒有壓制滅天的法子了嗎?所謂一物降一物,這世間肯定是有什麼辦法能夠壓制得了滅天的方法才對,不過現在的問題是他們都沒有找到這個方法。
林久覺得有些頭疼,罷了,此時還是不用先想如何對付滅天了,應該好好想一想怎麼把皇甫千年那幾個傢伙救出來才是,國不可一日無君,少了皇甫千年的皇甫帝國都不知道亂成了個什麼樣子。
至於西沙蒼海,林久也無可奈何了,總不能讓她去地獄將那人給救出來,只是希望西沙蒼海不要出什麼大事情才好,那人雖然可惡,林久也沒有恨西沙蒼海恨到想要置對方於死地的地步。
如今從西北沙漠裡出來,林久相信滅天的個性應該不會再向在大西北里一樣肆無忌憚的砍殺燒掠,否則滅天也不會來到北國,而且直接駕馭著黑龍屠戮天下了。
那個大魔頭倒也不是真的要毀滅全世界,更不會像一千年前一樣對這個世界的掌控毫無興致。
只是滅天到底想要用什麼辦法來一步步的侵吞這個世界呢?如今除了中天國和北國以外,西沙蒼鷹國與皇甫帝國都是群龍無首,北國已經在滅天的掌控之下,中天國沒了華胥,卻有一個早已經嫁到中天國一年有餘的瘋女人皇甫千賀。
這局勢,真是有夠讓人絕望的。
突然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冰涼氣息,正思考著的林久朝著門口轉過頭去,看到了一個滿頭銀髮的修長儒雅男子,若不是林久知道眼前的人是滅天,他還以為是仙俠殿的哪號大神仙跑過來了。
滅天怎麼又裝扮成了笑天的模樣?
“她是誰?”站在了門口,魔冷淡的看了眼屋子裡的玉兒,那冰冷的視線讓玉兒禁不住就要跪了下去,這小姑娘哪裡禁得住大魔頭的注視,此刻早已經是嚇的連抖都不敢抖了。
“丫鬟。”林久適時的站了起來,走到玉兒身邊輕輕拍了拍小姑娘,輕聲道,“這裡沒你的事情了,下去吧。”
見玉兒還是沒反應,林久朝滅天說道:“不過是一個小丫頭,你想把她嚇死不成?”
滅天走進了屋裡讓出了道,往桌旁一座收斂了他的氣息,林久趕忙將玉兒給送出了門外,他差點給忘了,他如今雖然是個普通人,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和滅天太過“熟悉”了,一直以來都不會對滅天有什麼恐懼的感覺,卻忘了其他人可沒他這份鎮定。
林久回到了房間,看了眼正在喝酒的滅天后坐在了魔的對面,剛剛伸手想要為自己也倒一杯酒的時候就被滅天給盯了一下。
“身體不好,就不要喝酒了。”滅天將酒壺往自己的方向一拉,順著將一壺清茶推給了林久。
“多謝關心。”不冷不熱的一句話,林久故意說了一聲“感謝”,他的咳嗽已經好了不少,還是得歸功於滅天每晚在逍遙快活之後不忘給他渡真氣,大魔頭的真氣總是好的,渾厚而輕柔,一點點的滋潤了林久傷了的肺。
咳嗽好了很多,身體還得慢慢調養,不可操之過急。
只是林久可不會去鎮定感謝滅天,他成了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還不都是滅天造成的。
聽慣了林久話裡的反諷,滅天早已經習以為常,在魔看來,這些都不過是林久在發牢騷而已,總比悶出了病要好,如今滅天也不管林久是否會恢復記憶,也不管這男人到底是林久還是至善了,於他而言,並無區別。
抬頭見林久正在捧著茶杯喝著,滅天輕淡的說道:“七日後隨我去中天國,你的身份依舊是我的師弟林久,該說不該說的話想必你自己心中有數。”
“知道,就算我告訴全天下你是大魔頭滅天,恐怕也不會有一個人相信我,他們只會說我忘恩負義,瘋了,不過是個靠臉皮吃飯的小白臉而已。”輕鬆自如的談論著,林久放下了茶杯,眼晴盯著滅天的酒杯說道:“你以前不是喜歡喝茶的嗎?”
於眼前舉起了酒杯,滅天仰頭一飲而盡。
茶,是清香的淡;
酒,是刺痛的濃。
醇香濃烈的酒順著唇舌緩緩流入喉嚨,一陣火辣辣的刺痛感,滅天朝著林久晃了晃空無一物的酒杯:“要喝嗎?”
“喝啊。”剛才不讓我喝,現在,卻又要讓我來陪你喝酒,滅天的這份心情,林久彷彿能夠從瀰漫空氣裡的淡淡酒香裡感覺到那麼一點點。
滅天給林久倒了酒,滿滿的一杯,林久從滅天手裡拿過了酒杯,抬著頭學著魔一飲而盡,他不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