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說,“若是你願意,現在就可以毀容看一看,看一看我是不是還會一直喜歡著你,還是會眼睛都不眨的將你給燒成一把灰塵。”
林久翻了個白眼,不滿地說道:“哪裡有你這樣的。”
兩人正嬉鬧的時候,路的盡頭處就傳來了一個男子帶著戲謔的聲音。
“師弟是不用想了,就算你又老又醜,我這大師兄恐怕也還是會生生世世的和你糾纏在一起了。”
手上拿了把扇子一扇一扇的,一襲華麗紫衣不曾改變,眼裡輕浮的笑意依舊深藏,華胥又一次的出現在了林久與滅天面前。
這場面,透著股奇怪。
林久可是還記得前不久的時候,華胥還與皇甫千年等人一同來到罪惡之國死城裡救他來了,而如今,卻又是另外一番景象,自己還與滅天手拉手哥倆好,林久頓時覺得是不是有些對不起華胥了。
“呵呵”林久乾笑兩聲,鬆開了滅天的手上前就是要對華胥拱手一拜。
華胥似是受了驚嚇一般的跳開,連忙擺手道:“不可,不可,我哪裡承受得起,讓你拜了我,那邊那位可是會要了我這死裡逃生的小命的,要說謝謝的人應該是我華胥才是。”
華胥與林久相視一笑,算是明白了彼此心中的心意。
滅天倒是無所謂,像是之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微笑著對華胥說道:“師弟,好久不見了。”
“哪裡是好久,前不久不是才見過嗎?”華胥一笑,拱手說道,“師弟還得多謝師兄的特別款待。”
“何須言謝,若是師弟願意,師兄自然可以多招待師弟幾次。”滅天順勢一答,一副理所當然不必多謝的模樣。
華胥心中幾聲苦笑,讓滅天多招待他幾次,他還不得連命都沒了,上次他、皇甫千年和西沙蒼海三個人聯手都不是滅天的對手,如今皇甫千年回到了皇甫帝國,西沙蒼海不知道在地獄裡過的怎麼樣,他的功力也大大耗損。
現如今,可沒有人是滅天的對手了。
華胥微笑著看了眼林久,林久的身上有很多至善的影子,不過也是,這兩個人本來就是同一個人,林久身上還多了一些前世所不擁有的魅力,若說這天底下是否還有能夠治得了滅天的人,華胥也只能想到林久了。
“難得相見,難得重聚,我已經準備好了上好的香茗美酒,不如坐下來談一談,聊一聊,敘一敘,如何?”華胥微笑著對滅天與林久說道,“今日只談風花雪月,不論前世今生,愛恨情仇,可好?”
涼亭之內坐了三個男人,林久坐在中間,左邊是華胥,右邊是滅天,當真是如華胥所言,今日不談前世今生的愛恨情仇,不過是隨意的聊一聊,而這隨意的聊一聊,一開始華胥就問了滅天一個問題。
“能不能告訴我,你當年為什麼要殺了師傅。”華胥一邊輕巧的問著,一邊替林久與滅天倒了香茗。
“他要殺我,我也只能殺了他。”滅天亦回答的輕巧。
這還叫做不聊情仇愛恨?林久夾在中間都覺得脊背陣陣發涼。
“這次回來,是準備收回賢門?”華胥問道。
滅天答道:“是。”
華胥笑了笑,舉起酒杯對林久說道:“師弟,你入了賢門,我這個做師兄的還未有所表示,今日先敬你一杯,過幾日再送你一個大禮,歡迎你回到賢門”
這最後一句話,說的很有深意。
“那我就先謝謝師兄了。”
華胥要送他一個大禮,滅天也要送他一個大禮,他的生日還沒到呢,這些人怎麼就爭先恐後的給他送起了大禮,一個個還都守口如瓶不告訴他禮物是什麼,可別到時候送的不是禮物,而是大大的驚嚇。
林久稍微向滅天暗示了一下,他想單獨與華西聊一聊,有什麼事情是不能當著滅天面講的嗎?自然是沒有的,滅天什麼事情不清楚,而正因為知道林久會與華胥講些什麼,滅天也沒必要非得在場。
其實結果都已經明瞭了,華胥暫時不會與滅天作對,就算有這個心也沒有這個力。
而林久,滅天選擇信任這個男人。
至少在與林家人的交涉裡,林久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竟然讓滅天想象中固執的林家人同意了他們兩個人在一起,這微微讓滅天有些訝異,畢竟這與他想象中林久會與林家人爭執不休且受到傷害的景象截然相反。
不過,這也算是林久的魅力之一吧,總是能輕易的獲得他人的認可與信任。
你很難不愛上這樣一個樂觀而闊達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