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背過身去。
周身散發著冰冷又陌生的氣息。
“為什麼?”終於,他低低的問。
沉默!!!
死亡般的沉默!!!
沉默,持續了久久,久到吹越樹理心痛被清冷的風吹喚醒。她才道“因為,我恨你!!!”
她恨他。
但更多的,是恨自己
65
65、遲到的兩封信 。。。
又是一個下雨的夜。
雨綿綿細細的打落在窗外,繁茂的枝葉上,打得枝葉輕輕的顫動。
窗內,葉貝安靜地坐著。
她手伸到窗外,感受風擦過指間的清涼。
她只是這麼坐著,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坐了多久,一天之內,又發了多少次呆。
身後,句介和奐舒擔心地望她,想提醒她,是時候,該睡覺了。可提醒的話,到了嘴邊,卻又怎麼也吐不出來。
最後只好作罷。再次嘆息地望她。
至從半個月前,從中國北平回來,她整個人就變了。變得沒有歡笑,沒有快樂,甚至連生氣都沒有了。
她們試著問過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以前不是說好,要和吹越大人一起去北平的嗎,為什麼到最後,就她一個人去了呢,又為什麼突然和吹越大人鬧僵,還毫不猶豫地提出了離婚的要求。
雖然吹越大人到現在都沒有答應,也試著幾次來找過她。她都閉門沒見。
似乎他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天天這麼悶在屋內,坐在窗子邊,不說話,也不幹什麼,只是對著外面發呆。天皇也很擔心,也問她過,同樣的問題。她也只搖頭不答。
夜漸漸深沉。
雨越下越大。
葉貝還只是坐著,似乎並沒有打算睡下的意思。好像要這樣坐著,一直到天亮。
突然一陣風灌進,帶著冰冷的寒氣。
葉貝下意識地冷了下。神思慢慢的收回。
她回頭望向屋內,才知道,句介和奐舒就那麼在她身後站了很久。她在心裡低嘆一聲,終究還是不忍心,讓她們陪著自己一起受苦。
但她也知道,她若不睡覺,她們說什麼也是不會走的。
就只好從位置上起身,走去榻榻邊,吩咐她們替自己更衣。
句介和奐舒忙高興地點點頭。眉眼間的擔憂總算稍微那麼退了點。
葉貝任由她們幫自己更完衣裳,然後靜靜的躺進絲被裡。句介和奐舒把窗門關好,也退出去了。
屋子裡只剩下她一個人。
落櫻殿。
依然熟悉的環境。
本以為嫁進吹越家後,就會很少的回來。沒想到,才短短的幾個月,卻又重回到了這裡。
說句實話,她很想吹越樹理,很想見他。
可是,她只要一閉眼,就會想到那兩封信。
只要一想到那兩封信,她就會恨他,恨得心都要碎掉。
那天晚上,她痛急之下,出手無情地打了他。手狠狠地打在他的臉上,留下紅紅的指痕。他應該會很痛,可是,她的心未嘗不痛,她儘管冰冷得拒他於千里之外。
心卻痛得快要死去。
那兩封信,那兩封遲到的信,讓她成了個不孝不義之徒,更讓她恨自己,恨得想要殺了自己。這兩封信奪去了師父想要見她最後一次的希望
半個月前,她帶著那兩封看似輕薄,卻頗為沉甸的信函。忐忑地踏上了船隻,回去了北平。她把信深深地壓進箱底,不敢去看,更不敢去想。
那信中可怕的內容,就像殘忍的魔鬼一樣。只要瞧上一眼,她就有被魔爪狠狠捏碎脖子般的痛。
她在心裡一遍遍的告訴自己,那是不可能的,一定是師弟見師父太想她,所以故意編造了那樣可怕的謊言來騙她。只是希望她能快點回去。
歷史上的師父,不該這麼早死去,不該的他應該再活近二十年的
他武功那麼厲害,誰能在戰鬥中,打敗他,並致他於死地呢?
可是,可是歷史似乎已經改變了,她的出現,就是最好的例子。歷史上的霍元甲,根本就沒有她這麼個徒弟
她好害怕,內心有深深的恨,恨自己,師父如果真死了,那麼很有可能是她害死的
船越靠岸,她心底的痛就越深。
直到真正的站在北平,精武館門前,她還心存一絲希望。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