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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來了一大堆名貴的傷藥和補藥。

葉貝閒著沒事的時候,就在藥堆裡,一個一個地撥拉著玩。但都沒有使用,她的燙傷,早在昨天晚上,塗了御醫開的藥膏後,就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現在只是面板還沒有完全白皙過來,稍微有那麼丁點的紅,但一點也不痛了。

早上起床的時候,又讓女侍給塗了點,估計今晚,就完全看不出來了吧。

葉貝想,這些藥,與其說是用來關心她的,倒不如說是用來巴結明治的。整個東洋,誰不知道,明治最寵愛的人,是梅宮旋子。送給她,和送給明治,又有什麼區別。這就是所謂的變著方式討好,間接奉承麼?

不管是什麼原因送來的,既然送來了,就沒有不要的道理。所以,葉貝的屋子裡,很快堆滿了各種各樣的傷藥和補藥。數量驚人,花樣百出,包裝精緻。

沒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

快到中午的時候,明治來看她。見她沒什麼事,也就放心了。臉上的表情明顯緩和了很多。和明治同來的,還有一個人。昭憲皇后,一條美子。

她今天著了件,深棕色的華貴和服。和服下襬長長的曵在地板上。梳著端正的粋書髻。整個人看上去,威嚴又不失風韻,高貴又不失淡雅。

葉貝總覺得,這位皇后,看她的眼神和別人不一樣。她看明治的眼神是柔和的,看下人的眼神是平靜的,而唯獨看她的眼神是沒有溫度的,甚至可以說是冷淡的。

於是,她就黑線地想,難不成,她真的是因為明治對梅宮旋子太好,而吃醋了。

昭憲皇后來後,只是隨意地關心了幾句。問葉貝,燙傷疼不疼了,嚴不嚴重。要不要宣御醫再瞧瞧。

葉貝搖搖頭,說沒事。

她也就沒再說什麼。視線落在她臉上,清清淡淡的。

明治說有公務忙,只坐了會,順帶喝了幾口茶,就離開了。昭憲皇后起身,跟他一起走。

葉貝目送他們出門。

走到門口的時候,明治突然回過頭來,衝她趣味一笑。

葉貝先是愣了愣,後也跟著笑了笑。心裡暖暖的。彷彿重新找到了父愛。

他們走出門外,葉貝的目光穿過走廊,落在院子裡櫻花樹上。驚奇的發現,一夜之間,櫻花似乎更美了。

味道更香甜了。

只是腦中忽而閃過昨天晚上,吹越樹理和一個橘色和服女孩在一起的溫馨畫面,眼神就黯了下去。黑亮的眼裡,才剛所展露的驚奇和喜悅,一瞬間通通不見。

視線由院子裡的櫻花樹上收回。

葉貝閉上眼,深深吸了口乾淨的空氣。不去想心頭麻木的痛楚。眼睛再睜開時,裡面充滿了倔強。

下午,照例有很多人送來傷藥,葉貝統統收下,一個也沒拒絕。只在,天色將沉時,她才開口拒絕了一家。

原因是,這次的傷藥是吹越家送的。代表著吹越家族。

聽她說不要。

一旁跪著的女中,臉上先是驚訝了會,後又擺出了為難之色。

葉貝坐在高築的長廊邊,眼睛望著前方,美麗的天際。沒去理會女中的猶豫。

“公主,這麼做,恐怕不好,有失皇室威嚴。”空氣安靜地沉默了會,女中終於出聲勸道。

葉貝轉頭看她。

女中臉上立即神色變幻不定,怕怕的,無措的,很緊張的樣子。

“我有這麼可怕嗎?”葉貝不解地問她。她來到東洋以後,貌似沒刻意對誰冷過臉吧,更沒有動不動就懲罰下人的嗜好。

她自認為,自己脾氣很好,待人一向溫厚。別人沒怎樣,她也不會怎樣。

“公主,不可怕,是奴婢膽小。”女中忙道,臉上的表情更加的變幻不定。顯是以為她的話,激怒了葉貝。怕葉貝責罰她。

葉貝搖搖頭“罷了,你倒說說,不能拒收的理由,怎麼就有失皇室威嚴了,吹越家族,真有這麼可怕?”

女中低頭應道“公主有所不知,吹越家族,雖不在朝為官,可是其影響力,卻是至為關鍵的。吹越家的威望,財力,在整個東洋,首屈一指。公主別家送的藥都收了,唯有吹越家的不收,豈不是當著文武百官,駁了他們的面。吹越家族會怎麼想,滿朝文武會怎麼想,天下百姓又會怎麼想?”

葉貝有些頭疼。

敢情,她不但不能拒絕,還最好要上門拜謝不成?

“難不成,他們還想造反?”葉貝說的只是氣話,頭一次覺得自己這個內親王當的真是相當窩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