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匕首在自己手臂上劃了一下,痛的齜牙咧嘴。
特麼的,老子的金手指怎麼這麼悲催,太虐了。
秦毅醒來的時候,就覺體內那股刺痛煙消雲散,渾身內力恢復到最佳狀態,平穩牢固,口腔裡是鮮血的味道,目光無意從花小莫手臂那條傷口上掃過,頓時凝固。
低頭給手臂上的傷口塗了藥,花小莫又把準備好的布條裹了上去,一隻手廢了老長時間才把布條兩端打結,拿牙咬住勒了一下。
見秦毅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古怪又深沉的凝視著他,花小莫不由淚流滿面,王爺,求別腦補太多!!
“你劃破手臂給本王喝血?”
壓迫感太強,晦暗的目光太過犀利,花小莫偏頭,繃緊神經答道:“是。”
耳邊低了幾分的聲音霸道的吐出:“看著本王。”
我知道你很帥,花小莫撇嘴,扭頭看到突然湊近的臉,他嚇的差點一巴掌扇過去。
“本王從不欠人情。”秦毅眯了眯眼,抽出長劍在自己胳膊上一揮,衣物撕開的聲音伴隨著花小莫的吸氣聲。
把胳膊橫到花小莫面前,秦毅挑眉:“喝。”
看看從碎裂的衣服裡滋滋冒出的鮮紅血液,再看看秦毅肅然的俊美面龐,花小莫頭頂冒出一串串問號,張大嘴巴啊了一聲。
呆愣的模樣在秦毅眼中,有些困惑,這麼明顯的事稍微有腦子的人都清楚吧?他神色不耐:
“這樣便兩清。”
媽媽的,這人腦子有坑吧!兩。。。兩清?老子的血跟你的是一樣嗎?!你的血能醫死人?你的血能解毒?你的血是香的?
內心憤怒的捶胸頓足,花小莫面上只是淡淡的蹙眉:“我沒這嗜好。”
“喝。”捏住花小莫的下顎,強迫的拉近,秦毅臉色陰沉。
花小莫吃痛的扭著眉毛去看秦毅,試圖從他臉上看出一絲破綻,結果令他失望了,這人不是在說笑。
頓時,花小莫內心一群草·泥·馬狂奔,面上維持著冷靜表情噼裡啪啦的碎裂。
“你中毒了,我不想一個人在這荒郊野外被狼吃進肚子裡,所以才喂血給你喝。”花小莫試圖掰開捏著他下顎的大掌,卻沒成功,他青著臉大聲咆哮:“你他媽腦子有坑嗎?只不過是一點血而已,吃點豬肝不就補回來了嗎?這麼死板幹什麼?老子都沒在意。”
“你他媽給老子鬆手。”花小莫瞪圓眼睛,如同一隻炸毛的大貓惡劣的罵道。
秦毅嘴角不易察覺的抽了一下,鬆開手黑著臉擦掉臉上的口水,雙眸暗沉:“本王身上的毒是用你的血解的?”
“我服過很多藥草,天天浸泡藥草,百毒不侵。”迅速丟出去一個藉口,花小莫面上淡定,心裡多少有點緊張,萬一被人知道他的血比奇珍異寶還管用,指不定他就成大國寶被拿來研究了。
見秦毅只是盯著他看了會就收回視線,花小莫鬆了口氣。
片刻後,兩人沉默著動身離開,邊走邊找下山的路。
天不知何時亮了,花小莫身上的溼衣服被自己體溫給蒸乾了,他跟秦毅站在山腳下看著黃土,一時間感慨萬千。
“王爺,你能不能去前面村子要點吃的?”花小莫苦苦哀求:“我真走不動了。”
秦毅望著不遠處那個村落,皺了皺眉:“沒有炊煙。”
話一出,花小莫也發現了不對勁,這會該是燒早飯的時間,不可能沒有炊煙啊,難道是空的?花小莫一臉悽慘模樣,天要亡我。
瞧見秦毅邁步往村子方向走去,花小莫不得不嚥下一口老血挪著吃力的步子跟了上去。
等出現在村子門口的時候,花小莫已經倒地不起了,疲憊不堪的喘著氣,目光落在“吉祥村”幾個破舊的字上面,他轉動眼珠子去看四周零散,或坐或躺的村民,一個個衣衫襤褸,臉色臘黃,骨瘦如柴,走路都是飄的。
還真是“吉祥”村。
秦毅攔住路過的一個老人,還沒開口,身上那股肅殺就把對方給嚇著了,他暴躁的揪住老人的衣服,就要甩出去,花小莫及時抓住秦毅的褲管,搖搖頭。
沉著臉鬆開手,秦毅冷哼一聲,銀劍出鞘,寒光一閃,路邊的一棵大樹攔腰砍斷,又快又鋒利。
那個老人渾身發抖,褲·襠下面浸溼,一股尿騷味散開。
花小莫看到這一幕,蹭的從地上爬起來,扯開乾裂的唇角露出友好的笑容:“老大爺,您別生氣,我朋友小時候生過一場大病,腦子一直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