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依舊欲取厄俄性命的。
嶽託仔細的思索了一下,馬上就領悟了我話中的意思。他看著我認可地點了點頭。
我看了一眼窗外,天已經暗下來了。我對嶽託說:“我必須回宮了,已經出來太久了。給我一匹馬或者一駕馬車吧。”
他看了我一眼問:“你如何回得去?”
我伸手自腰間掏出鑲紅旗的令牌,在他面前晃了晃說:“沒想到我有這個吧。”
他‘哎’了一聲,懊惱地說:“我就知道當初不該一時腦熱把這東西送進宮中。否則你今天也出不來了。”
原來真是他送的,其實我一直就懷疑厄俄送我令牌的可能性,剛才也是故意拿出來試探他。“為什麼想到送我令牌?”我問他。
“因為你說過想出宮。我就莫名其妙的——”他窘迫地說不下去了。
“送我走吧。”我迅速結束了這話題。
他點點頭走出去,一會兒再回來的時候,居然也換了一身太監的裝扮。
我看著他怪模怪樣的,情不自禁的笑了出來。他有些臉紅,略顯窘迫地問:“笑什麼?就你能穿不成?我被父親軟禁了,不這樣我也出不去啊!否則如何送你回宮?”
我趕忙收斂了嘲笑的表情,以免他貝勒爺一個不開心,在把我丟在半路上,那我就得不償失了。
嶽託駕著馬車一直把我送到朝午門口,下車前他遞到我手裡一個禮盒。我看著他不解地問:“這是什麼?”
“你單單憑那個牌子是進不去的,就說是府裡側福晉打發給宮裡玉側妃送禮物來的。你回到自己宮裡後,命個信得過的小太監去玉側妃那裡跑一趟,把這個禮盒送過去。然後再打發他出宮來直接去到我府上,等下次我進宮時再把他帶進來,這樣才不會令人懷疑。”他詳細地解說意圖。
我驚訝得看著他,沒想到平時不拘小節的他,居然如此顧慮周全。我看著手中的盒子又問道:“這禮物真是準備送給布木布泰的?”
“嗯。”嶽託臉上瞬間被烏雲遮蓋,泛著殺氣地說道:“這的確是富察氏要偷偷送進宮裡的東西,被我給扣下了。”
我明白了,其實他早就知道這裡面的內幕了吧。
我跳下馬車,天已經黑透了。他囑咐說:“自己萬事小心。”
我衝他點點頭後朝宮門走去。果不其然,守門的侍衛問了很多的問題,還好嶽託都已經為我把臺詞編好了。我不費周章地便回到了自己的宮裡。
素瑪早已經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了,見到我遠遠地就跑了過來。
“可有遇上麻煩?”回到溫暖的臥室之後,我邊換衣服邊問她。
“這倒沒有,就是四阿哥打發人送了些新鮮的薩其馬過來,來人聽聞您歇下了,放下東西便也走了。主子出宮可還順利?”素瑪依舊顯得十分緊張。
“沒事了,應該可以等到國汗回宮再裁決此事了。”我一句帶過。
我吩咐了素瑪去下面總務府找了個不起眼的小太監,辦了嶽託囑咐的差事。素瑪一直看著那小太監出了宮門才回來覆命。我不好意思地握了握她的手,今天又讓她跟著我擔驚受怕了。素瑪什麼也沒說,還是那麼理解地看著我。
三天後,初十二,皇太極總算帶著浩浩蕩蕩的冬狩隊伍回宮了。哲哲在正宮為他開了三桌接風的酒席。皇太極眼神明亮,意氣風發;看得出來這七天將政事甩在腦後,盡情地享受狩獵的生活讓他像充滿了電一樣。
他席間一直會刻意地注視著我,而我卻很矛盾,不知該怎麼開口跟他說厄俄的事情。他現在明顯心情不錯,我真的不想破壞他難得的輕鬆愜意。
宴席結束後,他按照規矩留在了正宮,我帶著素瑪回到了自己的宮裡。正打算休息的時候,他卻又出現了。我驚訝得看著他抖落身上的雪花走了進來。
我走過去請安,問道:“不是說今夜歇大妃那裡嗎?”
“我實在熬不到明晚才能攬你入懷。這幾天你可有思念我?”他走過來擁住我問。
我在他懷裡默默地點了點頭,沒有他的日子總是過得既漫長又無聊。
“其實我兩日前就打算回來了,可惜一直猜不出你的謎題。”他略顯沉悶地說道。
“那現在猜到了?”我笑著問他。
“還是沒有。‘九羊入圈,一羊入池’——看似簡單,卻如何也尋不到匹配的謎底。”他坦然地說。
“你當然猜不到了,因為這根本就是歪門邪道的謎語。只不過是像我這樣閒著無事可做的人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