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手拉了過去緊緊地握住。
“不許遮!我要看你。”是皇太極地聲音,我認得出來。這麼威嚴的聲音,他會長得什麼樣子呢?好奇心的驅使之下,我忍著光線帶來的不適睜開了雙眼。
映入眼簾的先是一雙似曾相識的眼睛,充滿了閒情;接著是一向高挺的鼻樑與唇線微仰的嘴巴。
我啞然了,張開了口,卻發不出聲音。看著對面的他真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努力的眨了眨眼睛,深怕是自己眼花看錯了。但是不管我怎麼眨,眼前的人都還是那個樣,怎麼會啊?我不是穿越了嗎?怎麼回事?難道這個玩笑老天不止是跟我一個人開的??
“別眨了,你這個樣子已經很誘人了,不用再加多功夫了。”面前的人笑得很開懷。這是我認識這張面孔兩年來第一次看到如此鮮活的表情,我突然發覺其實他這麼笑挺好看的。
“蔣——蔣——蔣總?!”本以為自己沒反應,卻情不自禁地發出了聲音。
眼前的人似乎是沒聽懂我在說什麼。但是他依然笑得很好看的對我說:“海蘭珠,你是我見過最美麗的女人,不愧是科爾沁大草原上的美玉。而我皇太極今天就是那個擁有美玉之人。”說著他笑得更開懷了。
他是皇太極!他的最後一句話令我禁不住打了一個冷顫。難道他並不是和我一樣穿越時空來到這裡的?難道他真得不是蔣謹淳?可是——可是怎麼就會如此的相似,就連眼神底層的笑意都是完全吻合的?
我又鼓起勇氣大聲地喊了他一聲:“蔣謹淳!”
他懷疑地皺起了眉頭,笑容自臉上消失了,他很嚴肅地看著我問:“你在說什麼?你可是要什麼?”
我本來燃起的希望,這下又徹底破滅了。他不是蔣謹淳!他是皇太極!他們只是長得驚人得相似,但是他們卻不是一個人。就好似我長得與真正的海蘭珠一模一樣,但是我並不是她!我默然地底下腦袋搖了搖頭,回答他地問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我——還是自己一個人!
他似乎是看到了我情緒的變化,但是並沒有追問什麼,只是眼光不曾稍有片刻離開我的面容,他一揚手,身旁的喜娘便端來一個托盤,上面放著兩隻滿盛的酒杯。
他率先自托盤內取了一隻杯子,我機械化地跟著他照做。因為他自始至終用他的右手抓著我的右手,所以我只能用左手端杯與他的左手交叉打了一個環。
仰頭飲下了杯中之物,或許是這酒太辛辣,一滴淚水居然不爭氣地順著我的臉頰流了下來。迅速掩飾地轉頭將杯子放回托盤,卻引來了他表情複雜的注視。而我只能在他的注視之下再次垂下頭去。
接下來還有很多婚禮的程式,例如吃那些喜慶的食物,鬧洞房什麼的。我只是很被動地配合著。
我努力地提醒自己不能再落淚,告訴自己這是婚禮,無論如何不該是現在這副表情,會被人懷疑的!應該要笑,於是我努力的扯動嘴角,現在終於明白了為什麼笑比哭難了。
其實並非我一開始就如此沮喪,只是在我看見皇太極的一瞬間,我以為自己不孤單了,我以為自己有希望了;但是卻只是老天跟我開的另外一個玩笑罷了。由希望到失望的速度有些太快,所以才令我沮喪不堪。怎麼會是如此驚人的相似呢?
我接過喜娘遞來的蘋果咬了一口,將蘋果放回托盤,轉身時不經意卻又與他的眼神相會。他的眼神裡面藏了太多我讀不懂的情緒,似乎像是要把我射穿了一樣。
我迅速地別開了眼睛,不知為什麼,我竟沒有勇氣再看那完全熟悉的面孔一眼。他也不似先前那麼開懷大笑了,但是臉上卻依舊掛著微笑。
大約又鬧了一兩個時辰,皇太極坐在我對面說了句:“都下去吧。”
瞬間屋子裡原本滿滿當當的人移行換位般地都消失了。這間諾大的屋子裡就只剩我們兩個了。
我依舊是低著頭,不敢稍有動作。我感覺得到他的眼神從未離開過我。我用力攥著手裡先前喜娘遞過來的核桃,發出“呵咔”的細微聲音。
他並不說話,也同樣沒有動。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他依舊是像做雕塑一樣讓我感覺沒有生息。
我忍不住緩緩得抬起頭來看他,他此時卻是閉著眼睛的,難道是睡著了?我舉起自己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發現他並無反應,看來真的是睡著了。
我伸手想去解開我們系在一起的衣角,可是那個死扣出奇得緊。不論我怎麼用力,它都是絲毫沒有鬆動的跡象。
我感覺自己的雙腿好麻啊,隨便動一下便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