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的小淑哲的瞬間。
他盯住床上小小的孩子,然後回過頭來看著我驚訝地問:“這可是七格格?!”
我笑得十分違心的答道:“國汗真是好記性啊!居然還能認出七格格來。”
他突然握住我的雙肩,讓我轉身直視著他,然後極其嚴肅地問我:“可是布木布泰要你將這孩子留在這裡?”
“不是,是海蘭珠自己喜歡這孩子,請求她把淑哲留給我的。”我就不明白了,他至於現在這副表情面對自己的孩子嗎?就因為那是個女孩子?!
“我再問你一遍,這孩子為什麼會在這裡?”他眼裡迸發著怒氣,他捏著我肩膀的雙手收緊了起來。
我咬牙忍著疼痛地回答:“不論國汗問幾遍,海蘭珠能給的答案只有一個——是我要求留下這孩子的。”
他看著我的眼神變得極度的深邃,並且夾雜著火焰,他陡然鬆開牽制我雙肩的手,退離我一步厲聲說道:“海蘭珠,你給我跪下!”
我別無選擇地低頭跪在他面前冰冷的地上,不論今天如何,孩子是他的,他沒有任何理由拒絕接受這個孩子,我做一切只是為了那個弱小的生命爭取她應有的權利。想想一個這麼孱弱的生命,甚至在毫無殺傷力的時候,居然被自己的親生父親如此狠心地拒絕著,她未來的命運已坎坷可見了。
他憤怒的坐到主位的太師椅上,發狠似地看著跪在面前的我,我抬起頭無所畏懼的回看著他,也許這令他更怒火中燒,他大喊一聲:“頡德祿!”
“奴才在!”接著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太監迅速進入屋內跪到他面前。皇太極始終看著我,冷冷地說:“把七格格抱下去交給奶孃。”
“輒!”頡德祿迅速起身,環視了一下屋子,找到了他的目標,然後抱起床上的小淑哲即刻就往外走。
這時候淑哲卻哭了,顯然是被鬧醒了,我本來沒感覺的,但是她突如其來的哭聲揪痛了我的心。
“等一下!”我喊住了就要跨出門的頡德祿,皇太極此刻的眼睛眯了起來,他的眼神就像是兩把厲劍充滿著寒殺之氣,我不禁心裡打了一個抖,但是現在的我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我看著皇太極說:“國汗難道都不抱這孩子一下嗎?難道這孩子不是國汗的骨肉嗎?”
“下去!”皇太極極度陰森的聲音讓頡德祿迅速消失在我視力能及的範圍之內。
他一把抓住我的雙臂,將我拖到他的腿邊,我感覺自己的膝蓋已經被地板磨破皮了,一陣疼痛令我不禁發抖。
他的眼睛像是要射穿我,“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嗎?”他聲音依舊冰冷。
“我只是在為那孩子要求國汗施捨點兒您偉大的父愛。”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哪來的勇氣居然可以對抗盛怒之中的他。
他一把將我推到地上,站起身來看著我憤恨地說:“海蘭珠,你放肆!你想死嗎?”
我從地上爬起跪好,低下頭不敢再看盛怒之下的他,但是我卻管不住自己的嘴,“國汗就算今天處死海蘭珠,海蘭珠也一樣要說,不是為了什麼側妃,什麼公主;僅僅是為了一個還在‘咿咿’學語的孩子,不管大人怎麼錯,孩子沒有錯,不管您在不在乎這個生命,她確是因您而降世的。國汗這樣做對她不公平。”
“不公平?!”他冰冷的聲音自我頭頂傳來,我卻不敢抬頭看他。“很好!你居然還會要求公平?!”說完這句話,他便頭也不回地大踏步走了出去。
許久之後,我才終於長吐出了一口氣,癱坐到了地上。我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懵了,真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鬼打牆了,居然敢挑戰那麼權威的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真是差一點沒命啊!那個男人可是攥著生殺大權啊。
賽陽擔心的聲音自門外傳來:“主子?!”
我忍著膝蓋傳來的痛楚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然後對著門外說:“進來吧。”
“主子?!您——還好吧?”賽陽一進入屋內就看著我憂心忡忡地問。
我看了她一眼,給了她一個無奈的笑容道:“反正沒死,還留了顆腦袋給我喘氣。”
賽陽嚇得倒抽一口冷氣,眼淚接著就落了下來。我看她這樣好象剛才跟皇太極爭執的是她不是我似的,我馬上安慰她道:“你怎麼了?放心我暫時還死不了,就算我要死,也一定先給你找個好婆家嫁了。乖,別哭了!”
聽了我的話,她反而哭得更兇了,突然一下子跪到我面前說:“主子,賽陽從沒想過離開主子,如果主子有什麼萬一,賽陽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