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一家人。”
於是眾人都笑起來,這歡快的笑聲把嘉禾北去和親的酸楚衝散。
聖旨一下,歐陽鑠那張如花的俊臉立刻皺成了一團。待宣旨的太監走後,他便轉身回了房中,把手中的聖旨往桌子上一方,對杜玉昭發起了牢騷:“我不要去。現在雖然過了年,可北胡那地方冷著呢。我從小在江南長大,這細皮嫩肉的,哪裡禁得住那樣的風吹?等回來,恐怕連我娘都不認識我是誰了。”
杜玉昭哈哈笑的往後仰去,捂著肚子喘了半天,方坐直了身子拿起那道聖旨展開翻來覆去的看了幾遍,又忍著笑說道:“三品欽差呢!四兒啊,這是多少人燒高香都求不來的好事兒,你看你這熊樣,還不樂意了?”
“二哥!你少寒磣我!”歐陽鑠被杜玉昭笑得有些炸毛,當時便拍著桌子大喊大叫,“虧你還是我二哥呢!都不知道幫我想想辦法!”
杜玉昭又笑起來,他一邊笑著一邊把手中的聖旨放回桌子上,站起身來拍拍歐陽鑠的肩膀,說道:“四兒,你若真的不想去,哥給你支個招兒?”
“二哥你快說!我是真的不想去。”歐陽鑠忙拉著杜玉昭說道:“那鳥不拉屎的鬼地方,衰草連天,據說連一口乾淨的水都喝不上,我才不要去呢。我還想著等天暖和了回一趟江南呢。”
杜玉昭嘆道:“你去求求你伯父。只要平南王幫你說一句話,皇上還是願意聽的。”
“怎麼可能!”歐陽鑠立刻跳起來,“你讓我跟伯父說我要抗旨不尊?那他還不得拿馬鞭抽我?”
杜玉昭笑道:“不至於吧。我聽說你伯父很疼你的。”
歐陽鑠急了,一梗脖子衝著杜玉昭開火:“二哥!你到底有沒有辦法?沒辦法就算了,別在這兒盡跟我出餿主意!”
杜玉昭看著小子急了,忙笑道:“哎哎——小四兒,有一個人準能幫你。”
歐陽鑠不怎麼相信的看了杜玉昭一眼,說道:“二哥,唯一一次機會哦!你再說些沒用的,我跟你翻臉。”
“不能不能。這個人準能幫你。”杜玉昭笑嘻嘻的坐到桌子上去,吊兒郎當的晃著腿,一點世家子弟的儀表也沒有了,“你去找大嫂。讓大嫂去跟純元公主說一聲,她現在不是跟那公主好的跟親姐妹一樣嗎?她幫你說句話,讓公主自己去皇上跟前說,跟你是十世的仇敵,決不讓你去送親。不就得了?”
歐陽鑠鄙夷的瞥了杜玉昭一眼,說道:“二哥,我越來越懷疑你的智商了。你真是讓二嫂把你給帶傻了。連我都知道這事兒若不是嘉禾那死丫頭提議,皇上根本就不知道天下還有我這號人。你卻讓我拐著彎兒的去求她?得了吧您哪,以我看,以後兄弟們的生意你也別打理了。你還是安心的回家抱孩子去吧。”說完,歐陽鑠拍拍屁股轉身走人。
杜玉昭看著他猴急的背影,淡淡的笑罵了一句:“臭小子,一天不打上房揭瓦,真是反了天了你。”
歐陽鑠思來想去,最後還是想去找錦瑟。不求她能撤去自己欽差的身份,只求她能跟嘉禾那裡說幾句話,北去的路上能走快些,自己也能早早地完了使命回來交差。
熟料,錦瑟聽了他的抱怨後,把臉色一拉,很不高興的說道:“歐陽鑠,你真是連嘉禾都不如。”
歐陽鑠一臉的不解,問道:“怎麼啦?我怎麼不如她了我?若說和親這事兒,我是不如她!誰讓她是公主,我不是呢。”
錦瑟生氣的拍拍桌子,說道:“你還少貧嘴。我問你,嘉禾心裡的念得是誰你知道不?”
歐陽鑠頓時皺眉嘆氣:“我怕的就是這事兒啊!你說,她若是在北去的路上跟我說點什麼,觸怒了賀蘭牧,你說著親還和不和了?和親的事情可以先放一邊不說,我都擔心賀蘭牧那小子狗急跳牆,能一刀子結果了我。”
錦瑟輕笑:“喲,原來你是個貪生怕死之輩啊。”
“本少爺從小就貪生怕死,你才知道啊?!”歐陽鑠毫無形象的叫道,“錦瑟你到底是跟誰一夥兒的丫你,你還是不是我大哥的媳婦,是不是我大嫂啊?事情都到了這種時候,你不拉我一把你還在這裡教訓我,你落井下石,你你——你以後還想讓我給你辦事不了?好吧錦瑟,你以後再想訛詐我一文錢,都不能了。”
歐陽鑠話音剛落,便聽見背後一聲冷冰冰的質問:“小四,你這是怎麼跟你大嫂說話呢?”
歐陽鑠猛然轉身,看見一臉陰沉的葉逸風從外邊進來,嚇得一個機靈,忙站起身來笑嘻嘻的湊上去說道:“大哥。嫂子不幫我嘛,我這兒都急死了。我不要去北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