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竿拉著玉花穗說道:“花穗兒,走,咱們一起去。”
玉花穗溫婉的笑了笑,推開錦瑟的手說道:“大少爺只說讓你跟著去了,又沒說讓我一起去。我跟著怕是不方便吧?再說——我爹交代了,不許我出門的”
錦瑟撇了撇嘴巴,哼道:“你就裝吧!杜玉昭走之前的那個晚上你們跑出去瘋到了大半夜才回來你當我不知道啊?哼”
玉花穗依然笑得好看:“那怎麼樣呢?二少爺是二少爺,大少爺是大少爺。不可同日而語。”
錦瑟再次撇嘴表示鄙視:“什麼不可同日而語?我看你是重色輕友還差不多。”
玉花穗好不相讓:“拜託——錦瑟姑娘,我是個姑娘家哦,可不想回頭被大少爺往死裡打。”
旁邊的小丫頭珍珠見二位姑娘拌起嘴來誰也不肯罷休,忙上前拉著錦瑟的手臂勸道:“好姑娘好姑娘,您先別跟玉姑娘爭辯了。大少爺還在等著您呢,晚了您倒是不怕,奴婢們可要遭殃了”
錦瑟嘆了口氣,拍拍珍珠的手,又轉頭對著玉花穗笑道:“花穗姐姐,你不去我可走了啊。不過你放心,我若是看到什麼好吃的好玩的一定會給你帶回來一份的。你一個人在家裡要乖哦!”說完也不等玉花穗有什麼反應便拉著珍珠匆匆離去。
玉花穗似笑非笑的看了錦瑟背影一眼,點點頭說道:“好啊。晚上我也給你一樣驚喜哦”說著,她也把手裡的魚竿往一旁一扔,轉身叫自己的貼身丫頭:“玉弦?”
一直站在一旁不說不笑的青衣丫頭應聲上前來:“姑娘。奴婢在。”
玉花穗抹著下巴看著波光嶙峋的湖面問道:“咱們從南邊帶來的香料還有幾種?”
玉弦安靜的想了一會兒,回道:“只有安神用的安息香不多了,其他的都還沒怎麼用呢。不知道姑娘要哪一種?”
玉花穗嗤的一聲笑了,回過頭來頑皮的眨著眼睛問:“玉弦,你說錦瑟和大少爺到哪一步了?”
玉弦依然很是仔細的想了想,說道:“肌膚之親應該還沒有。奴婢看得出來錦瑟姑娘還是處子。”
玉花穗點頭:“嗯,我也納悶呢。據說他們兩個晚上都是睡在一起的哦!那你猜猜為什麼大少爺到現在還不碰她?”
玉弦依然面色平靜,好像她們兩個女孩子在討論的不過是極為尋常的事情。她再次認真的想了想,說道:“這個有兩種可能。一是大少爺對任何女子都不感興趣,他喜歡的是男人。二是”
玉花穗看玉弦欲言又止,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甜美,催促著問道:“二是什麼?”
玉弦看了玉花穗一眼,勸道:“主子,所謂非禮勿聽,非禮勿言。您一個姑娘家,不該說這些話的。”
玉花穗啐了一口,笑道:“你少跟本姑娘裝正經。本姑娘最煩那些看上去道貌岸然實際上齷齪無恥的酒色之徒了。那些壞事難道我們兩個不說不聽這世界上就沒人去做了麼?切!”
玉弦撇了撇嘴,哼道:“小姐說的是,天下的壞人多著呢。”
玉花穗笑道:“所以啊——死丫頭,別岔開我的話兒。我問你我們帶來的合歡香還有沒有了?”
玉弦點頭:“當然有啊,小姐拿來是要對付二少爺的。現在還沒給二少爺用呢他人就沒影兒了嘛。”
玉花穗轉過身去看著湖面上星星點點的荷花,對著玉弦勾了勾手指,說道:“你知道二少爺是被誰給折騰到北極去了麼?”
玉弦搖頭:“奴婢不知道。二少爺不是說有很重要的事情麼。反正這大夏天的京城也熱得很,二少爺去北極之地想來也受不了多少罪。小姐就別擔心了嘛!”
玉花穗笑道:“我不擔心他。可咱們這合歡香總要用了才行啊,不然哪裡對得起咱們揹著父親偷偷地帶著這東西進了京城,你說是不是?”
“小姐,我知道你怎麼想的。可是這事兒我可不去做。得罪了二少爺,頂多被罰半年的月例銀子,可得罪了大少爺——誰知道會有多麼倒黴的事情在後面等著呢。小姐,我不去,這事兒您也不用拐著彎兒的找我。”
玉花穗極不滿意的瞥了玉弦一眼,嘆道:“你這丫頭跟了本姑娘這麼久,怎麼就一點長進都沒有呢!我說讓你去做了麼?這事兒就算你想去也辦不成。咱們倆得合計一下,讓錦瑟那丫頭自己鑽進這套裡來才行。”哼,玉昭能被那個混蛋葉逸風給發配到極北之地去都是託了這死丫頭的福啊!本姑娘不還給她點什麼怎麼對得起葉逸風這番折騰呢!
玉弦極不放心的盯著她的主子看了一會兒,最終無奈的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