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幸呢。侯爺如今正得皇上信賴之時,朝中的大臣們誰不巴結著侯府呀?嫂子還跟我們在這兒謙遜,是不把我們當一家人呢?”
龔夫人笑著搖搖頭,說道:“弟妹這話我可不敢當。二弟跟侯爺乃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這一筆可寫不出兩個葉字來。”
顧無雙飲這眾人進了流芳亭,蘇夫人抬手含笑點頭:“大嫂,請上座。”
龔夫人也不客氣,笑著點點頭坐在了上位。蘇夫人待她落座後方在主位上坐下,顧無雙招呼鸞音姐妹三人入座,又請了葉逸賢坐在蘇夫人的另一側,自己只在下面佈菜勸酒,殷切相陪。
說了些許閒話,龔夫人方切入了正題:“弟妹呀,我恍惚聽說前天晚上逸風那孩子過來這邊府上了?”
蘇夫人微微笑道:“是啊。侯爺要往西北軍營裡去,臨走時不放心逸風。又覺得把他叫到那邊府中去不妥,才叫二老爺出面,把他叫過來父子見了個面。起初我覺得此事不妥。他們父子相會何必在這邊府上呢,可二老爺說,侯爺這樣做也是為了顧全了大嫂子的面子。之前大嫂子發話不許逸風進那邊家門,若是侯爺又叫他回去了,豈不是等於駁回了大嫂子的話?我聽了這話很是,便沒有攔著他們。再說了,逸風再怎麼不懂事,也還是葉家的孩子。大嫂對他嚴厲些也是為了他能夠成才。又豈會真的不許他回家呢,嫂子你說我說的是不是?”
龔夫人不自然的笑了笑,說道:“還是弟妹能體諒我的心。外頭那些人這會兒還不知怎麼嚼說我眼裡刻薄虐待庶子呢。”
蘇夫人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那是他們不瞭解嫂子的為人。像我知道嫂子為人的人,是絕不會那樣想的。”
兩個夫人在上面你一句我一句的明槍暗箭的過招,下面顧無雙不便插嘴,只勸著葉逸賢:“二弟呀,你嚐嚐這個這個是鴨舌,可比鵝掌味道好多了。”
葉逸賢點頭微笑道:“多謝二嫂子照顧。二哥哥今兒又出去了?”
顧無雙笑道:“他哪裡有在家的時候?可不是一睜開眼睛就想著往外跑。”
葉逸賢忙道:“二哥哥為了家裡的事情操心受累,也真是難為他了。”
顧無雙笑道:“他就是個操心的命。文不成武不就的,可不就得為了家裡的那些瑣事操心麼?”
蘇夫人在一旁也笑道:“就是,逸賢哪,你可要好生讀書,將來出將入相,別跟你二哥一樣整天東跑西顛的,跟那些商販們打交道,說來說去總叫人瞧不起。”
龔夫人搖頭嘆道:“我看逸平這孩子就很好。如今家裡的生意還不全仗著他和他父親裡外的打點?你看咱們家這麼大的花銷,只指望著莊子上每年送上來的那些東西,早就喝西北風去了。”
蘇夫人又笑。卻微微的搖搖頭,不再說話。自己的兒子再怎麼說也是當孃的心裡的寶貝,何況葉逸平雖然花名在外,是有些風流的毛病,但卻是蘇夫人的心頭肉,剛剛那幾句話已經是她的底線了,誰若是再接著說葉逸平不好,恐怕她的臉上也掛不住了。
龔夫人趁機看了自己的兒子葉逸賢一眼,又嘆道:“偏生這個左心牛性的傢伙,總不聽我的話。如今他父親不喜歡他,他自己也不長進。將來可要怎麼樣呢,我一想起他的前程來心裡便很是著急。他若是有逸平一半長進,我後半輩子也不用愁了呀!”
蘇夫人笑道:“大嫂何必著急?逸賢還小呢。再說,宮裡還有娘娘是大嫂子的依靠呢。”
龔夫人搖搖頭,說道:“宮裡的事情哪裡是我們能說了算的呢?她每日只想著皇上的事情也就罷了。若是逸風那孩子聽話,將來還能幫扶著逸賢一把。如今看來,我的算盤也是打錯了。”
顧無雙一邊替龔夫人佈菜一邊勸道:“大太太是多慮了。那邊風少爺再怎麼說都是侯爺的庶子,聽說他在南邊創下了大片的家業,還跟平南王府的小公子稱兄道弟的,很是威風呢。大太太怎麼說也是他的嫡母,他對大太太也是有盡孝的義務的,您說是不是?”
這話一出口,龔夫人剛吃到嘴裡的一塊芙蓉糕給她噎了一下,一頓之間龔夫人的眼神中閃過幾分不悅之色,但當她抬起頭來看向顧無雙的時候又恢復了自若的微笑:“逸平媳婦說的很是。只是逸風那孩子從小就不跟我親,我只怕是一片好心變成了驢肝肺,他的事情問的多了,別人還當是我貪圖他自己創下的那點家業呢。”
顧無雙心裡冷笑了一聲,暗道,你還不就是貪圖人家那些家業麼?這會兒還裝什麼心慈面善。
蘇夫人忙壓低了聲音瞧著龔夫人的臉色說道:“喲,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