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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去那邊睡了?還不乖乖上床來,我可不想半夜蹬了被子受了風寒。”

“哦。”錦瑟點點頭,拿了黑緞子來把夜明珠蓋上,乖巧的過去放下帳子躺在葉逸風的外側。

他又不滿的說道:“我右胳膊受傷了,你萬一不小心壓到我怎麼辦?去裡面睡。”

黑暗中錦瑟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聽口氣也能知道他那張臉臭成什麼樣子。錦瑟懶得去計較什麼,累的一個字也不想說了,只是抬腿翻身,從他的身上跨過去在床裡面躺好。

葉逸風又把自己的左臂探入她的腦後,把她控在懷裡側身抱著,又在她的額頭上蹭了蹭,聞到她髮絲上的淡淡幽香才滿意的閉上眼睛。

經過一天的焦慮勞累,錦瑟幾乎是一躺下便進入了夢鄉。葉逸風也不比她好了多少,聽見她細細的呼吸聲,沒多一會兒也睡著了。

然睡夢中錦瑟並不安穩。她一會兒夢見嘉禾郡主憤怒的紅著眼睛拿著刀要殺自己,一會兒又夢見許許多多的人拿著刀槍等武器追著自己跑,跑了很久終於見到了葉逸風,兩個人抱在一起還沒說幾句話,身後的人便追了上來。兩人要繼續跑時,卻發現前面竟是萬丈深淵,二人竟是手拉手站在懸崖峭壁上,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卻又看見龔夫人鄙夷的笑著,指著自己罵:你們這一對賤人敢壞老孃的好事兒,都給我去死吧

然後就有人揮著刀劍逼過來,葉逸風在萬般無奈之際拉著她義無返顧的跳下了懸崖。

夢中錦瑟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迅速的往下墜落,耳邊風聲呼呼,人迅速的往下落,卻永遠也落不到地。整個人陷入極端的惶恐之中,在萬般絕望之際被那種驚慌到窒息的感覺給逼醒。

忽的一下坐起來,卻把旁邊沉睡的葉逸風驚醒。他皺著眉頭跟著坐起來,抬手拿過枕畔的一方絲帕給她擦著額頭的汗,問道:“怎麼了?”

錦瑟從他的手裡拿過帕子胡亂在臉上抹了兩把,又喘息著回過頭來細細的看著身旁的人,剛剛的夢境又那麼真實的浮現在腦海裡。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抬手摸了摸葉逸風的臉頰,真實的一絲清涼從指間傳到心裡去才抿嘴笑了笑,說道:“做了個夢。夢見我們兩個手拉手跳了懸崖。”

葉逸風像是聽見一個不關痛癢的笑話一樣,淡然笑了笑,搖搖頭,又問:“天亮了,你還睡不睡?”

錦瑟抬手揉了揉脹痛的腦門,搖搖頭說道:“不睡了。雖然還很難受,但我更怕再做那種惡夢,實在感覺太不好了。”說著,她推開身上的薄被,便要下床。

“嗯,既然不睡了,那你服侍我沐浴吧。”葉逸風說著,也用左臂推開身上的薄被,轉身下床。

“沐浴?”錦瑟咧了咧嘴,很是鬱悶的看著葉逸風,“這樣的事情,我服侍不合適吧?要不,叫別的小丫頭服侍?”

葉逸風的眼睛從錦瑟嬌小的身體上上下下一點一點的掃過,然後淡然的說道:“我沒覺得你有多大。不過是個十三歲的小丫頭片子而已,我說你是不是想多了?”

“你”錦瑟立刻氣得滿臉通紅,瞪著雲淡風輕的他說不出一句話來。

“再說。”葉逸風轉過臉去看了看外邊有些陰沉沉的天氣,又轉回臉來,強調:“你不會以為一個人做錯了事情,就這麼輕易地過去了吧?”

是啊,犯在他大少爺的手裡,哪回那麼快就過去了呢。

錦瑟抬手拍拍自己脹痛的腦門,點點頭,說道:“是是是。奴婢明白了。不管怎麼說,奴婢這是將功折罪呢,大少爺請稍等,奴婢去叫人準備熱水,服侍您沐浴。”

葉逸風住的院子是個獨立的小院,主屋的一角有一個方圓兩丈左右的大浴池。闌池壁皆用上好白玉砌就,一條碧色銅鑄白澤瑞獸嵌砌在牆邊,白澤的頭垂於池中,一道柔柔的活水正從瑞獸的嘴裡流出,緩緩注入池內。浴池上空垂掛著數層白紗。

葉逸風站在浴池的旁邊,嘴角噙著淺淺的微笑看著錦瑟閉著眼睛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盡數褪去之後,方緩緩地抬腳慢慢的走進溫熱的浴池裡,池內緩緩升起的飄渺暖煙嫋嫋疊疊,將坐在水中的那個勁瘦骨感的男子燻映得宛如上界步入凡塵的謫仙一樣動人心魄。

因為陰天的關係,雖然將近中午了,外邊的光線卻並不強烈,穿透朦朧的輕紗,對映在他臉上,雪白中透著淡淡的微紅,烏黑亮麗的細軟青絲,一雙丹鳳斜飛,風流無限的桃花眼裡一片瀲灩之色,讓坐在玉雕白澤瑞獸旁邊的錦瑟一次又一次的紅著臉撇開視線看向別處。

“嘶——”耳邊傳來葉逸風疼痛的抽氣聲,錦瑟嚇了一跳,